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段主题材料为新发展的材料,笔者将中段主题材料称为“天下主题”(见谱例2)。再现段为减缩再现,伴奏声部由旋律性的音程构成,使音乐在再现的基础上又得到一些变化,在音乐发展动力上趋于稳定,达到平衡。
(二)第二乐章-水之上第二乐章为变奏曲式,速度为行板,节拍为4/4拍。主题乐段的调性采用双调式,旋律声部为C宫调式,伴奏声部为G宫调式,每一个调性层次都建立在传统调性的基础上,具有明确的中心音,但又表现出调性思维的复合化,产生复杂的和声效果。
引子使用小提琴的拉奏和拨弦两种演奏技法交替,模仿古琴音色,再由钢琴演奏琶音和节奏鲜明的抒情旋律,引出主题,通过声部间节拍的错位增强音乐的张力。主题乐段速度为小快板,由9小节的一个乐句构成,主题动机下行二度模进两次,旋律声部与伴奏声部形成双调性,节奏简单且有力,以便后续音乐的展开。
变奏一(A1乐段)速度为快板,主题动机下行模进一次,增加了倚音装饰音、琶音三连音。织体的加花,使旋律声部的线条更加简化,让旋律与伴奏动静相宜。结构扩大为10个小节,力度在sfp-ppp之间。变奏二(A2乐段),速度为快板,主题动机下行模进一次,力度在sfppp-ppp之间,织体增加震音装饰音,和声根据旋律的发展而变化,通过节拍错位增加音乐的动力性,结构减缩为6个小节。
变奏三(A3乐段),速度为快板,主题动机下行模进两次,伴奏声部力度为ppp,与旋律声部f的力度形成反差,突出旋律声部的五连音。伴奏声部使用小提琴的泛音,制造出虚幻、缥缈的音响效果。结构扩大为11个小节。变奏四(A4乐段),速度为急板,旋律声部为C宫调式,伴奏声部为G宫调式,力度在f-mf-mp之间变化。
旋律声部由高音区转入低音区,表现无名与长空之间激烈斗争的场面,逐渐急促的旋律让人精神紧张。小提琴声部一弓一音,下弓、上弓不断交替,颤音、泛音、拨弦等装饰音的使用都加大了音乐的戏剧张力,结构扩大为14个小节。第二乐章音乐的发展为描述第三乐章激烈的角斗场面作了铺垫。
(三)第三乐章-风之剑第三乐章为单三部五部曲式,速度为活泼的快板,主调为G徵调式,节拍采用4/8拍,调性根据主题的不同有所不同,力度是四个乐章中最强的一个乐段,也是体现矛盾和冲突的乐段。曲式结构图示如下:
呈式段为二句式平行乐段,a乐句为主题的原始陈述,低音声部奏五度复合和声,旋律声部由小提琴演奏,本乐章大量使用小提琴的连顿弓,不仅速度快,而且音的数量较多。连顿弓的特殊技巧是一种技术难度极大,具有特殊性质的方法技巧,舞台表演时有着惊人的艺术效果和强烈的炫技色彩,快速断奏的音符在音响上极其华丽。
连续分弓演奏,表现坚定、有力、果敢的斗争画面,帕尔曼将这种技法演绎得炉火纯青。a1乐句是对a乐句主题的进一步巩固重复,伴奏声部采用不同的和声,整个乐段主题的发展具有明显的递进性。中段为二句式对比乐段,非方整结构,b乐句延续a乐句主题材料的音型,但旋律声部转换到低音区,c乐句是新的材料,伴奏声部与旋律声部在节奏上错落,增强音乐动力性的同时,体现节奏、织体密度上的递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