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有一段辰光,每逢周末,边晚饭边看上海电视台8频道的《智力大冲浪》,主持人是被无数上海姆妈臆想为未来女婿的程雷,与她搭档的是浙江镇海中学毕业的陈蓉,或许是同乡人的缘故吧,尤感亲切。节目除了“姜胡童话”与“7878奖平方”外,还有“胡妹妹”和晶与开心果“豆豆”表演的搞笑小品,其中最吸引眼球的栏目是“拷贝不走样”。规则是几个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墙传与该词相关的动作,先给第一个人看,然后第一个人转身表演给第二个人看,接着第二个表演给第三个看,依次下传。最后一人要把他理解的意思讲出来,一旦“拷贝”走了样,观众不是捧腹就是喷饭。
拷贝,是英语Copy的谐音,意思是复制。在以前的计算机DOS时代还没有窗口图形界面,复制文件都是用Copy这个命令,键盘Ctrl C。现在简单多了,无论是电脑或是手机,只要用鼠标或手指头按定“复制”,然后轻轻一抹“粘贴”即成,拷贝不走样。
其实,这些年变化最快的还是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强到爆的网络。网络是什么?网络就是信息传输、接收、共享的虚拟平台。具有全球性、交互性,普泛化、自主化,是人们日常信息交流、使用的一个工具。通过它把各个点、面、体的信息联系到一起,通过传播,从而实现这些资源的共享。过去“永不消逝的电波”,现在换成“风景这边独好”的智能手机,动辄就是互联网 ,雅号:低头族。
你看,当下有一只智能手机多方便,发朋友圈、看新闻、查资料、玩游戏、拍照、购物,还能帮你顶帖,帮你点赞,帮你起哄,也能帮你骂人......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尤其是移动支付,乘车、购物,特么扫一扫,照一照,既方便又“拷贝不走样”。据说,现在连乞丐也与时俱进用二维码收款了,若还有“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那不是“土鳖 ”就是“港度”我跟你讲。
大数据网络化是虚拟经济的催化剂,各种应用程序(App)也“你方唱罢我登场”野蛮生长,如:抖音、快手、头条、火山小视频,还有企鹅号,百家号、小红书、微博、知乎、微信公众号等平台,但都不是活雷锋,目的就是“扒分!”自媒体注册作者只要拥有足够多的粉丝量,输出的文章或视频质量能打动读者的芳心,阅读完成率,评论数,转发收藏数,特别是10w 的爆文,赞赏的钱是直接给作者,还不用扣税。若按阅读量计算,平均一万阅读大约10块钱吧。富贵易得,有些文化底蕴的你是不是也想“扒”一下,“分”杯羹?
以前,上海俚语把挣钱、捞外快称作“扒分”,钱多,即“分挺”。与此相反,花钱了,输掉了,就叫作坏“分”。分,是人民币最低的币值。孔老师说:勿以善小而不为。有首叫《一分钱》的儿歌,唱起来喉咙头叽叽响:“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 对我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再见!”稚气童声,妙音空灵,与和谐社会融为一体,满满的正能量。但也有人“拷贝走了样?”报载陕西省延安市有一男子故意改编儿歌《一分钱》的歌词,并当众演唱,被警方拘留5日。罪名:侮辱警察,寻衅滋事。这厮把“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再见!”改成了“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给钱?”祸从口出,引来牢狱之灾!实际上,拾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人家要不要还难说?何况现在“一分钱”到哪捡去?比拾金元宝还难是不是?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前人。人类社会的历史也就是科技进步的历史,在现在的年轻人眼里,拍电报富有神秘色彩,或许只在电影中看到。想起了一只笑话,说改开初期,有一位来自于北方乡村的妹子,在南方某城市从事娱乐服务业,见识了无数一掷千金的款爷、大户。短短数日已赚了在乡村多年也赚不到的钱,于是,赶紧拍电报给乡村的小姐妹们,八个字:“此处钱多,人傻,速来!”字少,信息量大。一言以蔽之,乡亲们呐,有钱大家赚,有羹大家分。这是个灿烂的时代,饱含着共同富裕的原始“美德”。
古人云:变则通,不变则壅;变则兴,不变则衰。这个地球村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正如丘吉尔说的: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拷贝不走样?对鸭对鸭!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