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和演义小说中,诸葛亮温文尔雅羽扇纶巾,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可是这位活神仙孔明先生似乎身体不大好,而且似乎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病,所以别人打仗都是跃马横槊,只有诸葛亮坐在小推车上,大冬天也摇着一把鹅毛扇,也不怕老寒腿复发——要知道诸葛亮南征孟获的时候,只有四十四岁。
上面的调侃来自演义小说和电视剧,其实我们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诸葛亮本人也是一个武功高手气功行家,要是真打起来,也未必就会输给剑术名家刘备刘玄德。也就是说,诸葛亮到底会不会武功这个问题,很多人在初中阶段就知道答案了。
笔者上初中的时候,两位老师都是三国爱好者而不是三国演义爱好者,所以他们讲课的时候,即使是讲演义,也总是到三国正史中去找辅导资料。现在想来,刘马二位老师认为诸葛亮是一位武人、武师、武将,是有很多史料可以佐证的。这些史料证据,初中生可能都接触过了,不信咱们就来引用几段,请读者诸君慢慢参详:
《三国志》记载,诸葛亮“身长八尺,每自比於管仲、乐毅。”“亮少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时人异焉。”“亮性长于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陈(阵)图,咸得其要云。”“先主自葭萌还攻璋,亮与张飞、赵云等率众溯江,分定郡县,与先主共围成都。”
《魏略》记载:亮在荆州,以建安初与颍川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学,三人务于精熟,而亮独观其大略。每晨夜从容,常抱膝长啸。
诸葛亮秋风五丈原,蜀汉痛失脊梁,阿斗刘禅也难得地精明了一回,下诏褒奖诸葛亮:“惟君体资文武,明叡笃诚……爰整六师,无岁不征,神武赫然,威镇八荒,将建殊功于季汉,参伊、周之巨勋……赠君丞相武乡侯印绶,谥君为忠武侯。”
从上面的记载中我们会发现五个问题。
第一,诸葛亮不是文弱书生而是一位雄赳赳气昂昂的彪形大汉——身长八尺相当于一米八四,比剑术名家刘备还高十多公分(汉尺23厘米,刘备身长七尺五寸)。诸葛亮与石韬石广元、徐庶徐元直、孟建孟公威一起闯荡江湖,自然没有一个是弱者,特别是徐庶徐元直,那简直就是一个白昼当街*人的游侠(《魏略》中有记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庶非常推崇诸葛亮,那么可知大家有共同的爱好,本领也相差不多。
第二、诸葛亮可能还是个练气之士。他“抱膝危坐仰天长啸”,其实是一种吐纳功夫。这一点就不详细解释了,因为说多了惹祸,还会被雷雷芳芳之流拿去吹牛:“诸葛亮是我们的祖师爷!”
第三、诸葛亮的志向就是出将入相,而出将入相必须文武全能——即使是管仲,也曾拎着一把破戈上战场,但是却总是比鲍叔牙逃得还快。而乐毅就不用说了,那是世代将门之后、燕国上将军,带领五国联军连下齐国七十余城的悍将。
诸葛亮以管仲乐毅为榜眼,自然也要习文练武研究兵法。诸葛亮经常出现在南征和伐魏战场一线,如果病恹恹地坐在小推车上,不但对蜀汉军队士气有负面影响,而且可能被人家当做活靶子射掉了。
第四、诸葛亮在刘备手下,当了十二年武将(公元208年到220年),先是跟庞统一样当军师中郎将,刘备平定西川,“以亮为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军师中郎将庞统庞士元临阵战死(雒城之战)。军师中郎将诸葛亮也曾独自带领一路兵与张飞赵云分进合击,安然无恙:“赵云自江州分定江阳、犍为,飞攻巴西,亮定德阳。《华阳国志·公孙述刘二牧志》”
这就是说,诸葛亮在没有张飞赵云这样的超级打手在身边,也是能打胜仗的。
第五、诸葛亮的谥号是只有武将才会得到的:“忠武。”这个忠武谥号代表啥,司马昭有过解释:“昔萧何、张良、霍光咸有匡佐之功,何谥文终,良谥文成,光谥宣成。必以文武为谥,请依何等就加。”于是司马昭的哥哥司马师混了个忠武谥号。
司马师配不配忠武谥号,咱们不去管他,但是我们耳熟能详的许多名将,也纷纷谥号忠武,可见这就是武将顶级谥号了:南北朝兰陵王高长恭、唐朝尉迟敬德郭子仪、宋朝韩世忠岳飞(宋理宗改谥)、明朝常遇春张玉,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当世名将,诸葛亮跟他们并谥忠武,可见刘禅还不完全昏聩,知道诸葛亮的本职工作其实是带兵打仗。
其实也不用总结上面的五个问题,我们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在宋朝程朱理学阉割儒家思想之前,我们可以认为文武是不分家的,孔子及其弟子子路都是当世高手,诸葛亮儒道兼修,会武功甚至武艺超群,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正式记载中曹操是用手戟和长槊的高手、刘备是剑术流传至今的武术高手、就连曹丕的剑法也曾被他写进《典论》,那么诸葛亮为啥不能是武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