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以忠爱精神为灵魂的孝,体现的是对父母双亲最真实、最诚挚、最质朴的道德章曾子论孝曾子孝道思想研究情感。
如果抛却忠爱之心来谈孝,那只能是聊尽人事、自我欺骗的表面功夫,算不得真正的孝。
在曾子看来,忠爱之心一经生发,忠爱之情一旦涌动,敦行孝悌之行便蓬勃而不可止。
其实,曾子之所以从儒家众多的伦理道德中拈出忠作为孝的根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敬(忠)作为一种内在的情感。
最为可贵的地方就在于能引生对礼的清醒认识,从而为主观的情感引入了某种客观的尺度。
此种客观的尺度也就为人的行为确立可以持循的标准,这就牵涉到曾子孝道思想的另一方面一礼。
用忠贵礼《立孝》篇紧接上篇《本孝》而来,主旨为首句,曾子曰:君子立孝,其忠之用,礼之贵,卢注云:有忠与礼,孝道立。
学者罗新慧谓:立可读若夜,意即恪守孝之道。
可备一说。曾子在《本孝》篇忠为孝之本的基础上,于此又拈出一个礼,提出君子立孝当具备两个条件:一为忠,一为礼,即君子立孝。
以忠为用,以礼为贵。礼成为继忠之后君子立孝的又一支点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春秋晚期,在新的体制规范尚未形成之际,传统的礼不断被更新和扬弃,社会人们对礼的重视和娴熟,较之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左传成公十三年》载孟献子评郤錡:礼,身之干也。敬,身之基也。
意思是说,礼如同人的脊骨,使人立于世间;敬如同人的四肢,是行事的基础。
儒家的开创者孔子更是崇礼、重礼、尚礼,《论语尧曰》篇载子曰:不知礼,无以立也。
即不懂得礼,很难在社会上立足了。
此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因:春秋之时,学校已废,卿大夫多世官,不复知有孝弟之道,故事君事长,鲜克有礼,而乱臣贼子遂至接踵以起也。
《史记太史公自序》云: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
就君者、亡国者、奔走者皆是失其孝悌之道及礼仪之本耳。
故在曾子看来,君子的孝道只有做到忠、礼兼备,才不会违反这一原则,否则就会引起祸乱。
《立孝》篇载曾子曰:君子之孝也,忠爱以敬,反是乱也。
尽力而有礼,庄敬而安之,微谏不倦,听从而不怠,欢欣忠信,咎故不生,可谓孝矣。
尽力无礼,则小人也;致敬而不忠,则不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