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钢琴师的身份,Szpilman的故事就会是另一番模样,他可能根本活不到1945年。
所以说,Szpilman的钢琴师身份是使得电影变得独特的关键因素。
与其说这是讲述一部犹太人幸存者怎么活下来的电影,不如说是一部钢琴家因极端环境陷入身份危机的电影。
Szpilman整个被纳粹压迫的过程,是他守护自己钢琴家身份的一次战斗。
被迫贱卖钢琴,可以看作是故事的催化事件。
就像很多艺术家一样,在特殊环境下,为了吃饭,需要牺牲对艺术的执念。
与家人的分离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Szpilman不仅开始了孤独的流浪之旅,而且难以得到弹琴的机会。
他暂时失去了钢琴家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只为一口饱饭而活的动物。
直到他被安排去到“安全屋”,钢琴师的身份被唤醒。
那间屋子里摆放着一架钢琴,是一个重要的象征。
由于他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提示隔壁的纳粹士兵来查房,他只能在心里弹奏乐曲。
他还没有完全重拾钢琴家的身份,所以他无法真正地弹奏。
随着战事的越发激烈,他得到的支援也越来越少。
“华沙鲁滨逊”漂流记正式开始,他要寻找的只有水和食物,他的生命仿佛彻底失去了“音乐”两个字。
这是电影提出的一个终极问题,极端的环境,可以让一个艺术家彻底沦为“禽兽”吗?
后面的剧情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即使吃不饱,喝不足,Szpilman还是会怀念起钢琴。这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在安全屋时期,那架钢琴唤醒了他的钢琴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