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奇案杨月楼之死,清末四大奇案杨月楼奇冤下集

首页 > 政策法规 > 作者:YD1662023-10-27 01:25:14

如果说杨月楼案因为京剧名伶的明星效应,以及发生在大都市上海

这样的地缘要素,在当时还有一定知名度的话,那么太原奇案,无论是

当事人还是发生的地域,知名度都要小得多。即便如此,它的案情却更

复杂、更奇特,因而也跻身于“晚清四大奇案”

道光二十年(1840年),就在东南沿海各省为鸦片战争的爆发而焦

头烂额之际,山西太原的阳曲县,却发生了一桩怪事。

这天早上,村民们如往常一样在水井边打水。忽然有人大惊失色,

扔掉水桶嚷嚷起来:“这水怎么是红的!这不是水!”大伙定晴一看,

水桶里的水真是红色的,显然是血水。再往井口下面一瞧,有个东西一

浮一沉。当村民们七手八脚地把这个怪东西弄上米一看:竟是一具光头

尸体,身穿青色长袍,脖子上有刀伤。

没错,井里浮出光头尸体,阳曲县出命案啦!

大伙赶紧到县衙报案。仵作查验后认定,死者头顶有戒疤,可能是

和尚;但穿的衣服不是僧袍,而是普通百姓的衣裳;至于死因,很像是

被人一刀毙命。经过多方查找,死者身份确定:正是崇善寺走失的一个

法号叫“定慧”的和尚。他是个游方僧人来崇善寺也就半年有余。大

家都记得,他最后一次离开寺庙,穿的是僧袍,不是青衣。

那么问题来了:和尚身上的青衣从何而来?他又为什么死在井

里呢?

对于知县杨重民来说,最关键的线索就是死者身上的这件青衣。只要

找到衣服的主人,案子就好办了。很快,就有居民举报,青衣的主人,是

豆腐店老板莫老汉。杨知县就派人把莫老汉带到县衙,进行盘问。

公堂之上,莫老汉是这样陈述的:

“我本来有头驴,主要靠它拉磨,磨豆腐。可是这几天驴借出去了,豆腐生意还得做啊,只好后半夜起来自己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风冠霞帔的新娘。我正纳闷呢,新娘开口了,却是男人的嗓音,自称是和

尚。他说:自己不知被谁套上了这身衣服,这样的打扮肯定没法去寺庙啊,路过你们豆腐店,想借身衣服。至于这身风冠霞呢,就留给你吧。我觉得,既然人家有求,就帮一把呗。于是,给他找了一件青色长袍换上,把那凤冠霞帔留了下来。“凤冠霞帔”是新娘子的行头。听到这四个字,杨知县一皱眉,想起了一天前的另一桩案子。什么案子呢?就在前一天,阳曲县的两家财主闹翻了,姚半城状告张白万。姚半城说,两家有婚约,姚家少爷准备迎娶张家二女儿玉姑。可是张家干了件缺德事,先是把大女儿金姑送来冒名顶替,谁都知道金姑是个寡妇,这怎么能行!接着张百万又说玉姑患病死了。可是,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张家好歹让我看看尸体吧?可是,张家就是不给看。您说这像话吗?

等轮到张百万说话时,却讲出了一件怪异的事;玉姑的尸体当晚不翼而飞。他怀疑,尸体是被人偷走了。而当时,女儿的尸体上穿着凤冠霞帔。

想到这儿,杨知县下令,到豆腐店搜查。衙役们翻箱倒柜,很快就找到了一套凤冠岐。张百万仔细一辨认:没错,就是他女儿死时所穿走的,属于“诈尸”的那件。不过,他很快又补了一句:尸体不是被人偷走的,而是自己跑走的。由于这样的事不太吉利,他才一开始谎称是被人偷走的。

井里的光头男尸,自己满处跑的女尸,两件怪事叠加在一起,震惊

太原府。太原知府胡文正要求,阳曲县迅速破案。杨知县当然不相信诈尸的说法,他觉得,是莫老汉见财起意,偷走了玉姑的尸体,扒下了风

冠霞帔.恰巧这事让定慧和尚撞见。莫老汉干脆就把和尚*死,抛尸井中。

这样的推理,就可以把两件怪事合并处理,快速结案。于是,按着这样的思路,阳曲县衙对莫老汉用了刑。可怜年逾花甲的莫老汉,受刑不过,屈打成招,只好承认是自己偷了尸体,*了和尚,抛尸井中。杨知县见供状拟好,莫老汉也摁了手印,就草拟结案文书,层层上报,等候上司批复。就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案情又有了新的反复。

四、太原奇案(中):赚贫爱富的俗套故事

就在结案之后的第十二天,有人敲响了县衙的鸣冤鼓。击鼓的是个小伙子,自称是玉姑的丈夫,名叫曹文璜。当他见到杨知县,立即抖出了两个猛料:

第一,莫老汉不是*人凶手,他被冤枉了。

第二,玉姑没死,活得好好的。

这两个猛料犹如两颗重磅炸弹,搞得杨知县既心惊肉跳,又满腹狐疑。说他心惊肉跳,是因为如果莫老汉真是冤枉的,那么杨重民之前的审案可算是彻底失败,不但要重审,而且还会令他丢了面子,以后在阳曲县老百姓的心目中再无威信可言。说他满腹狐疑,是因为玉姑不是许配给姚家少爷了吗?怎么又从哪儿冒出曹文璜这么个新郎呢?曹文璜何许人也?他凭什么就说莫老汉是

无辜的呢?

于是,杨知县决定,传张百万到县衙大堂,让他看看这位“女婿”是真是假。

张百万来到公堂上,一看曹文璜,当即断言:他不是我女婿!杨知县毕竟是聪明人,现在是曹文璜和张百万各执--词,偏信哪一方都不靠谱,他只相信棍棒皮鞭,一顿暴揍,问什么都能招。于是衙役们就向张百万展示了县衙里的各种刑具。张百万虽然是个大款,见过堆积如山的银子,却从没领教过受刑的滋味。刑具面前,他脸都绿了,吓得魂飞魄散,实话也就问出来了。根据曹文璜和张百万的讲述,我们还原出了一段大款老爹嫌贫爱富的故事,虽然有点俗套,但毕竟是真人真事:曹文璜曾经是太原的富二代,一表人才,堪称帅哥。他早就跟玉姑定下婚约,两人也是真心相爱。遗憾的是,曹文后来家道中落,张百万因而反悔,不愿招他为婿,而是把玉姑许配给了姚家少爷。谁知玉姑痴情,不爱钱财爱帅哥,宁死不从,在丫秀香的帮助下,赶在办婚事前夕跟曹文黄私奔了。

张百万大女儿金姑的家,本是小两口的投奔目的地。金姑虽然早已出嫁,但夫君已经去世,如今处于守寡状态。她知道,父亲张百万肯定会追到这儿来,就婉拒了两人所请,连门都没开。两人无奈,只好继续前行。大半夜的,看到一户人家亮着灯,就斗胆敲门求助。这户人家的主人,正是豆腐店老板莫老汉。听罢事情原委,英老汉深表同情,决定将自家毛驴借给小两口代步,让他们远走高飞。

就这样,两人逃出太原城,抵达交城县。曹家的故交,也就是这里的知县陈邸节收留了他们。曹文璜安顿下来后,就惦记着给莫老汉还驴,走到半路,听说莫老汉被抓,打听清楚情况后,就跑到阳曲县衙鸣冤喊屈。

曹文璜两口子的事情暂时按下不表,再说说张百万。第二天一早,张百万见玉姑失踪,便怀疑是跟曹文璜私奔了。马上就要跟姚家少爷拜堂成亲了,新娘却丢了,这可怎么办啊!张百万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玉姑找回来。果不出金姑所料,张百万寻找玉姑的第一站,就是金姑家。屋里没有旁人,但见金姑脸色煞白,目光闪烁。张百万毕竟是老爹,断定其中必有问题。他四下摸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上锁的大衣柜上。张百万怀疑这玉姑就藏在衣柜里,否则为什么要上锁?金姑虽然矢口否认,但拗不过父亲,只好任由他们把衣柜搬走。回到张府,撬开衣柜,发现里面竟然还真藏了一个人但不是二女儿,而是一个和尚,似乎已经闷死。大家吓坏了,赶紧七手八脚抬出来。张百万见状,大惊失色。这个和尚究竟是谁?二女儿没找到,还摊上一桩命案。这可怎么办?张百万决定,让金姑假扮玉姑,嫁到姚家,一来给金姑找个新婆家,二来也把姚家给应付了。姚家大婚,忙活了一天。到了半夜才发现,敢情花大价钱娶来的,竟然是个“冒牌货 寡妇”。姚家一下子就乱套了。姚大款气势汹汹,来到张府问个究竟。张百万其实早已料到,冒牌终究是冒牌,迟早会露馅儿。于是,他干脆谎称玉姑暴病身亡,给这和尚的“尸体”穿上嫁衣,搭设堂,暂时存放,准备回头一埋了之。这样,一来洗脱闷死和尚的嫌疑,二来也给姚家一个交代。张百万劝姚大款把金姑留下,张、金两家就此结成亲家。

金姑当年死了丈夫,被公公李掌柜赶出了家门只好独住。这李掌柜听说张百万打算把金姑当玉姑嫁到姚家,大发雷霆。他不愧是算账出身,决定将计就计,借这件事敲张、姚两家的竹杠。于是,这天晚上谁也别睡了,几家人争吵不休。而金姑也是不依不饶,好不容易找个新家,决不放弃。如果嫁不到姚家,她就一头撞死。就在三家人闹腾得不可开交之际,和尚醒了。这个和尚不是旁人,正是后来遇害的定慧和尚。他不光是个游方僧,更是个花和尚。金姑之所以不给曹文璜和玉姑开门,确实还有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就是当时正在跟这个和尚偷情厮混。后来,张百万追上门来,定慧和尚逃跑不及,干脆躲进了衣柜里。难怪当时金姑看到衣柜被抬走,有难言之隐。经过这一路晃荡,定慧和尚在柜子里待得太久,有点缺氧,闷晕了。醒来之后,定慧和尚发现不对劲,就趁着夜色连滚带爬地逃出张府。巧的是,他也来到了那家豆腐店。好心的莫老汉给他换下嫁衣,换上一件普通衣服,让定慧和尚准备就此返回寺院。

到了第二天,张百万见灵堂里的“二女儿失踪了,急派大伙分头去找。恰好,有人在太原城的那口井里,发现了定慧的尸体。这下热闹了:张的“尸体”会“跑路”井里出了和尚命案,两件事加起来,一下子轰动了全城。讲到这儿,故事的线索算是有点眉目了吧不过,这桩太原奇案的焦点问题,依旧没能找到答案。那就是和尚因何而死?如果莫老汉是冤枉的,那么究竟谁是凶手?

这个连普通读者都会仔细琢磨的问题,杨知县反倒忽略了。不过,这个“忽略”是故意的。如果查出凶手不是莫老汉,而是另有他人,杨重民就有“草菅人命”之嫌,不仅顶戴难保,搞不好还得蹲监狱。这些日子,张百万被这桩奇案搞得焦头烂额,早就希望赶紧结案,尤其想借此机会把曹文璜也给收拾了。于是,他就给杨知县送了银子。杨重民浸淫官场多年,对这种事自然是心领神会。不久,杨重民升堂宣判,不仅决定维持原判,而且反咬曹文璜是莫老汉的帮凶,作为*人从犯收监,跟莫老汉关在一起。

根据清朝惯例,为避免错*,造成无法挽回的冤案,死刑犯要经过层层复核,直至刑部批准,方能行刑。故而,即便是斩立决、绞立决,也不会宣判后就直接押赴刑场,而要等待上级复核。“秋后问斩”是一种相对常见的情况。就在这段等待的过程中,故事又有了新的波澜。

五、太原奇案(下):新官上任,冤案昭雪

还记得曹文璜的那位故交吗?交城县知县陈砥节。此公运气不错,很快就晋升,在山西按察使司当官,成了杨知县的顶头上司。好哥们儿落难,他当然要认真查查。于是,陈砥节调阅了案件卷宗,发现了三大疑点:

第一,从死者的伤口看,应当是一刀毙命。莫老汉已经六十多岁了,除了磨豆腐,什么都不会。无论是体力,还是技艺,能否一刀结果了正当壮年的定慧和尚?这是个问题。

第二、曹文璜跟定慧和尚并不相识,无冤无仇,怎么会成了从犯呢?他有什么*人动机呢?

第三,玉姑是本案的重要证人,且为了搭救曹文璜,已经回到阳曲。杨知县为什么不找她问问?

陈砥节心想,杨重民不问,我来问问。然而,玉姑跟他说,两人私

奔后,在莫老汉那儿借了驴便走了,根本没有见到和尚。玉姑的证言起码印证了一点:曹文璜跟和尚之死,没有任何瓜葛。然而,这一点的印证同时也意味着,从曹文璜身上发现线索,几乎不可能了。此路不通,那就换个思路。陈砥节想到了定慧脖子上的刀伤。能将和尚一刀毙命,凶手用刀的技艺一定很娴熟,没准其职业就是跟刀有

关,甚至是经常用刀。什么样的人会经常用刀呢?官府开始了新一轮的排查。就在这时,死囚牢里的曹文璜讲述了一段他听到的故事,给案件带

来了重大转机。曹文璜在还驴的路上,途经一家酒楼,走累了,想歌歇脚,就进去点菜吃饭。这时,他发现酒楼老板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但似乎能隐约听懂。他说自己晚上回家,看见老婆在跟个和尚偷欢,咽不下这口气,就把这个给自己扣上绿帽子的和尚宰了,又将尸体扔进了井里。曹文璜原以为只是醉话,没想到这情节跟定慧和尚之死有几分相似。做完笔录,陈砥节下令,到阳曲城西的这家酒楼,把老板抓起来。

这个老板叫吴一刀,是个屠户。他来到公堂之上,被陈砥节一通吓唬,直接薄软在地,对*害定慧和尚的事供认不讳。原来,定慧和尚离开豆腐店后,觉得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就去找吴屠户的老婆叶阿菊。两人此前曾经勾搭成奸,这回更是趁夜偷欢。不成想,动静太大,被吴屠户发现了,这才惹来了*身之祸,死在了*猪刀下。历史再次证明了两条真理:第一、男人管不住下半身,迟早会遇上大麻烦。第二,酒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酒后吐真言,更加坦诚;酒是个坏东西,它可以让人迷迷股瞪,把大事都耽了。

吴一刀*人后,曾四处躲藏。不过,玉姑的丫鬟秀香在一个偶然的

机会,发现吴一刀就躲藏在晋祠附近。为了防他逃跑,秀香就找来附近的保长,讲明曹文璜跟陈砥节是故交,请他暗中监视吴屠户。保长满口答应。就这样,吴一刀落入了官府的监控,插翅难飞。真相大白,吴一刀被判死刑,秋后问斩;阳曲知县杨重民草菅人命,被朝廷革职;莫老汉和曹文璜历尽劫难,无罪释放;曹文璜和玉姑终成眷属。私奔、偷情、诈尸、*人,一系列狗血的情节,都发生在这个神奇的夜晚,共同构成了太原奇案的“奇特”,使之成为晚清四大奇案里最奇葩最复杂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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