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吃的第一碗羊肉面,是2004年的深秋。
那时好不容易请假从学校出来放风。和同学逛完了小寨十字和好又多超市,溜达到教育学院门口,碰到一家陕北羊肉面馆。作为第一次背井离乡到省城上学的陕北学生,见到了羊肉面馆的招牌,其心情之激动,丝毫不亚于见到亲娘老子。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我对那碗羊肉面的味道记忆犹新——太香了!西安冷飕飕的天气里,一碗面吃的我满面红光,汗流浃背。和我一起出来的是一个洛川伙计,他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开始品尝一旁的炸油糕和洋芋叉叉。他说,羊肉膻味太重,吃不下。我还奇怪,这么好吃的肉,居然有人不喜欢?
饭后,我还打包了一碗,带回去给宿舍一个榆林同学。晚上我回到学校,同学见到羊肉面,两眼放光,简单加热了一下,稀里呼噜就开吃了,也出了一头汗。完了抹了抹嘴说—焗劲了!
后来,我和一帮陕北小伙伴们吃了西安好多家店的羊肉面,当然,还有洋芋叉叉、碗托、抿节等小吃,主要还是羊肉面为主。除了教育学院这家,韩森寨街道的,西京医院对面的,西北大学老校区旁边的,建设西路的,我们都去过。穷学生,羊肉面除了吃起来过瘾,也耐饱,吃一碗能顶一天。记得那会一碗面十块钱左右,当时西安的一大碗瘦肉干拌也就五六块钱。
从某种意义上讲,西安的羊肉面馆记录了我和小伙伴们放浪形骸的大学青春岁月。
好了,让我说一下羊肉面本身吧。首先,该面基本和菜无关,除非你认为葱花和芫荽是菜的话。肉块要大(成人拇指大小),炖的不能太硬,也不要太软烂(不是水盆羊肉那个效果),肉汤要浓厚,必须是炖肉的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