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宗像
在实行重文抑武的同时,宋代将科举作为官员来源的最主要渠道。这固然从整体上提高了执政队伍素质,但也发生了不少书生治国的笑谈。例如,陆参年少好学,为人淳谨,独与母居。有一天夜里邻居失火,母亲赶紧呼叫陆参,却听不到陆参回答,情急之下,一脚把陆参踹下了床。过了良久,只见陆参举着蜡烛,穿得整整齐齐走进屋来,说:“母亲大人您刚才喊我,因我衣服没有穿好,所以不敢答应。”陆参长大后,考中进士,还当上了县令。有一次县里抓到几个强盗,陆参觉得他们很可怜,说:“你们迫于饥寒所以做恶事,并不是天性不善。”下令将他们身上绳索解去。结果第二天这些强盗都跑了,陆参赶紧下令追捕,长叹道:“我以仁恻对你们,你们却如此辜负我,假使再被抓获,你们以何面目见我?”又有一次,有人因田地纠纷来告,陆参不发一言,只在其诉状上写下“汝不见虞、芮之事乎?”所谓虞、芮之事,即《诗经》中所载有虞、芮两国之人因争地起讼,请求西伯姬昌评断,姬昌劝其谦让息讼的故事。如此引经据典,打官司的人自然不懂,于是遍询有司,也无人明白,只好又去找陆参,孰料陆参仍不说话,又判其后曰:“嗟乎!一县之人,曾无深于《诗》者!”迂腐如此,人皆传以为笑。如果说,这在当时还可以说是轶事笑谈,而在后来,随着科举制度的僵化,不能想象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们一朝为官,便有能力处置政务、调停纠纷、掌管钱粮,这样的故事,恐怕是屡见不鲜了,从这点看,司马光仿佛颇有先见之明。
秉笔直书
不虚美、不隐恶是史家之风骨。特别是对于撰写当代史(当朝史)来说,修史者不但需要有选取、甄别史料的眼光和能力,更需要格外的勇气与担当。叙述帝王自不必说,即使是昔日人物,由于他们的子孙很可能如今同朝为官,因此,对他们历史上“不光彩”的言行,如何取舍下笔,就成了一种考验。
在这一点上,司马光无疑作出了典范。例如,他尊崇宋太祖治国用人的智慧,但对其袒护亲信、选择性执法的偏差,也一一记录;又如,对宋真宗听信小人、迷信鬼神的行为,宋仁宗后宫失范、晚年癫狂的尴尬,也客观叙述;再如,寇准、吕夷简皆为一代名相,但对寇准年少得志的轻漫狂傲、吕夷简算计范仲淹的深沉心机,也毫不隐讳。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书中屡屡有对吕夷简不利的描写,才引得吕夷简后人在《涑水记闻》刊印后大为不满,辩争此书非司马光所作,成为一段不小的公案,而这也恰恰成为了司马光史家风范的印证!
(本文选自《月读》2015年第8期)
在史学之外,司马光在其他领域同样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他在文学、经学、哲学乃至医学方面都进行过钻研。
《六一诗话·温公续诗话》(中华经典诗话)
[宋]欧阳修 司马光 撰 克冰 评注
16开 平装
简体横排
9787101099980
24.00元
《六一诗话》是我国早期的诗话,开后代诗歌理论著作新体裁。《六一诗话》以“闲谈”的方式,随事生说,各则诗话条目之间的排列并没有固定和必然的逻辑联系,却始终贯彻欧阳修的基本诗学思想。
《温公续诗话》作为续补之作,常常照应《六一诗话》,对《六一诗话》中提及的诗人、诗事予以补充或续说。主要是品评、鉴赏时人及前人的一些名诗。充分显示作者杰出史学家的特长,往往寥寥数语即传神达意,人物活现,跃然如睹,事意丰富,令人咀嚼。
《太玄集注》(新编诸子集成)
[汉]扬雄 撰 [宋]司马光 集注 刘韶军 点校
繁体竖排
大32开 平装
9787101094220
29.00元
《太玄》是汉代扬雄模仿《周易》作的一部卜筮之书,文辞艰难晦涩。宋代司马光根据前人宋衷、陆绩、范望、王涯、陈渐、吴秘、宋惟幹七家注本,校勘文字,辨析音义,断以己意,著成《集注》。刘韶军教授以《集注》明抄本为底本,参校了大典本、道藏本等,并对原书分段标点断句,即此整理本。
《类篇》(古代字书辑刊)
[宋]司马光等 编
繁体竖排
16开 平装
9787101004502
89.00元
《类篇》,司马光等编撰。从宋仁宗宝元二年(1039)开始修纂,至宋英宗治平三年(1066)完成。宋丁度等编撰《集韵》时增字很多,与《玉篇》不相参协,故分出一部分韵字另编《类篇》。所以《集韵》与《类篇》虽然一为韵书一为字书,却相辅而行。
《类篇》共十五卷,每卷各分上中下,故亦称四十五卷。全书共收三万一千三百一十九字。它的分部,以及各部首问的排列次序都依照《说文解字》,而各部所收之字则依韵排列。该书着力探讨字源、古音、古训,阐明古今字形的演变,并把文字的异义和异读附于字义解释之后,补充了《说文解字》和《玉篇》之所无。它是一部研究语言文字的重要参考书和工具书。
(统筹:陆藜;编辑:思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