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平
这几天在家静默,岳母在玉米里掺上菜汁,蒸成菜饼子,咬一口,松软甜香,这样的口味,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在记忆深处,母亲喊我到厨房拉风箱烧火,母亲在瓷盆和玉米,然后用手抓一团玉米,快速地贴在铁锅里,玉米面团被母亲按成了巴掌大小椭圆状,锅里贴上一圈,再盖上锅盖,大火烧,若干时长后,饼香四溢,母亲拿开锅盖,用铁铲快速地铲下饼子,放在篮子里,饼子贴锅的一面是焦黄的咯喳(正定口语),另一面则是母亲按在饼子上的手印。
我喜欢那一层玉米面饼上的焦黄的咯喳,脆香脆香的,百吃不厌。这种脆香几乎填满了我的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期的记忆,直到1983年11月我参军离开家乡,后来农村也开始用上了液化气,大铁锅逐渐退出了家家户户,再想吃大锅蒸的玉米面饼子几乎成了奢望。
前几天,妻从衡水把岳母接到家里,随身带来了一小袋玉米面,这是冀东平原上产的玉米,岳母称之为“糁子”,岳母用“糁子”熬出了金黄金黄的玉米粥,即好看又好喝。还蒸出了菜饼子,让我吃出了些许久违的记忆。
如今,岁月以往,我在外漂泊多年,回首之际,父母已去,故乡还在那里,童年和少年的味道早已被我深深地藏在了心里。
2022.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