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47年,一直潜逃在外的村里的地主、四十多岁的汪华堂,趁着夜色,来到自己的外甥家,家里只有外甥媳妇王镯子留守,而她的丈夫、也就是汪华堂的外甥孙承祖一直逃难在外,汪华堂称孙承祖已从八路军投奔国军,而汪本人说他在他所在的村里暗*了村干部,鼓动外甥媳妇反抗现政权。
(小说第一章,与《被开垦的处女地》的首章描写极其雷同。《被开垦的处女地》里也写到初春时节,一个反动白匪军,来到了村庄中,潜进了村里的富农家,鼓动富农一起反抗苏维埃政权。
《被开垦的处女地》的开头部分:正月末尾,在冰雪初融的气息包围里,樱桃园发散着优美的香气。正午,当太阳温暖的时候,在各处隐蔽的角落里,一种令人不快而几乎感觉不到的樱桃树皮的气味,和融雪的淡薄的湿气,以及雪与朽叶里透露出来的大地的强烈陈旧的芳香混杂在一起。
《迎春花》的开头部分:阴历二月间,原野刚刚脱去枯黄的外套,各种植物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极力地钻出解冻了的地面,开始了新的一年的生长。……于是,春野里到处都散布着,往年被那雪水腐烂了的枯草、败叶的霉味,融混着麦苗、树木、野草发出来的清香。
两部小说的时间都是初春时节,连气味的描写都是不谋而合。接下来,两部小说,都描写了这两个人物,涉过了小溪,来到了村里,然后开始了相似的劝说。在介绍自己的过往经历的时候,两个反面角色的逃跑路径都有一些相似。《被开垦的处女地》里的白匪军说他想跟着自己人“一道离开诺佛罗西斯克。我没有能够那样做,义勇军和联军出卖了我们,抛弃了我们。”
《迎春花》里则写道:“我原先也打算从海上到青岛去的,无奈民兵撵的急,他们先驾船跑了。我躲在山洞里一整天.又冷又饿,直等天黑全了才敢出头……唉。这三十多里山路可把我累熊啦!”
2、曹家的三女儿春玲的母亲去世不久,她和弟弟去上坟,民兵队长江水山回来,告知邻村村干部被*之事,要求加强对地主的监控。(曹家的经历,基本对应于冯德英的真实家庭关系,现实中,他的母亲去世基本与小说里的曹家孩子的母亲离开人世的时间相仿,因此,冯德英的小说中,除去《山菊花》之外,都可以视着冯德英对自己家庭的真情实事的文学描写)。
3、村里开会,商议将村里的地主扫地出门,争议之处是过去当过村长的地主蒋殿人曾救过江水山的父亲。江父组织了1935年的暴动,后被打伤,是老村长蒋殿人送走,后被抓牺牲。江水山为父亲报仇,打仗*敌,攻县城时断臂复员回来,当了民兵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