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不多的亮色,是漂亮女邻居偶尔的微笑。
可是他有病。
不是无病*,互相指责时的那种有病,是真的有病。
所有激烈的情绪,譬如伤心、难堪、开心都会让他大笑不止,笑到流泪,笑到喘不过气,他在身上带了医生的证明,依然不能阻挡人们对他鄙夷。
公交车上,他做鬼脸逗小朋友,孩子的妈妈注意到,抱回了孩子。
那一刻的场景,是他难得表情舒缓,放下包袱的时刻。
于是亚瑟毫无征兆的犯病,笑到无法止息,只好把医生的证明交给她,那个黑人母亲依旧是一脸鄙夷。
意味深长的一幕。
日子是从哪天崩坏了的呢。
被街边的小混混抢走了广告牌,被老板劈头盖脸的辱骂,深夜的地铁上被无故的殴打,还是看起来好心的同事给了他一把枪的那天。
就是这把枪,在给小朋友表演的时候掉了出来,所以人都看到了,又假装没看到。
他失去了工作。
其实亚瑟喜欢小孩子,喜欢这份小丑的工作。
他一直幻想自己能走上富兰克林脱口秀的舞台,口若悬河,主持人如同父兄一般的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