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深郁的城堡里,无处可逃的红色在空间内部放肆留白,四位女性的命运在红色所旨在的"the side of the soul"(灵魂深处)的梦境空间中被解构,当钟摆的滴答声,垂直的响彻在人物的耳边,伴随着巴赫低沉的乐曲,一出属于伯格曼式的母系解构在绝美的女性身姿上得到弥合。
导演在女性身份的建构以柔弱的艾格尼丝、痛苦的卡琳、淫欲的玛丽亚、丧子的女仆安娜这四人为主,分别承担着"隐晦"与"纯洁"的职责,对于此,《呼喊与细语》用无处不在的低语声*扰着"隐晦"的卡琳与玛丽亚,像失责的神父在祈求上帝的谅解时所作的低声祈祷,"纯洁"的艾格尼丝与安娜始终听不见,却在二者身上看见了数不尽的呼喊。
艾格尼丝的身体是苍白无力且失去存在知觉力,在死亡的尽头,她在缺失的母爱肯定下陷入回忆的困境,导致她无法自成一体的满足于眼前的此在,于是在无数的滴答声中执笔写下了一行悲伤的文字:"这个早晨,是痛苦的。"而关于这份痛苦,艾格尼丝心底的呼喊不足以让脆弱的身体执行,守弱成了她最终的使命。
在童年的母系建构中三姐妹里,玛丽亚备受宠爱因此也充当了母爱的旨在,而卡琳与玛丽亚的不伦之恋也就成了一出"弥合"受难者灵魂的补给。卡琳作为唯一一个完整展露身体的女性,*与嫉妒使得卡琳卸下层层服饰时,一个带着干瘪乳房和毫无活力的肉体出现在画面中,我们通过卡琳所注目的那一块尖锐的玻璃,感受到这失色的肉体极度期待血液的温暖,此时红色的留白象征着"the moist membranes in shades of red"(红色的、潮湿的薄膜),于是一出自残下体的悲剧由此展开,将血液抹在脸上,显露出痛苦而宽恕的眼神,卡琳的*通过自虐身体的快感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