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苏里江到松阿察河本身就存在天然的河流,所以根据条约这都没有什么争议,但兴凯湖附近有点模糊,于是双方就直接把会议地点改成了兴凯湖畔以便勘界。清朝方面派出的代表是户部仓场侍郎成琦、吉林将军景淳;俄国的代表则是滨海省总督卡扎凯维奇和布多戈斯基。成琦和景淳按约定时间到达约定地点后就发现:俄国已在兴凯湖西北部驻扎上了军队、架设了大炮。
这实际上就造成了此地已属俄国占领的既成事实。随后沙俄方面又开始玩弄文字游戏:本来《中俄北京条约》中规定两国交界逾兴凯湖直至白棱河,然而这条白棱河实际却并不存在。会谈中“白棱河”成为双方争论的焦点,因为它的具体位置关系到大半个兴凯湖所有权的归属。白棱河实际上是并不存在的,当地只有“白珍河”和“白志河”这两条河流,那么所谓的“白棱河”到底在哪里呢?
布多戈斯基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白棱河在兴凯湖西北以北之分支小河就是“土尔河”。在中俄《北京条约》的俄文版里有“白棱河(土尔)”字样的文字,但中文版里却没(土尔)的标注。这两个版本的条约都出自俄国代表之手,那么其用意如何也就不言自明了。成琦和景淳则提出:“遍查吉林所绘各图暨早年所存之通省全图以及上年俄使伊格纳切夫在京所进地图皆无白棱河字样”。
成琦和景淳认为:所谓白棱河可能是兴凯湖西南方向的“白珍河”或“白志河”。成琦、景淳向咸丰皇帝上奏称:中国所有地图“止有白珍河”,而中俄《北京条约》附图中也“仅有白志河”。白珍河、白志河都在兴凯湖西南方向,与湖西北岸的土尔河相去甚远。景淳在兴凯湖一带的实地勘探过程中并未发现有俄方所称的“白棱河”,遍查当时的中外地图也找不到“白棱河”这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