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思凡》这出红的时候，小豆子每每固执的唱“我本是男儿郎”，被打骂无数次也改不过来。
直至给祖师爷上香时再次出错，被大师兄拿烟锅烫的嘴里直流鲜血，终于唱出了那句：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最依赖人的逼迫，让他迷乱认知，失去自我，进入人戏不分的状态。
而张太监的猥亵，成了压跨小豆子心灵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他便将自己当成了“女娇娘”。
- 只有活在戏中，才找到了安全感
师父的那句“人，只有自个成全自个”，成了小豆子的人生信条。
过了心里的坎，他将旦角的妩媚娇柔表演的出神入化，他的虞姬无人能比。
经历了磨难、挨打，无数个日夜的勤学苦练，小石头成为了霸王段小楼，小豆子成为了虞姬程蝶衣。
他们两个人风光无限，去大酒楼唱戏，被人追捧，真正“成了角”。
当年小豆子的妥协，赢得了大师兄的夸奖，还成了梦想中的虞姬，程蝶衣终于“成全”了自己。
不过他却没有意识到，他已沉湎其中无法自拔，永远活在了戏中。
只有戏里，他才是真正的虞姬，可以为师兄段小楼演译爱情的悲欢离合：
“说好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都不算一辈子。”
他在青楼中生活的时光，让对那种混乱的男女关系产生痛恨，而戏台上虞姬和霸王从一而终的感情，才是他的梦想。
可这只存在于戏台，程蝶衣却看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