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而终”、“自个成全自个儿”，戏子的追求与宿命，芸芸众生的追求与宿命。程蝶衣跪在地上打自己的脸，再不出逃，把自己置入宿命。
试想，如果不是成长在戏园里，程蝶衣便不会接触到这些观念。因此，固定的生活环境也会让程蝶衣如同戏文一样：虞姬爱上西楚霸王、程蝶衣爱上段小楼。
跨性别：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跨性别（Transgender）通常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的生理性别，相信自己应该属于另一种性别。
幼年的程蝶衣出逃后，想开了。他知道，他再也离不开戏园了。因此，他把自己代进戏文中，他就是虞姬，虞姬就是他。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终于被他完整的唱出来了。
这时候的程蝶衣，他已经完成了社会性别到跨性别的转变，虽然他是男儿身，但他却是女儿心。
戏文中，虞姬爱上楚霸王。那么，戏外，程蝶衣便该爱上段小楼。说好的要唱一辈子的戏，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是一辈子！
虞姬已经是虞姬了，但霸王却不是霸王。
“不疯魔，不成活”程蝶衣爱上段小楼是因为历史、环境以及社会性别和跨性别的原因。蝶衣自刎，也成全了他们之间的“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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