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
终于讲到了《诗经》。
那些生死离别、那些萦缠心间的不平、不忿,一下全都有了完整的叙述——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生死不离的誓言,穿透时空,更穿透人心。
硕鼠硕鼠,
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
莫我肯顾。
鼠患猖獗,直至今日,我们依然没有找到“乐土”。
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作品,一出手就是如此绚烂,如此凌厉,完美得让人几乎不敢相信。
我们的理念中,事物的发展必是要沿着循序渐进的道路往前跋涉的。在这之前,存留于世的除了三首歌谣,就是那些零乱的神话传说了。虽然它们是文学的源头,就像江河的源头一样,那只是涓涓细流,尽管清澈晶莹。而《诗经》的横空出世,充沛而浩荡的水流从何而来?先民又是经过了怎样的雨季,以至于心中奔涌的情感,终于滥觞一地,再也无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