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指出,虽然在影片中看到了反抗,但这种反抗还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大资本的反抗。小资产阶级不满大资本的强横,其内心深处又害怕大资本,希望大资本能够被感动,最终良心发现——没有大资本的善良与恩赐,“反抗”就会是一场毫无结果的闹剧。
《缝纫机乐队》还用父女情、卡通化的方式柔化了大资本的人格化形象,使他们不仅不面目狰狞,阴森可怖,反而和蔼可亲,通情达理,这反映了小资产阶级的软弱和幻想,也削弱了影片的批判意义。
不过,我还是喜欢《缝纫机乐队》。反抗既然已经取代了五体投地,就会继续发展下去,资本的道德权威既然被毁坏了,就很难原封不动的重建。
资本有资本的逻辑,反抗也有反抗的逻辑。如果沿着这条路走下去,那中国电影是有希望的。
本文写于2017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