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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还是因为贫穷,所以当我发现浴室里的硫磺皂快用完了的时候,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要沉思呢,因为它只剩薄薄的一片了,用起来很不顺手。
不是我浪费,经历过的人应该能明白,一旦肥皂成了很薄的一片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非常的难用。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家乡有个瓶子是装肥皂头的。
肥皂头。估计现在的小孩子几乎都没听过这个词吧。肥皂头就是用的所剩无几的肥皂。有很多用,除了泡水,还可以塞小孩屁股里当开塞露用……
扯远了。
记忆里家乡的肥皂头瓶子是盛满了水的,里面有好多肥皂头,好多个。因为这样泡久了,水就可以当肥皂水来用,类似于现在的洗衣液。
瓶子本来也是装食物的,商店买来的,东西吃完了,就洗洗干净来装肥皂头。
我小时候是留守儿童。
妈妈每次从城里回来看我,我都站在那个装肥皂头的水池上跟她挥手。因为那里看得远。
外婆扶着我,让我挥手。
妈妈也一步三回头地跟我挥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路上。
我想哭,但每次都把眼泪忍回去,我不想外婆担心我。
不过,除了短暂的分离痛苦,现在想来,那个相对节俭匮乏的年代,是更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