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面。面分揪面片儿和饸饹(陕北音-河捞)。陕北饸饹和蓝田饸饹形状类似,和纯化饸饹粗细方面更像,也分荞面或者白面的。但荞面饸饹的颜色断然没有蓝田饸饹和淳化饸饹那么深,是荞面掺了白面和的。筋道方面的要求,和其他两种饸饹基本一致,要筋道,要爽滑,绝对不能然(粘)牙。否则,即便羊肉和汤再好,这碗面也是失败的,会遭到谴责。
在陕北,判断一碗饸饹是否成功最重要的两个参考标准,一是要长而不断,二是要筋道爽滑。我在西安的遇到的羊肉面基本能满足要求,因为都是操着一口陕北口音的老乡做的。
我们在教育学院这家羊肉面馆吃的最多,但我吃了经常胃酸,可能和我大学期间得了慢性胃炎有关,也可能是是揪面片没有煮太熟。后来再去,只吃羊肉饸饹。
大学毕业后,离开陕西到外地上班四年,中间偶尔回西安办事,时常被西安的伙计们用羊肉面款待。
再后来,我彻底回西安安家定居,成了新西安人。这时,轮到我寻找羊肉面了。北郊开元路的,凤三的,文景路沿线的,西郊六村堡的,石化大道的,南郊大学城的都吃过。甚至去陕南商洛出差,遇到一家羊肉面餐厅,我都没放过。
当然,商洛吃的那一碗羊肉面,不,准确的说是一盆或者一窝,羊肉面,是本土化比较严重的。肉,是片儿状,具体参考水盆羊肉切法。面倒是正常揪面片儿,只是面汤里面居然冒出了青菜!就是西安吃到的很多面里煮的那种青菜。我夹起来给同事们说:你们看,羊肉面还有绿菜哩!
后来去中山门永兴坊耍,也碰到一家陕北馆子。羊肉面的臊子进行了精细化改良,羊肉块切得较小,配上土豆丁和豆腐丁熬出来,口感更丰富,整体味道也不错,25块钱一碗的价格,在16年的西安,不算贵。
前几年开始,铁锅炖羊肉在西安街头流行起来,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好多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倒也豪爽洒脱,只是,铁锅炖肉之后再上面,酒肉都快咥饱了,吃面的感觉就弱了许多,不如开门见山稀里呼噜先来一碗羊肉面过瘾。
这两年西安铁锅炖羊肉的发展势头有所减弱,毕竟价格不便宜,炖羊肉便宜的七八十块一斤,一百多一斤的也有,人均一斤可能还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