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在准备榨油,梦见自己榨了很多菜籽油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14 08:01:02

1933年年底,由于敌人的严密封锁,中央苏区的经济出现严重危机。红区盛产的农副产品莲子夏布等销售受阻,重要的矿产资源,比如钨砂稀土等运不出去。而苏区急需的药品军械日用百货等又无法弄进来,就连印刷厂用的油墨,用于发报机电源的小型发电机的油料等也供应不上了。\n 情况很紧急,那时候别说每天得印刷《红色中华》等报纸(苏区报刊不仅是重要的宣传阵地,更重要的也是搞击反动派的另一条战线,当然不能停下来。)再说苏维埃共和国已经有了自己的银行邮政等部门,货币邮票等物品的印刷必不可少,可是油墨却常常供应不上。

  第一章 与“蛇”同行

 1、这么简单个事,也叫特殊任务?

 1933年年底,由于敌人的严密封锁,中央苏区的经济出现严重危机。红区盛产的农副产品莲子夏布等销售受阻,重要的矿产资源,比如钨砂稀土等运不出去。而苏区急需的药品军械日用百货等又无法弄进来,就连印刷厂用的油墨,用于发报机电源的小型发电机的油料等也供应不上了。

 情况很紧急,那时候别说每天得印刷《红色中华》等报纸(苏区报刊不仅是重要的宣传阵地,更重要的也是搞击反动派的另一条战线,当然不能停下来。)再说苏维埃共和国已经有了自己的银行邮政等部门,货币邮票等物品的印刷必不可少,可是油墨却常常供应不上。

 连不太起眼的油墨都如此,那些日用百货等就可想而知了。过去的几年里,红军专门有一支特别行动队负责苏区的贸易及运输事务,但近年来,一是反动派的破坏,二是红军前线兵源紧张,我们红军常常必须以几万人的队伍抵御敌人几十万的精锐部队,在前线吃紧的关头,根本抽不出人来顾及其它,何况执行这些特别行动的都是些精兵强将骨干力量。

 红军总部决定让少年执行队来完成这一任务。

 那天简教官把这一消息带到训练基地,孩子们一听有任务,哄地高声狂喊起来。但听说不是去前线,就又都蔫软了下来。

 教官简那平说:“别小看这任务,要完成这任务,比打仗还困难哩。”

 谷雷有点不服气,但他没说。

 第二天,谷雷带着三固他们上路了,一共三个人。他们先去了画眉凹,那里有一家属于苏维埃的钨矿。他们的任务是到这里领取钨砂,把它们带到赣州交给那里的地下交通。然后再从那把油墨带回苏区。这是谷雷他们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以往不管如何,都是跟在大人身后,有成年人在前面顶着,什么主意都是别人拿,什么难事险事前面有人撑了,他们什么也不怕心里踏实。可这回不同,这回是几个孩子单独行动。不过出发的时候他们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他们非常自信,不就是送点东西出去弄点东西回来吗?这么简单个事,也叫特殊任务?

 谷雷他们三个从矿区出来,身上多了个小小口袋,你别看那口袋小,可重量不轻,钨砂这东西比重大,那么一点就够重的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谷雷他们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再说在基地呆得久了,一下子得了自由,很兴奋很新鲜,他们不觉得累。

 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岗上。这个镇子在宜水河旁边,溪河从大山里奔涌而出,从这时汇入赣江。岗上是个很特殊的镇子,这里是个出山口,往上是一片崇山峻岭,往下走是丘陵平原。这时也是红区白区的分界线,三面都是白区,一过宜水就是白区了,宜水正好绕了岗上的三面流淌。这里也是去赣州下省城的必经之地。敌人在对岸和下游都实行了严密的封锁。而且岗上虽然属于苏维埃人民政府,但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敌方的暗探特务时常出没期间,利用走亲访友和赶墟为借口混进镇子里来。因此这地方人员较为复杂。

 谷雷他们到岗上的当天,就立刻找到当地的交通。交通是经军保卫局设在各地的联络站,红区白区都有。

 岗上的交通是个老同志,他的公开身份是一家染坊的老板。谷雷找到那家染坊和交通接上头后,立刻就被交通拉进了屋子。

 “这几天街上不三不四的人多起来。你们要小心。”交通说。

 交通赶紧把他们身上的货放好。

 三固说:“邪了,在咱们地盘上还怕他们?”

 “话可不能这么说,”交通说,“这帮家伙都是白狗子派来的暗探,听说有的还经过严格的训练,个个手段非凡,心狠手辣。表面一点痕迹也不露,暗地里却狗鼻子般灵,专门打探情报,等你一出镇子到他们地盘,就把人货截了,不知不觉就被收拾了。前不久,这些家伙把我们好几批人都给抓了,就连土匪阿胡也弄不过他们,在他们手上翻了船。”

 “我们又不是土匪。”三固说。

 交通笑笑,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还是小心的好,土匪阿胡可不是一般的角。”

 谷雷说:“大叔说得对,这次行动关系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是!现在大家分头想办法,我们一定要想个最保险的办法再动身。”

 谷雷说的“办法”,是指怎样把货藏好。到岗上后,往下的路有两种可供他们选择。一是旱路一是水路。旱路有好几条可走,而且相对安全一些,因为敌人尽管派重兵把守各重要路口,但百密一疏。可是旱路多是山路,很难走费时又费力。水路好多了,但水路只一条,敌人在水上设了好几道卡子。想要把东西运过去,得想个出奇制胜的万全之策才行。

 大家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走水路。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走水路才能在预定的时间里完成任务。

 冯标说:“可是走水路那多危险。”

 三固说:“当然危险,要不让我们来干啥?要完成任务就不能怕死。”

 冯标说:“谁怕死了?”

 谷雷说:“你们别吵了,我们不是去送死,死还不容易吗?但我们不能死必须活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懂吗?有这功夫争这个,不如静下心好好想想办法。”

 大家想了好久,到底没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因为钨砂无论是装在排上还是船上,都很显眼。怎样才能把它们藏得不留痕迹呢?

 2、巧藏钨砂

 这事让大家愁眉不展。

 藏在一般的货里装船,不行!无论是红军的特别行动队还是走私的商人都试过很多办法,可是弄久了就被敌人识破了。每识破一回,那办法就彻底失效了,敌人也更加警惕。无论是船还是排,就那么大一点地方。要能瞒住那些家伙的眼睛,不那么容易了,非得拿出出奇不意的点子才行。

 可这事把大家难住了。谷雷心急火燎,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可仍然没能想出个万无一失的好主意,谷雷觉得头嗡嗡的难受。

 “我去外面走走。”谷雷说。

 “别走太远,外面乱糟糟的。”交通说。

 谷雷点了点头,他没走多远,他就在染坊不远的石板窄街上走着,突然,他闻到一股浓香,他太熟悉这种香味了,那是榨坊里飘出的榨油的香气。过去,他经常被财主赶了在榨房里没黑没夜的干活。谷雷走进了那家榨坊。

 榨坊里,几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挥汗如雨地干活。炒锅里,那些碾碎了的茶料正在被加热。加热后的茶料被放进垫了禾草的箍槽里,制成一块块饼状的东西放进榨里。几个汉子齐心协力在撞击榨棰,屋子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很快就见油从那些料里泉水般冒出来。然后,师傅们把榨干油的枯饼从榨上一张张取下来。

 谷雷的灵感就是那一刻从脑壳里跳出来的。

 他向汉子们要了一块枯饼。师傅们开始还不肯给,谷雷说是急了要做药引子他们才弄了一块给他。榨过油的枯饼不是废物,菜枯可做肥料,花生枯可以喂猪,而茶子枯则用来捕鱼洗头洗衣服什么的。谷雷拿了那块枯饼急急地回到染坊,找出把钨砂和枯饼放在一起烧,不多久枯饼烧成了一些黑灰,把灰弄粹然后用筛子一筛,钨砂和枯饼灰就分离了。

 谷雷跳了起来,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大家不知道谷雷在搞什么名堂,一直瞪大眼看着他忙乎。现在又看到他狂喜的模样,三固禁不住就问:“什么事那么高兴?看你欢得。”

 他说:“我有办法了。”大家问:“什么办法?”谷雷指着枯饼和钨砂说:“你们看。钨砂看上去本来就和枯料没两样,要是把钨砂和油渣料混在一起压成枯饼,那不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吗?”

 “呀!对呀!谁会想到那里去哩。”冯标说。

 “再说枯饼不在敌人禁运的物品名单中,我们可以大大方方把货装上船运出去。”谷雷说。

 大家齐说这办法好。当下,染坊老板就带了四个伢找到一家自己人开的榨坊将钨砂巧妙地混入枯料中压制成枯饼。傍晚的时候,谷雷他们将“货”装到了竹排上。山里人运输都用的是竹排,竹排平稳便当。

 第二天大早,排就离了岗上码头出发了。撑排的是个老排客,那是染坊老板特意务色的。不仅经验丰富,人老实本份觉悟高靠得住。就这样,一老四小乘排往下游顺水而行。

 3、自*的女人

 竹排一路顺水,很快就进入白区。一进白区果然就不一样。沿岸很多堡垒,敌人的巡逻队不断地在水上陆上出没。谷雷他们的排还没行多远,就被拦住了,从一条小船上跳上几个凶狠的家伙来。他们仔细地将谷雷他们那只竹排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没忘了那些竹节,这帮家伙鬼得很,他们知道偷运私货的人常将货藏在竹节里。可是他们没注意那些枯饼,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些榨油之后废弃的东西里会有“货”。

 敌人没找出什么破绽,挥挥手将排放行。

 谷雷很高兴,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要这么走下去,第三天能到赣州。不过谷雷觉得事情未免有点太简单了些。这时候天已近黄昏,大家刚吃过晚饭。排行进到一片荒野地带,河两岸蒿草杂树丛生,将河岸遮了个严实。排客阿九说:“这一截路没有卡子,一直到天亮都不会有人查排,你们安心睡吧。”

 几个人正准备睡去,突然听到岸边依稀有人啼哭,接着听到“卟咚”的一声,象有重物落水。

 “呀!”排客阿九呀了一声,说:“又有人跳河了,这一带听说浸死鬼作祟,常有人跳河。”

 三固说:“快去救人吧!什么鬼不鬼的。”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排撑到那边,果然见有个人在水里扑腾。谷雷和三固跳下水去,他们经过特殊训练,不用说水性都很好,很快就将落水者弄上排来。大家看去,原来是个村妇。

 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一副普通乡下妇女的装束,脸灰灰的。排客阿九给女人捏仁中,又揪了她的头发使劲地抖了抖,才看到那女人嘴里吐出一股浊水来,“哇”一下哭出声。接着,死活要往水里跳,被谷雷他们拽住了。

 “造孽哟!好好的寻死!”排客阿九说,“妹子哎,都说好人不如赖活,何必?”

 “就是,何必?”谷雷他们也说。

 女人还是不住地哭,好不容易才把哭声止住。呜咽着将投河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那女子是石城县某乡人家的媳妇,去年男人得暴病身亡,村里大户把持了祠堂,硬说女人命硬,不能留在村里,不然要坏村里风水。就合谋了假意给寡妇说合人家,将人带到赣州。说是去找女人亲戚。可是船没往赣州去,却到了兴国。原来他们哪是给她说人家,分明是将她买到窑子里了。恍然大悟的女人死活不从,他们就把她关在黑屋子里。她趁人不注意才跑了出来。

 “我一个孤女子,人生地不熟,天又黑下来,好几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得难受,又提心呆肚害怕那帮家伙追了来,想想,不如栽到河里一了百了。”她说。

 “唉唉。”排客阿九说。

 “财主家真……”三固想说财主真没心肝,但想到这里不是在苏区,话不能随便说,让人听出破绽。后来就改口说,“真是的,作孽一个女人家。你别怕,碰上我们你放心,我们会给你想办法……”说着,从排棚里摸出几块糍粑来给女人吃。

 女人止住了哭泣,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直夸谷雷他们是菩萨是好人。

 几个人围了那女人忙碌时,只有谷雷不动声色地坐在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冯标想:咦?!谷雷他怎么了?他是不是病了呢?不然他不会那么冷漠的。“你怎么了?”冯标问谷雷。谷雷说:“没什么。”

 谷雷没有病,谷雷也没其它什么名堂。他只是想静下心仔细想想。一出发谷雷心上一根弦就紧绷着,任务艰巨,事关重大,而且又是少年执行队第一次执行任务,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让苏维埃受损失不说,也会让首长们失望。所以谷雷格外小心,处处多留了一份心眼。

 这女人的出现,要搁平常谷雷也不会想太多,可现在不行,他不能不想。什么事情一开始,他就不断在自己心上划着问号勾勾。正是因为如此,他对那突然出现的女人存了一份戒心。他不是在那闲坐,他是在暗暗观察那女人。果然,谷雷看出了点不对头地方。女人说她是农家出身,可是谷雷没看出那双手上有农家妇人常有的那种茧子。再说想死的人一般都默不作声的寻死,可她为什么张扬般地弄出一番响动?为什么早不跳河晚不跳河偏等到有排队来才跳?再说当时排离她还有些距离,排客阿九曾担心排不能及时到那跳水者会沉下水去。可奇怪的是,排客阿九的担心纯属多余。那女人好好的在那。她没半点要沉的样子,说明她是游着专等了人去救她哩……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谷雷的一种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因此他对女人的真实身份没有什么把握。谷雷想,多个心眼没坏处,她不是坏人就好,若是,防备了没坏处。

 4、“黑蚁”在行动

 你别说,谷雷那份怀疑确有他的道理。这个女人的确大有来头,根本不是什么寻短见的村妇,而是国民党南昌行营派出的一个特务。国民党三次大规模“围剿”红军都遭到惨败,现在又派出几十万大军开始第四次“围剿”,并施以“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策略,对苏区进行严密的经济封锁,妄图困死饿死红军,削弱其军事力量,再加以疯狂进剿,一举歼灭红军摧毁苏维埃。

 可是敌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认为万无一失的封锁却没有太大的效果。这使得他们感觉到红军一定有一条地下运输线。为找到这条地下运输线,敌人搅尽脑汁,蒋委员长还亲自过问了此事,他招见了特务头子戴笠,命他搜集精锐,派员潜入江西苏区,尽快找出红军的地下运输线,彻底掐断红军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戴笠受命后,立即飞赴南昌,在南昌行营调查科(当时国民党的特务机构)亲自挑选了十三人,组成了代号为“黑蚁”的特别行动小组。

 这女人就是十三人之一,名叫廖芳迎。

 廖芳迎他们十三人由一个叫庞社江的敌中校特务头目率领潜入苏区。这一招果然灵,这些由国民党特务基地杭州特训队培养出来的精干鹰犬,果然没有辜负主子的期望,不多久就连破红军两条地下交通线,使红军遭受很大损失。

 红军方面也知道反动派肯定派遣了特务进入苏区,保卫局对此进行了周密调查,可一时没法抓住这些狐狸的尾巴。为了在破获敌人这个特务组织之前,不使地下交通线瘫痪,只好改变策略,派出不太引人注意的少年执行队来执行这一任务。可是万万没想到谷雷他们才踏上行程,就被这些嗅觉灵敏的家伙盯上了。

 “黑蚁”组连连得手,受到戴笠先生的夸赞和嘉奖。可正当他们想再进一步大显身手时,突然发现红军地下交通似乎停止了活动。庞社江是个从事反共已经十几年的家伙,老奸巨滑,凭他这十几年与共产党打交道的经验,他决不相信红军会停止活动。而且封锁日重,一些急需的物资一旦断绝,红军将陷入毁灭性的境地。红军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继续他们的地下交通。只是行动会比以前更加隐蔽更难对付。而且,以往摧毁的只是红军运输线上一些表面的船只和人员,真正的地下交通站及其枢纽并未遭到重创。“黑蚁”们确信,不管红军采取什么对策,他们要恢复地下运输线,怎么也脱离不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路”,在“黑蚁”们眼里“路”就是一根绳子,只要抓紧了不放松,迟早要牵出些东西来的,而重点又必须放在水路上。他们深知在赣南这么个崇山峻岭山高林密的地方,红军不会把重点放在陆路上,那样费时费力劳民伤财。而且对于“黑蚁”来说,陆路几乎无法控制也是劳民伤财的事。

 “黑蚁”的眼睛牢牢盯住这条河流不放。

 这一天,“黑蚁”组暗探探知将有一只排从岗上出发往下游去,而且他们得知这只排上的四个少年来历不明,这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通知巡逻队严格地检查了这只竹排,奇怪的是运送的货物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们分析极大的可能是红军派出的一支取货的运输小队,由外往里运东西。因此,庞社江指示女特务廖芳迎及另一名精干部下专门负责盯住这四个少年。如果四少年真是红军派出的人,那正好利用这条“线”,将共党地下交通线摸清,从这找出突破口。“黑蚁”头目为此万分高兴,他说:“哈哈,共匪这回可失算了,他们以为小孩子家不引人注意,可没想到小孩子家单纯好对付,我们正好从此下手一举捣毁他们的地下交通站。”

 于是,他们设计了一套周密的行动计划,让廖芳迎假扮投河的村妇混上竹排,然后想法取得孩子们的信任,再伺机行动。他们觉得这万无一失,凭一个经验丰富的女谍报人员对付四个乳嗅未*毛头小孩,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夜很快就黑了下来,五月的河水缓而不急,竹排在水面上淌着象摇床一样很舒服,摇得人直想瞌睡。排客阿九找了个僻静的河湾将排靠岸拴稳在一株柳树干上。

 “睡吧!”他说。接着这老倌一歪身就睡了过去鼾声大作,那鼾声很快影响了几个少年,他们也挤在排棚里睡着了。那妇人睡在排队的另一侧,也好象睡得很沉。这更引起了谷雷的警觉。一个想自*的人能一下子就撇脱的沉睡了去?她肯定没睡,一般做探子的夜里总是不睡或一只眼睡一只眼醒着。谷雷没睡,他假装睡了,他在想着很多事情,想着如果这女人真是敌人的探子,该怎么与她周旋?他想,我还是把情况弄清楚再说吧。不久他就爬了起来,他忽然有了个主意。

 谷雷轻手轻脚地爬上岸去,他好象要偷偷地去干个什么,其实那是做给那女人看的。谷雷在岸边人家田里弄了一篮蕃薯,然后小心地回到船上,他故意将那篮东西遮了掩了弄得神秘兮兮放到排棚角落上。这时他也没真的睡去,他一直在黑暗中注视女人的动静。一直到后半夜女人那没一点声响。谷雷几次差点放弃,他实在困得不行,那份戎心也有点动摇。可到底他没睡过去。不久,他就听到那女人起身往这边走。边走边喊:“哎哎!兄弟,小兄弟。”见没人应,心想都睡死了,只见那女人迅速地闪进了排棚。果不出谷雷所料,那女人想探知刚刚谷雷是不是上岸取来什么重要“货物”哩。她当然没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她也没发出惊叫。这让谷雷确信女人是个敌人的探子。原来谷雷将那篮东西放好后又把那只蛇笼搁在上面,女人若要翻那篮子,先触到的是蛇笼,你想要是一般的女人夜里见到蛇还不吓得不顾一切哇哇乱叫?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那么胆大老练。这个狐狸精。谷雷心里骂了一声,倒下来睡了过去。

 天亮了,女人从排那头揉着眼走过来。她俯下身从河里掬水洗着脸,一边跟谷雷他们说话。

 “真困,我一觉睡到天亮,一睁眼,还以为自己在哪里哩。”她说。

 谷雷看着那女人,表情淡漠。他想:这狐狸精装得倒挺象。他想:来吧,有你好看的哩。谷雷心里有了底,他想好了应付的策略。

 “好在碰到你们几个菩萨好心人,不然我现在正做鬼走在黄泉路上哩。”妇人说。她假意地咧嘴笑笑,心里却在转着鬼主意。她看见三固在排头生炉子煮粥,忙过去,“我来我来!”她说,“这一路上做饭的事就归我了,伢子家哪会弄这个?”

 女人勤快麻利地做起事来,一边和三固天南地北地扯起来。两个人象倒了话篓子,话象河里水不断了从两面三刀张嘴里出来。这让冯标急起来,直朝三固使眼色。却原来,他们接受任务时教官有交代,要他们不可多说话,哪怕是不相*话题也不要多说。言多心失,何况遇到敌人那些狡猾的探子,往往能从只言片句中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可三固说得忘乎所以,这让冯标焦急万分,一个劲咳嗽,可不管用,他又看看谷雷,谷雷也好象对此无动于衷。

 三固糊涂,你谷雷不该这么糊涂的吧?冯标想。正想着,排停了下来,原来又到了敌人的一个哨卡。几个白匪跳上排来。这时女人说:“兄弟,我上岸去弄点东西,女人家有女人家的事,我马上就回。”说着女人跳上岸去。

 谷雷想:鬼哟,骗谁呢,肯定去通风报信去了。谷雷想:去吧去吧,正好我们商量个对策。

 他把另外三个同伴叫到跟前。冯标把刚才的疑虑说了出来。冯标吓了一大跳,三固也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冯奈说:“就是,我说怎么看都觉得这女人不的道。”

 三固说:“眼下我们怎么办呢?”

 冯标说:“你说怎么办,赶快摆脱这祸根呀,正好趁了她不在,我们走人!”

 “不!”谷雷摆摆手说。“留她在排上,她对我们有作用。这样我们一路上就有护身符了,明白吗?看来她并没有发现枯饼里的秘密。她随我们继续走,无非是想利用我们找到地下交通站。”

 “这家伙真恶毒!”冯标说。

 “你说吧,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们听你的。”三固说。

 “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谷雷将两个人拢到自己身边,在他们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不久那女人真的又回到排队上,竹排继续行驶。有那女人在,一路上白匪还真的没再认真地检查。一路上平安无事。

 5、“特别通行证”

 竹排终于到了赣州,一切都按谷雷的计划进行。谷雷他们说要从南门码头进城,让排客阿九单独撑了排去东门卸货。约好下午日落前在东门码头会合。谷雷猜想那女人会暗中盯住他们三个不放,在她看来,这三个红军小交通一进城就会去找他们的地下交通站。谷雷才没那么傻哩,他们确实去了交通站,可一切进行得很巧妙,神出鬼没不知鬼不觉。那是一家南货铺。他们一上街就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擒着那只蛇笼每个店里都转,弄得路人大呼小叫,他们很开心地大笑。后来也转到那家南货铺了。他们假装买东西和店主讨价还价,迅速地将暗号对上了,接着给那个假扮成店主的老交通递一张纸条,上写着:门外有狗,我们不能进屋,原计划不变装排运货。完后,谷雷他们又继续逛街。

 特务廖芳迎还真疑惑了,看见谷雷他们这个店走走那个店走走,弄不清他们到底上哪去。不过这狡猾的女人却将三个少年盯得牢牢,她想,我就不信你们就一直这么走下去?果然跟踪了一会儿,她看见三少年进了一家人的大门。

 这是一家有钱人的屋院,谷雷他们有意选一家大户来实施他们的计划。你想有钱人家的门哪那么好让陌生人随便进出的?可这三个人机灵得很,把门敲开了,对着那瘦管家说:“老爷,实在对不起,我们抓了蛇来城里买,不曾想一条五步倒不安份钻出笼蹿到这巷里来了,我们进屋院找找,说不定它蹿到你们屋院里了。”你想,一条五步倒那还不把人家吓坏了?当然赶紧开门放他们进去。

 三个少年在那家人家磨蹭半天也不见出来,女特务绕着院墙来回地查巡了一番。确信那家人家并没有后门。这边女特务廖芳迎就上当了,她想:这肯定就是红军的地下交通站无疑。她把方位门牌号什么的准确记下了。匆匆地赶往行营调查科赣南分部向上司汇报,上司对她得来的“情报”十分满意,命令她继续伪装,通过那几个毛孩子打入苏区,伺机行事。这女特务确实也算得是个得力的骨干,她连茶都不及喝一口,明确任务后迅速回到码头上。

 谷雷他们回到东门码头时,发现那女人早已在那,其实这一切都早在谷雷他们的预料之中,三少年还是装出大吃一惊的模样。

 “呀!你还没走?”

 女人哭了起来,“我命苦哇!我去找过那家亲戚,可人家告诉我他们早搬了,现在我真是上天无门地无路了呀……回石城老家吧,族人肯定饶不了我,想来想去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是跟了你们去,二是去寻死。”

 谷雷他们会意地看了看,装出一副好象很为难的模样,最后还是排客阿九出来说话:“救人救到底,就让她跟了去吧,也许她跟那边有缘哩。”

 谷雷很勉强那么点了点头。

 排上货已经装好,是些坛坛罐罐,当然也夹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禁运物资,比如煤油哇盐巴什么的,夹藏在一些大罐里面。这一切都是为了声东击西的需要而特意安排的。

 临出发时排客阿九检查了一下竹排,说排上的几根毛竹靠岸时撞坏了需要换换,谷雷去那边,不一会儿有三人扛了三根新毛竹过来,排客阿九修好排,说:“可以走了!”

 接下来的航程没有来时那么顺畅,那是因为竹排逆水而行的缘故。三个少年远没有来时那么轻闲了,都举了竹篙撑排,有时候水流湍急时他们还下来拉纤。一路上敌人的盘查比来时严得多,可大多都敷衍了事那么走走过场。谷雷觉得奇怪,难道敌人真的为那女特务的特别行动而要对这只排“网开一面”?

 谷雷想:管它呢。

 傍晚时分,排行到一个河湾处。那里有一片老樟树环河而生,林荫遮蔽,显出几分幽深神秘排客阿九将排拴好,说:“就在这过夜了。”几个人吃过廖芳迎做的饭,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一声喊,随后从岸边林子里跳出几个大汉来。谷雷想:不好,遇到剪径劫道的土匪了。果然,那个为首的家伙喊道:“要货还是要命!”

 排客阿九说:“大哥,排队上没什么好东西,几个坛坛罐罐。”

 “少废话!”那汉子一挥手,几个人将那些坛坛罐罐搬了个精光。

 三固和冯标有些不服气,想动手,他们看看谷雷,谷雷很冷静,说:“别乱来。”

 三固说:“就这么让他们搬了?我们这些天不是白忙乎了吗?”

 谷雷不作声。那时候他正在纳闷,怎么突然出现了土匪,而且这帮土匪连坛坛罐罐也不放过?可后来他转而一想,突然明白了。这些土匪不是真正的土匪,一定是白匪官兵假扮的。这一切都是敌人事先安排好的。他们不想让红军把货运回去,又想借谷雷他们把特务打入红军内部。敌人一定是因为那女人在排上而不好查扣那批“货”,那样就不得不把谷雷他们拆了,女特务混入苏区的阴谋不是落空了吗?可是敌人又不想让红军得到这批“货”,狡猾的敌人就导演了一场“抢劫”的游戏。

 谷雷在心里笑了一声,哼,本来那些“货”就是用来吊鱼的,现在鱼儿彻底上钩了。

 那女人一直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呜呜”地哭着,嘴里说:“都怨我都怨我,人家都说我是扫帚星,我真给你们招灾惹祸了……”

 谷雷看着那张脸,真想狠狠抽它一巴掌。可他没有,他平静地笑笑,说:“这没啥,破财消灾。”

 女人暗暗高兴,心想小孩子家真的好对付,用一点雕虫小计就让他们上钩了。可她不知道她正走入谷雷他们设计的圈套哩。

 6、放长线钓大鱼

 竹排就这样平安地回到了红都端金。

 那天,教官简那平和方琮还有保卫局的几个武装人员一起到河边迎接他们,不用说一上岸女特务廖芳迎就要被抓了起来。可是没有。教官简那平和保卫局的几个人把谷雷他们三个迎进了那间屋子。

 三固回头,看见远处河岸边几个红军很热情地和那女人说着话。

 三固说:“那女人是特务!”

 简教官说:“我们早知道了。”接着,简教官告诉谷雷他们,赣州地下交通已将情报及时送到苏区来了,这边早作好了准备。简教官还说敌人还真的把那个倒霉的富户抓了起来,把那家人闹得鸡飞狗跳的哩。

 “知道了怎么还不赶快把那女人抓起来?还跟她客气什么?”三固说。

 简教官说:“你们当初不是也没戳穿她的真面目?”

 听到这话,三个少年都觉得有点疑惑。

 “哈哈哈……”简教官大笑了起来,“你们机智勇敢放长线钓回一条大鱼,为什么就不能晚些收线,再利用这条大鱼引来鱼群呢?”

 三少年才恍然大悟。

 简教官说:“赣州地下交通站将这一情报送到端金后,中央保卫局立刻召开了会议,觉得这正好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将计就计,先不打草惊蛇,把这女人好好控制起来,引蛇出洞,让敌人的‘黑蚁’彻底暴露,以便一网打尽。”

 三固说:“哦,原来还这么复杂呀,看来凡事我们都要多想一想才是。”

 冯标说:“那当然喽。”

 “可惜那些东西还是没能运回来。”三固不无遗憾地说道。

 “就是!”冯标也说。

 谷雷笑了,简教官笑了,排客阿九也笑了,把三固和冯标笑得莫名其妙。

 三固说:“你们笑什么?”

 简教官说:“刚刚你们还说凡事要多想一想的呢,怎么就忘了?”

 排客阿九找来把柴刀,将那三根毛竹从排队上卸下来。他把竹子劈了开来。三固和冯标看见竹子里竟藏有东西。

 “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真正要运送的货呀,苏区急需的油墨。”简教官笑着说。

 三固和冯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油墨竟然藏在这地方呀,这不仅把女特务给瞒住了,连三固和冯标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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