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伦之前,他通过*死手无寸铁的“层友”、食人肉、喝人血而苟活到了现在,当第二个月他和格伦一觉醒来,发现两人从48层掉落在了171层时,他仍然要用这招苟活下去。
崔马格斯趁着格伦入睡时,将他绑了起来,告诉格伦,“在这里,要么吃人要么被吃。”而所谓的友谊,在饥饿面前,将会消耗殆尽。他称格伦是“待食的蜗牛”,在食用前需要让“蜗牛禁食”,以便净化“蜗牛的肠胃”。
*戮,需要武器,武士刀就派了用场。而格伦手中的书,一无所用。
“你有一本书,我有一把加强版的武士刀。你没有权利发号施令。”崔马格斯道出了“监狱坑”的生存规则——当理性失去、当疯狂弥漫时,为了争夺资源,只有拥有“权力”的人才有发言权、也才掌握话语权。武士刀,给了拥有它的人“发号施令的权力”——暴权。
第五层:亚裔女子、黑人和智慧长者生死一线间,有了转机,格伦被一位亚裔女子救了下来。
关于这名亚裔女子的来历,影片有两处交待:一处,格伦刚进来时,亚裔女子坐着装满食物升降平台下来,崔马格斯说“她是一个母亲,每月从所在的楼层下去,寻找她的儿子。”另一处,前管理员伊莫古里告诉格伦,“没有孩子,她是演员,进来时是一个人,她想成为亚洲版的玛丽莲梦露”。
而且,伊莫古里声称,这个“垂直自我管理中心”没有16岁以下的孩子。
但是,伊莫古里的话是否可信呢?或者说,她也未必是真正的知情者。在后面的剧情,格伦和一名黑人为了打破这里的“规则”降落到了333层,而伊莫古里声称“监狱坑”共有200层。
不管亚裔女子是为了找儿子,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她每月坐着“食物平台”降到底层,一腔孤勇的行为还是启发了格伦——“下去,为了再次上去。”
格伦第五个月醒来,发现自己升到了第六层时,他并没有像同层的黑人那样欣喜。黑人巴哈拉特带着绳索进来,他把绳子扔给第五层的人,幻想着爬到顶部,却被第五层耍了。
于是,格伦说服他,一起打破“监狱坑机制”——把食物送到最下层,这样才能拯救所有的人。他们的策略是:前50层的人禁食一天,从第51层起定量分配食物。
为了保证食物送达最底层,两个人全副武装站上了“升降平台。”途中,遇到了一位坐轮椅的智者,智者说,“先说服,再动手”;并且,规则被打破的信息如何传递到管理局?
格伦和黑人蒙了,两人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智者告诉他俩:一份意大利奶冻,就是信息。保护好这份奶冻,让奶冻完好无损地送回到零层——厨师长的手里。
如果说,格伦在从理想破灭中、转变为规则打破者时,黑人和亚裔女子都有种族的隐喻,并且是规则打破者身体力行者,而智者更像是隐喻温和派的政治领袖、宗都领袖,希望通过和平解决争端,而不是诉诸于暴力。
第六层:意大利奶冻一份美味的、精心摆盘的菜,一份完好无损的意大利奶冻,是一个符号,是一个信息,更是一份希望。
所以,当格伦和黑人掉到第333层,格伦看到一个亚裔女孩时,要不要把手中的奶冻给女孩,就成了一道至关考验。
但是,对这个出现在最底层的女孩,很多观影的人都认为是格伦眼前出现的虚幻,实际上没有这个女孩。原因一:女孩身上很干净,不符合常识。二:没有食物,女孩如何活下来?
黑人巴哈拉特最后把奶冻递给了女孩,他对格伦说,“女孩是信号。”这也就是导演给出的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升降机带着女孩,快速上升……
然后呢?
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理想化的结局,女孩是存在的,她吃完了奶冻,乘坐升降平台上去,监狱坑有了转机,人们有了希望。另一种是现实的结局,女孩根本不存在,是格伦幻想出来的,最后被送回到零层的是意大利奶冻。但是,厨师长只关心“没有被吃掉的奶冻”是因为里面有一根头发,于是,他把所有的厨师叫到一块,检查是谁的纰漏。
厨师长并不关心,底层的人如何活下去,也不知道“监狱坑”机制的嗜血与疯狂。他关心的是,食物是否被制作完美,有多少食客愿意吃下去。
上层的冷漠,注定了希望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