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行我素,表达自我个性,对汉字的使用也自由自在。
比如唐朝时期的李白,这位潇洒一生的诗仙,从来都是纵横于天地之间,尽心尽情的表达一切想要表达的语言和情感。
在他写下的诗中,“我”字的存在感其实并不低。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白在这句诗里表达了对自我价值的高度认同,他认为人生来一定会产生应有的价值和作用,就算是在某一时期遭受过挫折,人也一定能够在之后的时期找回过去的所有损失。
这是一种对人文价值的歌颂,我们也能从中看到李白豁达自由的内心世界。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他是纵情于天地的诗仙,他是且歌且醉且狂的侠客。
贵族和上层阶级,在他的眼中和平常人也并没有任何分别。既然得不到重用与欣赏,那他便能潇洒离去,并不会因此而怀疑自我的才华。
“待我来岁行,相随浮溟渤。”“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
在李白的诗句当中,无论是得意之时还是失意之时,无论是喜悦之时还是迷茫之时,他都不会避讳对于“我”字的使用。
可见在这样高水平的文人心中,一个汉字可以衍生出多种多样的表达与意义。
他们不会因为某种特定的意思而避讳对汉字的使用,反而会在最合适的场合使用最合适的文字,表达出最真实和最动人的情绪。
除了李白所作的种种经典诗词之外,我国古代和近代的诗人们,还有着许多类似的使用。
“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每一句诗词,都能看到文人对于汉字使用的不拘小节。
除了这些文人墨客之外,《梦溪笔谈》这本书还记载了一个关于“我”字使用的有趣故事。
在贾魏公担任丞相之时,民间出现了一位相当传奇的道士,他姓许,人们称他为许道士。
许道士性格捉摸不定,有时候十分高冷,有时又比较容易亲近。
据说他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道士,在学艺之路上不断精进,所以引来了不少人的崇拜。
但他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癖好,他不会使用社交场合当中的种种雅称。
每次与他人交谈时,他都会非常直接简单地自称为“我”,哪怕身旁有人指指点点,甚至发出讥讽的笑声,他都不会争辩,也不会更改。
在这一点上,他真正做到了心外无物。
这位道士的境界让当朝宰相十分好奇,所以宰相也特意邀请许道士上门做客,想要与他共同探讨一些天地家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