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故》(第六集)
978-7-101-14609-7
56.00元
《掌故》的读者和作者,大多是爱书人。本集以茅子良先生《1973-1979:上海书画社的木版书》一篇开场,相信足以“令人目明”。传统的雕版印刷在特殊历史环境下重放异彩,如今岂可再得。茅子良以参与者的身份,翻检档案,摩挲实物,寻访故旧,完整重构这一过程,堪为当代出版史的重要文献。雪克先生回忆一个甲子前为学校买书的经历,有故事,有人情,有时代氛围,韵味十足。艾俊川先生从自己珍藏的画册《养寿园图》说开去,揭出养寿园在袁世凯政治生涯中的意义,挖掘极深。胡文辉谈陈寅恪笔下的“新名词”,许礼平谈高伯雨的一篇集外文,也无不是从书中来,眼光见识,各擅胜场。
记述人物,向为“掌故”以及《掌故》的重点。本集七位新作者,专注人物的倒有六位:虞云国、高林、沈慧瑛、苟世建、谭苦盦、陈铃。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谭苦盦与另三位老作者刘永翔、刘聪、宋希於,这次的题材皆“事关风月”。饮食男女,人皆有份,圣贤难免,其中自有掌故,但讲什么、怎么讲,仍然关乎情怀,关乎趣味。马一浮的隐痛,梅贻琦的心事,吴湖帆、周鍊霞的纠结,总是加深了后人对那个时代与人物的理解;陈白尘的那一段情感风波,作者也未尝津津于事件本身,而是有悲悯,有哀矜。
三十多年前,章品镇先生以一篇《花木丛中人常在》,回忆《花木丛中》的作者周瘦鹃先生,后来他将追记前辈的文章结集,即以之冠名。如今严锋拿出同题之作,写的是父亲辛丰年与章品镇长达七十年的君子之交。在疫情尚未平息之际,“花木丛中人常在”这七个字让人感触良深。春夏如约来去,世间不复旧时,人与花木同盛,果真是最美好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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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筹:陆藜;编辑:思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