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曾慷慨激昂,誓用竹内联山的血祭冲锋的将士。
为此他们可以与士兵们吃一样饭,睡一样的床,一直站着不坐下,以至于砍掉自己亲兄弟的头,以正军纪。
可是当炮灰们冲上了南天门,唐基的一番话让他变了心,打仗不是靠一腔热血,而是政斗谋略。
所有的好事不能让虞家军一支队伍占了,你虞家军吃肉,其他部队也要喝汤。
这才能维持内部的平衡,这样虞家军才能继续壮大而不被人眼红,所以炮灰团坚守了树堡几十天都不见虞家军的踪迹。
所以最后来营救龙文章他们的不是虞家军,而是米西米西所在的三十九师独立救援团。
张立宪、何书光、龙文章、孟烦了等人,只是为平衡之术堆积成山的名字,必要时歌以言志,称颂一下壮烈,无用后丢在乱葬岗,推进怒江。
虞啸卿的假让龙文章时常感到绝望,因为他居安思危。
因为他看到了连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的芸芸众生,看到了漫不经心和听天由命的杂碎。
他不知廉耻地拦下老麦,就是为了让他教炮灰们怎么活着,为此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是一个军人。
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扛,就连最懂他的烦啦都把他的信念当成路边的马粪。
直到龙文章爬完竹内联山的下水道,与虞啸卿沙盘推演完。
炮灰们才懂得了“活着”二字不是混吃等死,不是自欺欺人,不是视若无睹,这才是事情本来该有的样子。
所以不辣说龙文章是湖南人,阿译说成不了龙文章那样的人,吾也宁死,迷龙说好多瘪犊子尽干些王八蛋事儿,但死啦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