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英译”:登乐游原(唐 · 李商隐)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At one moment in a late afternoon,
sudden depression seized me for no reason.
Riding on a chauffeured carriage,
I found myself driven
on an excursion to the Highland.
In gorgeous blaze,a sunset presents the best of the best beauty.
For a pity of pities,a gorgeous sunset yields to a nightfall,
ready to replace it.
“译”后记:
越是对中国古典诗词喜爱和“敬畏”,自己也比较喜欢信手涂鸦几句“古诗词”的人,越是深知:汉语古诗词不可译也!
对于所谓的“汉诗英译”而言,最怕的是你“译”的时间久了会现有一种“思维定势”,那就是:只有也只剩下“译”的能力,甚至是被原诗框架限制而只有“直译”的能力:原诗是短小精悍,高度浓缩,“意合”突出,四句一诗。你“译”出来的英文也跟着“短小精悍”之类。
这就是只有,抑或只有“译”的能力,而缺乏那种“译 编译 创作”的能力。
比如这个“译文”:
Colored clouds saw me leave Baidi at start of the day,
In a day I'll be in Jiangling thousand miles away.
Over the river banks still echoes gibbons' scream,
light boat has sailed past numerous cliffs downstream.
这里只“点评”两点:
1.原诗作为“意合”语言,没有“时态”的字面特征,但是,“意合”上是可以理解为“千里江陵一日还”是属于“过去时态”的,也就是“还”江陵后“回顾”当时的旅程(后同)。但是,这里却“理解”为“将来时”。既然是“将来时”,旅程都还没有“开始”又何来的“提前知道”the river banks still echoes及
Light boat has sailed past?这是不符合英语“形合”语言特征的。只有处理成“过去时”,上下文前后的“时态一致”才能成立。因此,这样的“译文”看似“紧贴”原诗“四行一诗”结构,也“想”让英语读者感受原诗的“绝句”结构,可是,必须表明“时态”的英语已经把原诗“意合”形态(之美)“玷污”的无以复加。
2.还是那句话,英语的“形合”的,中文可以“意合”:意合的“轻舟”实指“形合”的My light boat(且不说“轻”是否可以是英语的light,还是我理解的My speedy,fast boat,“轻”不是“重量”,是“速度”)。一个失去“形合”的Light boat就把原诗“意合”的“轻舟”变成了泛指江上所有的boat了。这显然不是原诗的“舟”的原义。
本来做所谓的“汉诗英译”一开始就已经违背了中国古诗的一个基本定律,那就是:它是不可以翻译的,比如词牌,格律,平仄对仗,单音节语言让古诗词产生的“意合”的特有的语言优美等等,古诗词其实“吃”的就是这个“味儿”了,“汤”里缺了这份“配料”还叫“汤”吗?尤其是不可以翻译成不同语系的语言的(共同具备单音节语言特点的中日文互译可能还行,单音节多音节语言冲突严重的中英中法等,根本不可能,对原诗的破坏性不是一般的大)。
这么一来,任何所谓的汗是音译的尝试,实际上是徒劳的。
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把汉诗英语作为一种译者“编译”能力的表现,或者作为一种译者“文学创作”(if any)能力的这么一种表现或“把玩”,让我们的英语的表达至少在独立于原诗之外的语言可读性更高一些,艺术性文学性更强一些(again,if any)。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所谓“汉诗英译”,不过是一种可能连原诗的现代汉语“译文”都不如的一种“解释”罢了。
只有放平了自己“译诗”的这种心态,动笔前先对汉语原诗合十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们在“译?”,在“编译”原诗时才会“创作”出为不懂中文的英语母语者提供一种可读性比较强的“英语解释”来:不要把自己的“英语译文”看得太重,你英语能力再好再上强,“解释(翻译?”得也只是比较“到位”罢了,还是怎样?
所以,我这里之所以还说“英译”二字,实则说“英文解释”最合适,不过是出于检索之“私利”考虑用词: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