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茶茶·(阿茶即我)
音‖:配一曲纱朵的《南风知我意》,正好品文,正合心情,可抚慰,可憧憬,可平息。
图 ‖:网络
吾乡小村,修清寒小院,虽宅院空置,人居闹市,却每每回去不忘种花植树,明知全家久居于外,花木无人照料,存活艰难,却不肯停歇。
好在,总有那么些花,于天生地养下,顺应着自然,在四季里交叠开放。
岁长日久回去,或于远远的地方,便看见门前空地里,有花风中摇曳,似招手嬉笑迎归人;
或院墙上蔷薇正盛,拥挤着、热闹着抢出院儿来迎主人,墙角瓣瓣落英缤纷是它们一次次望眼欲穿的期盼;
推开院门,花坛里玫瑰、月季开得傲然,一阵风来,暗香拂面。
而那一株株山茶,带着劲儿,冰清脱俗的挺立着。那姿态,不悲不喜,不忧不惧,坦荡自由。
仿佛一个骄傲的女子,爱一个人,却不在乎这份爱的回应。爱也罢,不爱亦罢,且随风云聚散,无欲无求。
这清绝的山茶啊,它从十月至翌年四月,皆静寂的开着。吐蕊于红梅之前,凋零于桃李之后,使得茶花生而有“你下你的雪,我开我的花”的傲梅风骨,兼有“花繁艳红,深夺晓霞”的凌牡丹之鲜艳,由而自古以来便是极富盛名的木本花卉。
它盛名于唐宋,登峰造极。
岁月啊,终究不会辜负深情与美,它于十七世纪引入欧洲,绝色轰动,斩获“世界名花”的美名。
“凌寒强比松筠秀,吐艳空惊岁月非。冰雪纷纭真性在,根株老大众园稀”。 ——清·刘灏
"茶花一树早桃红,百朵彤云啸傲中。" ——郭沫若
对云南山茶郭老亦曾赋诗赞美:"艳说茶花是省花,今来始见满城霞;人人都道牡丹好,我道牡丹不及茶。"
你若见过山茶花,便知极美。白的,红的,紫的,墨色的,粉红的……一株树上有好多种颜色,一朵花上甚至也可颜色不同,不由拍手称绝!
你若爱山茶花,便知它的花语: 可爱、谦让、理想的、谨慎、了不起的魅力。
而那一抹纯白的山茶花,朵朵写满了: 纯真无邪,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若要说这山茶花的白,那是怎样的白啊!像高山飞瀑溅出的水花一样晶莹。
那墨茶,仿佛一汪碧绿的清潭,带着波光,又带着阳光。
粉红的呢?那是织女用朝霞和白云织成的轻纱。
山茶花的花形也很美。单瓣的,重瓣的,有叠成六角形亦有八角形的,大小疏密排列有致,潇洒而舒展。即使闭上眼,你也会感受到美啊,美啊…… 如有一佳人兮,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有一次,我问卖花的一位老花农:“山茶花为什么这样美?”
他乐呵呵地说:“你没看到山茶花骨朵的那股特别劲吗?”
我这才明晰。
一般的花,开放前不久才打骨朵。山茶呢?几乎是花一谢就又冒出了来年新花的骨朵。
它的骨朵是这样一个月又一个月,一季又一季地准备着。
仿佛,有一人,日复日,月复月,年复年足了劲儿的静候幸福。下了那么大功夫,花了那么多力气,开出的花怎能不美呢?怎么能不幸福呢?
那清绝的山茶啊,朵朵皆是“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