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农经济的普遍
小农经济的普遍化,成为曾子孝道思想发展的社会基础。
忠为孝之本儒家思想是以伦理道德为核心的,但孔、曾、孟、荀四人各有侧重,孔子贵仁,孟子尚义,荀子隆礼,曾子毫无疑问是重孝。
接下来以出土文献上博简《内豊》篇为支撑,把《大戴礼记》曾子论孝四篇作为研究曾子孝道思想的核心文本,剥落后人强加于曾子孝道思想的过度检释,还原出曾子孝道思想的本来面目,真精神。
开宗明义,首句提纲挈领,曾子曰:忠者,其孝之本与!即忠为孝之本。
关于忠为孝之本的忠,明刘宗周谓:自其根所性而言则曰忠,无忠则孝不立,故以为本焉,非孝之外复有忠也。
孝者,百行之本;忠者,孝之本。曾子学必务本,故本其所本如此。
在刘宗周看来,忠为孝之本的忠是内在的,是发自本性的,曾子学习必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物,忠既为孝的根本,孝又为一切善行的根本,故忠为百行根本之根本。
清王聘珍云:名曰本孝者,本经曰:忠者,其孝之本与!盖孝必本于忠也。
《说文》云:忠,敬也,王氏所言其据有二:许慎《说文解字》卷十下心部有忠字,许慎自释为:敬也,从心中声,陟弓切。
《论语为政》篇载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
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阮元释此,谓:事父母以忠实为本,不以虚饰干誉,且事亲、事君、事长、交友皆贵忠。
故曾子曰:为人谋而不忠乎。
阮元在忠的基础上加一实,认为忠实对发展亲、君、长、友四种伦理关系至关重要。
孔广森认为忠为孝之本的忠,贵忠诚,无饰伪也。即孝贵在遵循本心,勿矫揉造作。
在曾子看来,一个在忠爱之心指引,忠爱之情诱导下的人在践行孝道时,会谨慎认真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以身犯险寻求捷径。
维护自身名誉,不受他人指责;父母有过,用正确的道理来劝谏,用德行来感化他们。
父亲去世,三年内不改变父亲的做法,秉着一颗忠爱之心来善待父亲的亲朋;父母去世,用祭祀来寄托自己的哀思。
总之,在曾子看来,一个在忠爱之心指引,忠爱之情诱导下的人会在身体、言行、德行等多个方面来完善自己的孝行。
换言之,以忠爱精神为灵魂的孝,作为人们内在情感的真实流露,可以从我们生命的任何一个视角、任何一个层面,看得见、遇得到。
明乎此,我们就不难理解曾子之所以从儒家众多的伦理道德中一个忠作为孝的根本或本源,就在于忠是内在心灵的诚实,这种心灵诚实是孝弟忠(狭义的事君之忠)信等所有伦理德行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