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德那第揣着钥匙出现在我面前!还好我满脸臭泥和血迹让他没能认出我,他则还是为谋财而来!
他以为我*了人打算出门将尸体抛进海里毁尸灭迹,便与我达成“交易”:他交出钥匙开门,我将身上所有的钱给了他,只是比起平时并没有多少。他无奈地拿着50法郎开门后忽然消失在黑夜中,不过临走前,他悄无声息地撕下了马吕斯衣服上的一块布。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意识到德那第要钱只是顺便,调虎离山才是真!因为我刚把马吕斯放在河滩洗脸时,那个穷极一生都要将我抓捕归案的沙威出现在我身后。
我并不震惊,只是请求他用马车先将马吕斯送到外公家之后,再任由其处置。他答应了,安顿好马吕斯,他紧随我身后到了楼下,只是他不像往常那样跟了上来;待我进了家门看到珂赛特正踏实地睡觉后,我放心地看向窗外时,沙威竟在昏黄的路灯下没了影子!
是的!他第一次放过我。第二天,城里传来有个警察在海边徘徊了一整夜后跳海自*的消息。而那个人,正是沙威!
7 托付终身 真相大白
我的后半生讲到这里,其实也应该结束了。但我还是想说完最后一段旅程,因为芳汀的女儿、唤我为父亲的珂赛特的终身大事还未托付。
在这里,我必须要交代一下马吕斯这个青年,他的父亲曾被拿破仑封为男爵,也就是说他出身名门,而他和珂赛特真心地爱着。对我而言,将克赛特交给我曾救过的那个青年是她最好的归宿。
于是,他们结婚了。正如前面提到的,我拿出了60万法郎作为礼金。我们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的日子,就在我准备安享晚年时,我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马吕斯,因为我担心跟他们住在一起,可能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有一天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共进晚餐,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大声喊着要抓捕冉阿让归案,他们该有多么惊慌失措。
但我并没有对马吕斯和盘托出,我只告诉他:我是冉阿让,一个苦役犯,不是珂赛特的父亲,那60万法郎是合法所得,其他再没多言。
知道这个消息后,马吕斯先是近乎疯狂,后来渐渐与我疏远。他好似觉察到我的钱来路不明,我也并不是个好人。时间过得很快,我渐渐要死去了,他们几乎不来看望我。
突然有一天,一个畏首畏尾的男人带着信闯进马吕斯家门的时候,马吕斯通过这个男人之口了解到了我的一切。那个人便是德那第!
从他的口里马吕斯得知我是冉阿让,也是马德兰市长,我的钱都是合法所得,需要补充的是,当年在蒙特罗伊见到沙威的第一眼,我便取出钱做出随时离开的打算;通过德那第递过来的那片衣布,马吕斯得知将他从虎口中救出的是他的岳父大人冉阿让……
我在回忆着这一辈子的路时,马吕斯带着珂赛特来看望我了!我惊喜地睁开双眼,幸福地摸着他们的头;他们则跪在地上俯下身子痛哭流涕,他们明白这一切,我安然了!
告诉珂赛特母亲的姓名并交代完后事,我缓缓闭上眼,那一刻仿佛主教在微笑地向我招手……
结 语
冉阿让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悲惨世界》中所描绘出的场景和人物,远比冉阿让经历的要多,比如马吕斯的外祖父、德那第那个爱着马吕斯的女儿等角色都未提及。本书写作手法极其精妙,作者经常会用到倒叙或穿插的叙事结构、极其细腻的手法及代入感极强的人物内心活动来让故事显得更真实、人物更加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