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性邪恶面的剖析与挖掘,是许多影视作品的创作来源。
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中,罪犯李晓明在电影院无差别*人被判处死刑。受害者家属和社会大众疯狂攻击李晓明的家人,却忽略李晓明的作案动机;
前段时间大火的电视剧《隐秘的角落》,讲述几个孩子无意间拍到*人画面,为了各自的目的开始撒谎、勒索、见死不救,儿童的阴暗与复杂被撕扯开来;
最近的高分韩剧《恶之花》,虽然加入了悬疑和爱情的流行元素,但本质仍是在呈现人性的善恶,全剧完结时在豆瓣达到了9.0分。
故事由男主的可疑身份展开。白熙成是位金属工艺师,和警察妻子车志元育有一个六岁女儿。拥有幸福家庭的他,真实身份却是一名通缉犯,本名都贤收,是十八年前“延州连环*人案”凶犯都民硕的儿子。
当年连环*人案爆出后,都贤收被村里人传言是父亲的帮凶,和姐姐都海收沦为众人泄愤的对象。海收求里长不要再拉弟弟去祭祀,却没想到里长对她起了邪念,海收反抗时失手*人,贤收将凶器放进自己书包,让姐姐去过正常日子,便开始了逃亡。
原本只是苟且度日,但与车志元相遇后,都贤收回归到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中,挣脱了父亲的阴影。真正的帮凶嫁祸给都贤收,车志元和他一起洗清嫌疑,还原真相,都贤收最终得以作为正常人而生活。
《恶之花》不仅仅是要呈现如何寻找真正的帮凶以及都贤收如何得到救赎,它还将更多镜头对准每个人与恶的关系。我们该如何面对邪恶?旁观者、受害者家属、加害者家属……乃至所有人。
恶无处不在
都贤收的父亲从事金属工艺,儿时他常跟着父亲学手艺。都民硕曾引导过儿子屠*小动物,但都贤收显然不能从这种事情上获得乐趣。在都民硕扭曲的内心里,都贤收是个失败之作。
也许是家庭环境淡漠,母亲又突然失踪,心智还不成熟的都贤收自动屏蔽了外界投射的情绪,无法感知他人的喜怒哀乐,没有共情能力。
都贤收曾进入心理咨询中心接受治疗,诊疗记录里描述他“无感觉、无表情、无关心、缺乏共感能力及负罪感”,他不主动和人交流,整日对母亲留下的随身听形影不离,有人拿走随身听,他便异常愤怒。
由于缺少母爱而依赖随身听里母亲的哼唱,明明不是不可理解,却因为心理医生不够专业,都贤收被简单粗暴的诊断为反社会型人格。医生如此轻率地就将邪恶的帽子扣在了年少的都贤收身上。
父亲的恶行爆出后,儿时的玩伴儿将都贤收绑在树上扔石头,村民们拉他去祭祀,村子里只要出现不正常现象,都被认为和他有关。
变态*人魔的儿子似乎是原罪,人们忽略了都贤收也是受害者。他的母亲被父亲*害,自己和姐姐都只有十几岁,被欺凌也无处求助。
人们对加害者家属的恶意与猜测,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使真凶已经死亡,愤怒和恐惧也要找到宣泄的出口。
村民们从未见到都贤收有伤害他人的行为,但只要提到他,都说他阴沉寡言,成日和父亲在一起,一定是帮凶,是邪恶之物。都贤收和父亲作案是否有关,是否真的*了里长,即使没有任何确凿证据,村民们也已经将他判定为*人犯。他们需要的是满足内心的正义感,假借排除恶之名,释放人性的阴暗。
而真正的邪恶却总被忽略和掩盖。
都贤秀使用白熙成身份的十八年里,真正的白熙成一直昏迷在床。
白熙成父亲是医院院长,母亲经营药店。白熙成从小被父亲寄与厚望,但鲜少得到关心。母亲逼迫白熙成学习超出年龄的内容,以获取父亲认可。她脾气暴躁,激动起来便动手打儿子。白父忙于在名利场角逐,丝毫不关心儿子的情绪。白熙成压抑的委屈、愤怒无法表达,又反抗不了父亲,内心逐渐扭曲。虐*动物则成为他释放攻击性的方式。
在少年心理咨询中心,白熙成遇到带儿子来治疗的都民硕,嗅到同类释放的气息,都民硕激发出白熙成更残忍的一面,俩人开始从*人中寻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