9、一个叫阿虎的朋友在楼下对女孩喊,你爱跟我走吗?你爱跟我走吗?我就等你一句话。他们把阿虎写成了歌。阿虎听完很高兴,“他觉得我们把他写得很痴情,这种感觉很帅。”
10、广州的楼像笋一样拔地而起,4 天盖一层。亚运会开始了,广州塔封顶了,“这里发展得太快了,以至于我们都找不到上次见面的地方。”
11、叶三写道,有粉丝拿专辑过来找他们签名,阿茂会细心地从侧面破开唱片的塑胶封套,撕去窄窄一条,签好名再将 CD 装回去。这是走鬼生涯给他留下的印记。
12、有一次仁科接受记者的电话采访,结果手机自己关机了。“但我已经过了那个 feel 了,也不打算把它打开,就继续走。”
13、他们说自己需要垃圾桶的声音,而鼓只能发出鼓的声音。
总而言之,在广州生活过的人,大多都挺喜欢五条人。你知道广州满大街的野芒果树吗?每到春夏之交,树上就噼里啪啦往下砸芒果。有时砸中车,有时砸中人,有时可以砸出一个 2000 年的老广州的隐喻: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里闹哄哄但从不缺希望,始终无序却不乏生机,丛林里有妖怪,但同时必定有宝藏。
那是脚手架搭起的高峰期,喝醉酒的高峰期,听鲍勃·迪伦的高峰期。有人在画画,有人在写小说,广州 200 多个城中村里,四处孕育着小人物的梦和野望。
广州总让多情的人回头。但让我们回头的,其实也从不止是广州。
下面是五条人讲述的回忆:
仁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一个舞厅。
阿茂:
终于找到了吗?
仁科:
终于找到了。
因为曾几何时,大概在我 5 到 7 岁之间,我们就 6 岁吧,跟我妈去海丰的那个舞厅,后来变成海城超市。年轻人也是跳交谊舞。
那个时候的年轻人,可能跳到现在就是那个阿姨。
阿茂:
这么说的话我以前从来没有去过舞厅了。
仁科:
但你感觉像在舞厅长大的样子是吧?对吧?
我刚刚选了四首歌。第一首选的《水手》,小时候我爸是开卡拉 OK 的,这首歌就是太经典了,每天晚上都会响起来。
特别是我们那边普通话不标准,有口音,所以听了几百个版本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