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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美食 > 作者:YD1662022-12-18 03:30:19

(第一回)我在农村的苦乐年华

我们这独立乡,其实不偏远,也不算是穷乡僻壤。川云公路穿乡而过,交通还是很便利,地理位置适中。一半产业是蚕桑,一半产业是百里长廊的茶山公园。河谷平坝的地产丰富,风景也不错。并还有生产页岩砖的企业。山地黄土高坡盛产茶叶,有万亩樱桃基地。水果品种也多。隔世外桃源虽有一定的差距。但不失秀丽富锦。

小小的宋家河,把我们宋家乡一分为二。坝区与高山又是各占对半。河两岸经济都不分上下。乡村道路,村落的建设看似要接近小康水平。外出打工人居多,因此留守老人妇女基本是自耕自足,留守儿童寄宿乡中心小校。由于减少了农业税提留费。而且文盲那一辈人老的老,残的残,死的死。新一代农民文化素质提高了很多,再加上青壮年的汉子们,当兵的当兵,读书的读书,剩下的都去城市打工,修房造屋或参加国家的大型建设。比如去高速公路打遂道之类的苦活重活最危险的活碌。为了在老家修漂亮的房子,为了子女能上好一点的学校。只有把命拼在这些地方才能多挣些钱。

所以,这些年的农村工作,婆媳不和,邻里纷纷扰扰,争田边地角,争山林竹木,争水争堰争塘的,逐渐少了。因此,这方面的调解工作虽说少了很多。但是,国家的惠民政策,扶贫攻坚的政策相继出台。各种各样的规划,名目繁多的项目。农田水利建设中还包含解决老百姓的饮水工程,安居工程。道一千,说一万,就是为了贫困户特困户脱贫致富共同奔小康。

牛乡长未调来宋家乡之前,是在县科技局上班,说那单位是旱涝保收,还说得过去。朝九晚五,很有规律的机关单位。饿不死也冷不着。来我们小小的宋家乡当第二把手。他后来慢慢体会到了,这其中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要说清官都难断的那些林林总总,锁锁碎碎的家务事,其实只是小菜一碟。

在基层工作,没有烦心事是不可能的。牛乡长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青年父母官,来的第一天,就作诗一首,我是听我当村官的老公回来讲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这是中国官场上历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他也不例外,甩着膀子,施展拳脚。实现为人民服务远大的理想,光荣 而艰巨的任务。

可 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坐了多年的办公室里,一杯茶水,一张报纸就上下班过日子的他,在这面对刁民花样百出的小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

况且,他的上下手都是咄咄逼人的铁娘子,能干强势,而且基层工作非常老道有经验。说白了,从基层一步步爬上去的女干部,任何的风浪人家都是历经过来的。再说,记得有一年的春节年欢晚会有句很经典的台词,一个成功的女人后面必有一群成功的男人,这话真不假呀。

我也从老公和他的同事们对话之中,了解一些牛乡长很不容易的乡村故事。虽然他们是以调侃的方式把笑话当玩笑。

比如说,有牵涉到重大决策方面或是有“红利”的事儿,一般情况下他是作不了主,沾不到边边的。虽然官场上的内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的。想象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又是堂堂正正的一乡之主,是有点窝囊及憋屈。幸好,他的上下级女同事,虽然难免不了一唱一和,还算是待他不错的。

牛乡长长得是一表人才,有儒雅风度,为人处世随和,正直亲民。因此,他在我们乡上老百姓的口啤就比那些女干部好多了。反正我就没听见有人背地间说过他的坏话。有良心的下属甚至为他有不公的待遇鸣不平。总而言之,我听到对他最中肯的平价是:牛乡长是个好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最让我见证到,牛乡长这个比芝麻还小的乡官,待我细说,相当不好*那些,一件件事情的起因结果。

大概是农历2012年的腊月二十七日那天,我们也正备年货干得热火朝天,我老公接了一个电话,就飞叉叉的骑着摩托车往乡上去了。刮冷的天,深更半夜还不见回来,打电话给他总觉得他那头有人吵得历害。我担心,我恐惧万分。不晓得我们宋家乡这大过年的又出了啥子不得了的事。

其实我老公,还是很资深的村官一枚,再说他父亲也是刚刚解放后就一干三四十年的老村支部*,多多少少耳濡目染。捡嘛也捡到一些大大小小的经验。

但从来没遇见他,看到看到就过年了还在乡上过夜,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平常他在乡上聚餐喝得烂醉都要估到回家。这回肯定是有非常棘手的问题解决不了。我不放心加上不安心,天刚朦朦亮。就火急火燎的去看个究竟。

乡政府的坝子里,全是我那本村人的面孔,非常熟悉,但来者不善。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骂骂咧咧,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高声大闹。

而乡政府在场工作人员中,就偏偏没有牛乡长那上下级的两个女性公职人员。我也没权利去了解此时的她们为何不再这儿平息民愤。只看到我的男人胡子拉碴,声音嘶哑,向他的村民,祖宗十八代的好话都拿给他说尽了,没有丁点效果。关健是有钱才能改扣扣的事。我看那情况,你就是给人家跪下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人家都不会买帐。

重要是关乎利益的大事,掌火的又不再。牛乡长又不敢口头支票及随便表态。要钱的不见钱人家就有理由硬是不走。我老公找我商量说,牛乡长给他讲,他们两个平半分把钱垫上,等这些上访的人群打发了,再说后话。

我才坚决不干。一是我们没这个雄厚的家底。你才一千一百元钱的工资。够吗?再说,既使我有钱我都不干,你拿钱垫了,你就是正宗的贪官啦,你没吃你会吐出来么!我怕三代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个不该有的罪名。

难啊!而不是一般的难!!

那些婆婆妈妈,那些爆粗口的男人,挤在牛乡长的办公室。先骂娘,后骂爹。然后又指着他的鼻子骂。真是虎落平阳破犬欺。说句公道话吧,群情激愤的村民们没有错。原因是,投了资出了力,搞好了民生工程。你乡政府给人家承诺过有补贴,该完善的资料已交上来了,并说没得问题,该盖章印指纹签名字啥子手续都搞清楚整明白了。几年了就不给人家兑现。搞得有人怀疑是我老公把这笔钱私吞了。就要我家的下不了台。我也晓得我老公没这个胆子。

一两天过去了,村民们见不着钱影。一窝蜂说要去大闹县政府。这还得了。我估计,牛乡长向上头请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我看见他背着身子抹着泪水,转过身来忍着性子,忍着委屈向下面的人解释,说春节期间,不好找人办事。缓两天给他们都不行。

反正,脚杆生在人家肚皮上,奈何不了谁。再说,人家来到乡政府,好歹也是客人。那就要管人家的吃喝及人身安全。尽管人家把上下几代人都骂尽了。这些事情还必须得去干好。要不然上司问起责又是说不清楚。堂堂一乡之长,有的是气受,有的是活干。得罪人的话,烫手山芋的差事基本是全包了。况且又是在养尊处优的单位下来的。农村基层工作经验等于零。就被赶鸭子上架。好恼火哦……

拦也栏不住,又得不到钱的支持。为维稳起见,牛乡长还得为这些村民喊来面包车,并亲自护送他们到达目的地。

我虽然是这村民中的一员,我只能做旁观者,即是有发言的权利,我也得罪不起任何人。老公的领导,人家也尽力了,本地民众都是邻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我还有年迈的双亲,二天百年归寿的时候。还指望人家帮忙大盘小事。所以,我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不过他们也没有把矛头指向我。

直到大年三十这天,没达到目的,他们也给县信访局的值班人员一样准时上班。

不过,问题得到解决以后,人多嘴杂,就是钱还没分发下去的时候,老公要我保管好,我也知道这二十多万人民币的分量。按照吩咐护在怀里,坐在自家的面包车上忐忑不安,还时不时有几个人往我车窗里张望,怕是以为我要把这笔钱抱着跑了似的。

乌烟瘴气的闹哄哄仍然是处于高潮。有两个很积极的男人闹腾几天了。声音都哑了,还对满面憔悴的牛乡长狂喊:落得我早先的德性,看老子早就把你提起来摔了。

“就是”。接着有人阴阴怪气的起哄。

至今,那两个跳得最凶的男人都已去了天国。前几天我老公在碧峰园碰见牛乡长。好几年不见,他依然显年青,或许早已回到他原先工作单位去了吧!这是后话。

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理解牛乡长的不易。至始至终。仍不见那两个铁娘子抛个头露个面。千呼万唤不出来。

可能她们都回老家过春节去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局面已经转化成胡搅蛮缠。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抱着这砣钱站在人中间,可这些人真奇怪,突然间清风雅静了

“某某人”。我开始责骂我老公。

“这笔钱我不给你们保管了,今天是大年三十,该解决的事情都很明朗了,你们究竟要咋过?这钱你交给牛乡长。不准再沾染它,你好久处理好好久回家过年,处理不好我给你送年饭来。告示各位,你们要去我家吃年饭的乡亲,我正式拒绝,今年我不欢迎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不相信,邻里乡亲的。大家不懂道理在这个大年三十的晚上来侵犯我的民宅。”

话一说完,管他三七二十一,把钱袋子一甩。你们不过年我还要过年。回家去该干嘛就干嘛。

在基层工作,真是翻不完的门坎。天天面对来乡政府要吃低保的那些游手好闲,成天就钻政策的空子不劳而获的极少数人。各种希奇八怪表演的招数都使尽了。你看人家在路上精神抖擞,谈笑风生。走着走着走到乡政门口就开始叫唤了,脚已残了,眼睛已看不到了,耳朵已聋了。家里尽是老弱病残,无法生产。没有油盐米下锅。你接待的人态度还要好一点,人家随时掏出手机给你录像曝光。

我老公就遇见过很奇葩的人和事,那个村民是出了名的干搅搅(杠精)。好手好脚在村子里属于赤贫壮态。也许是我那耿直的男人见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批评过他,他就记恨的原故吧。有一次他给他兄弟送猪儿子无证驾驶出了车祸。按原则上新农合的政策是不可以报销的。他就瞒着我老公,一边悄悄录像,一边喊我家的赶快签字。正好我无意听别人说他摔筋斗的过程,料到此人一定有诈,赶紧给我男人打电话:他的手续假的签不得字。好险啦!

我老公差点就上了他的当。人家过后还说:王志还精灵,我等他签完了字马上去上级告他。

特别是整改乡村公路,要占到有些油盐不尽那人家的土地才更恼火哦。要得富,先修路。为了改变那原来的晴天一路灰,雨天一身泥的村主干道烂路的状况。好不容易在乡政府要到了,这个打水泥路面的指标。本是皆大欢喜的好事,然而在推进这工作的进程中,这好事比登天还难哟。

但大多数有远见的村民还是蛮支持的。可是一颗耗子屎打龌龊一锅汤。记得那个冬天,非常寒冷,阴雨绵绵无尽期,经过干群的努力和争取,前半期工程还算顺利。可是修到有个姓周的家门前就修不通了,又没占到他几米,人家就坚决不拿土地来修了。不管怎样做工作,人家一句话,就是不干,坚决不干,死活不干。没得法子,那些施工队的人员被迫停工,这个年头,谁想去沾惹出乱子。我老公跟他同事挖空心思,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办法来怎么对付。只好又请示牛乡长来帮助协条处理。

其实,牛乡长真是个责任心强,亳不推逶的好干部,并且没有怨言,接到电话人家一行人穿着深筒筒靴,深一脚浅一脚匆匆赶来。好多看热闹的人群都知道,这回有好戏看了。因为,这个人的婆娘是大名鼎鼎的豪横泼妇。

要说这个婆娘横到什么地步,为了要阻止工程的进度,她破口大骂那还是小事一桩。人家就向天仰巴叉躺在稀泥烂糊糊上,拿把明晃晃的毛镰刀,又滚又泼。这架势,还真把牛乡长都吓倒了。密密麻麻的人头竞束手无策。不过横人要用横人来治理,绝不拿笑话给自己的村民看,以后这工作怎么能进展得下去,这牵涉到千家万户的幸福生活。

我老公硬是不怕邪,在大家的见证下,强行抢走了她手里的刀,然后人们帮忙把她安置在路边后,回家来了。

我为了犒劳这段时间身心疲惫的老公,特意*了一只大公鸡,烧了一口色香味俱全的土火锅。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其乐融融。边吃边讨论他处理这事的前因后果。听见有人敲门声,我心头想,难道大晚上这个年头还会有人来蹭吃蹭喝。

开门一看,一个陌生的男人拱手作缉祘是打招呼,头发上沾满了雨水。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搞得了我莫名其妙,口瞪目呆。

细看,不止他一个人,身后还有几个男人。我的屋檐下,还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有个女人不断的*。但她脚上的鞋子沾满了稀泥巴。

明白了,就是今天下午唱戏的这个女人又开始耍把戏了。只是表演很拙劣。意思是我男人抢她威胁人的镰刀的时候,说是打了她,并喊了娘家人抬她到我屋头来。是不是骗人鬼才知道。

好在下午那么多干部亲临现场,要是真打了她早怕送去医院了。

真是豪横无可救药了。就算有什么天大的纠纷,你应该找政府。不应该夜半三更来我家,你不是來找我两口子的麻烦才信你过鬼。

是可忍,熟不可忍!!!

我是中国公民,有享受法律法规的同等条件,简直是无法无天。我推测,醉翁之意不在酒。此行人来凶多吉少。或许找个借口来黑捶我们两口子。因为,白天她没占到上风。在她团转四邻,是老子天下第一。岂受得了别人日后会嘲笑的气。

我急中生智,再加上紧急报告牛乡长及派出所的人赶到了我家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我们解了这个大大的难处。

这回又说到我家门前这条土公路。

这条土公路当初修的时候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原因是,只有我们挨近几家人受益。要修来接到东边连接村主道的这条断头路,方便于几家人好去西边邻村去卖茶叶。因为小路要走半个小时。如果是路修通了骑摩托车只要几分钟即可。天天下午刚擦黑,我们拿起去,人家收茶叶的老板都走完了。大叶子茶还好点。要是米心茶(茶尖尖)头天的卖不脱,第二天等于就报废了。那不是就亏得老长。

我也吃过那种苦头,儿子读大学正式用钱的时候,老公常年在外头做那拿钱不多管事多的差事。家里的几亩茶叶外加大大小小几十头猪。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干。每天讨的茶叶又自己走路拿去卖,卖了在回来的路上,走起路都在打嗑睡。屋头还有几十张猪嘴巴饿得轻叫唤。那些有人手多的家庭。回家就吃饭休息。而我呢!乒乒乓乓。万人都灯熄尽了,我还得有总是干不完的活。就为这,我跟老公一条心。管得人家怎样说自私自利以权谋私呀什么的,人不为己天株地灭嘛。

说干就干,我们几家人非常团结,平常关系不好的都突然拧紧一根绳。因为是大家的核心利益。绝不能十爷子九条心。即然上级都支持我们。肯定要齐心协力,重提旧话:要得富,先修路。

难度大的原因是,有些土地是邻村的,占到人家土地协调就有困难,因为跨了乡,拿土地补偿给人家就不现实。就只有出钱了。关健有极少数人狮子大开口。我们满怀期待的致富路就要泡汤了。

于是,牛乡长又和我老公去找人家的村支书出面协条,协条来协条去。硬是协条不好,可能我老公和他爹两爷子干这鬼村官。把有些几代人都得罪干净了。这些被得罪过的人又跑去那方扇阴风,点鬼火。

就把这个的修路事情整得赿来越复杂。更气人的是有个叫张梁友的瘸子。自己还要大大的受益呢,扬言给再多的钱他都不要,一句话,不准修。说是我们的公路走他屋后边过要压到他堂屋。影响了他家的风水。铜锤铁打的脑筋,油盐不尽。还去耸别人,要撬到,就不要小阳春组的人修成这条路。

真是天无绝路。

或许平时我和我老公为人处事还可以的吧。比如说,我们到了人家地盘上吃个酒呀这些,见面都很尊重那方的村民,有老年人在公路上行走赶场,我们都主动喊人家上车。大家都是挨近四邻,以和为贵。

就这样,跳得很凶的那几个思想都做通了。只有那个姓张的。硬是就已山穷水尽了。

不过,我老公和牛乡长决定,还是要干,修到哪祘到哪,车到山前必有路。

真是人祘不如天算。开工那天,张姓男子有远亲死了,正巧他不再家。等他回来我们的路已修好了。

算是赢了一把的我们几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人啊,不管以前与你又怎样好的交情。在利益面前,那点交情真是不堪一击。

我家对门的那片山林,也是不远处山嘴上叫朱彝七这户人家的。虽然他也是最大的受益人,山林呢到是让我们修了,但赔他的钱也没少他一分。只是那个时候经济不富有,全组社员集资来的钱不够摊分。我老公就给他承诺,他应得的钱先缓段时间,我们小阳春组的组民尽量想办法。并限好了期。如果是过了期限弄不到钱,就把我家的责任地划给所占他的山林,做交换。

就是这个口头承诺,后来给我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有钱钱交结,无钱话交结。这是起码的人之常情。

不过,还是给他把欠款手续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大家双方同意,并签名盖上手印。

从那以后,大家就彼此都相安无事各自过自己的日子。

路还是顺利的修通了,尽管是泥石路,确实给我们几家人带来了很好的交通便利。我卖茶叶也不用跑路了,人家茶老板直接上门收购。我们与公林村的村民们关系也更近了。大家有大盘小事也走动得更勤了。

有一天,我去说是给朱彝七的那份还没正式给的土地。把它挖出来,好准备来年的春耕生产。因为这是我儿子出生以后重新进的责任地,是别人原来种过,他家有女儿出嫁了,这份土地就按照当时的政策法规退给了我,因为背着我的房子,没有事就难得去管理它。

唉,不对劲,去年我秋收了应该荒起的,怎么有人莫名其妙的栽上了茶叶。不用猜也是朱彝七两口子*。我才想起,上次修路欠他的钱后来想办法准备好了,其他欠钱的人都领走了,唯独通知到了的,只有他不来领取。

我想起就鬼火冒,冲动地把那茶秧子给拨来丢了。

为此,那两口子也没有上门来找过我说理由,为什么要这样子干?我想,祘他们有自知之明。

然而,我真是大大的错估了他们的能耐!

可这家人从这以后,隔一天就跑到乡上和县上的公检法及人大各部门告我老公及牛乡长。

反正把老公和他父亲任职的几十年的前世今生,新老旧账都翻了出来,并罗列成了几百种罪状。

告牛乡长官官相卫,不为民做主,贪官污吏。

我们觉得才好大点的一个事哟。反正,打铁还须自身硬。小错肯定是有,但违法违规原则上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

插段题外话。

记得是2015年的一个夏天,我们村上突然接到一个惠民工程的项目,就是为沟渠嵌水槽的用水泥掺细石粉特制的像喂猪食那种槽槽。但给我们村上的条件上是指定地点购买。要不然,得不到这笔项目的补助资金。

其实,管他在哪儿买都一样。只管付钱就行了。

后来,那糟子买来安好以后,村上没有现钱支付。就叫对方卖家持票据直接去政府领这笔货款。然后所剩的补贴经费,才拿来支付村民安装的工钱。

一个卖,一个买。本来就不矛盾。

可就是有些环节出了大问题,并把这漏子捅到县上去了。

我们半世人生的字典里,终于领教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那个时候,才是我老公有生以来面临的难以描述,那种阴险及困难的非常时期。

其实,坏就坏在我老公中了别人居心叵测的设置的圈套。

这个卖方的生产水泥糟子的厂家,似乎是三无产品。是个租在本乡一户农家小院来做的小作房。

况且,有乡上国土所个别的公职人员参与其中。比如,有少数人利用手中的小权参与些什么股?只有天知道。

这些都不说,如果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已无可厚非。

但是,这个公职人员被利益熏心了。这其中就有些非正常的因素参杂在一块了。

也怪我男人在工作上疏忽,大而滑之。不慎给自己带来黄泥巴滚裤裆,不是屎都是屎的有口难辩的苦恼。

好像是这笔项目的资金有余剩,于是,我们下面那个李家组,还须要继续安装这水泥槽。有一个组民与县扶贫局有亲戚,就托了这个关系。

达成了这扶贫项目剩余资金的落实。

可是人家搞好了这个活碌。一年多以后迟迟不见这扶贫资金的补贴影子。问他亲戚,人家回答,早就拨下来了。

这就怪了,肯定有猫腻。

于是,这个组民三天两头来找我公。我老公随即找了他分管这工作的老村长。老村长也是个老实人。那些支进支出的票据上的字是他签的名字,可这笔钱是那个国土所的公职人员领去了并打了欠条给我们村上。说是以后慢慢还回来。

这个人我认识,说起给我男人是家门(本姓)。曾经到过我家里。跟别人摆龙门阵时,首先就吹牛逼,说他有兄弟是县政府的秘书,又有兄弟是市政府上班。反正就是人脉广背景好。

我估计他就是利用这些来夸大其辞,再拉拢底下这些穿黄胶鞋跑田坎的村官,日后好进行一些蝇头小利的交易。

话说前面,好得他那张亲自手写的欠条哟。

要不然,我老公真的就会丶栽在这桩买卖上,吃不完兜起走了。

下面那个村民小组里有民间传言,说那个县扶贫局的工作人员的老婆是纪检委上班的。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后来发生的事印证了这点。

又是一出要钱得不到的戏,拿钱的百般狡诈。就是乡上这个吃公家饭,我老公的本姓人,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

一会说他手头紧,叫我老公在村上挪点钱补上这个黑洞,他以后有钱了转过来就是。

是傻子才相信这鬼话。

那是犯法的事。谁敢去触碰。

我看这个人说话心口不一。简直是有点离谱。

挪用公款而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可能是平时吹嘘成性。哼!这回就吓到了有些人。包括乡上的一二把手。

他们起码应该核实一下这件事的过程再下结论。

没有,真的没有。不知是他们不敢还是另有隐情。不得而知。

半夜吃桃子,只到软的捏。

他们在工作上给我老公施加压力,目的就是要我私人填这个坑。

有天下午,我老公下班回来脸色阴郁。我知道,他又受到了什么恫吓。

“你又遇到了那个XX吗?”我问。

“今天下午他喊我在县城的一个小茶馆去,刚碰面他问我们家外面有没有人,是干啥子工作的。就不提那钱的事。”

“你说真话了吗?”

“没有。”

“好,这个事你交给我。只要你的屁股是干净的,只要你没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我负责把这笔钱收回来。不要怕他,实事大于雄辩,何况这是歪理。”

说到就开干,第二天我们两口子找去了县国土局纪检委。并把那些证据和事情起因经过如实汇报。听完了,人家喊我们回家等消息。

这一等又是半年,仍无回音。而那个组民继续要钱。差人家的本来就该给。这理解人家。两万多块钱,对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他们,也不是个小数目,挖包谷兜兜要干到猴年马月哟。

不行,只有换个方式要钱喽。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我们有个多年前结交过的老朋友,后来人家从公职人员下海经商发了,去了宜宾城里居着。虽然,后来大家都各自忙于生计。互不打扰。

但有事情还是有勾通和来往。

这朋友的母亲百年归寿了(去世),要弄回农村他老家安葬。离我们家不远。

要说我们两家算得上世交。他父亲也给我公公那样干了几十年的村支书。他大哥跟我大伯哥也是一样从农村出来并同在宜宾工作。

只不过,他大哥做官做到了市国土局的局长。

这回我们去参加他母亲的葬礼,肯定要咨询这局长大哥的。

不知是谁把这消息透露给了乡政府的人员。

等我们吃完丧酒还未到家,就通知马上去乡上拿钱。

这么快啊,我们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我怀疑怕有诈。

所以,就把这事令给当时任人大主席我的本家哥哥。

由他来善后这事。

在这拖了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圆满解决后,在乡政府办公室我对我老公的本家兄弟说:那几百钱块的零钱我们给吧,这件事我老公工作没干好,给大家带来了不该有的麻烦和打扰。兄弟,你是聪明人,希望你能心领神会。

“哪里哪里?嫂子,你才是聪明人。”

刚出乡政府门口,我老公在乡上的女同事,人们取的歪号叫“x大队。”

她打招呼喊停了我老公。

“王*,我们一直怀疑是你给×松伙起吃了这笔钱,这回终于真相大白了。难怪今晌午县国土局来了两个副局长………。”

我非常震惊和错愕!!!……

这其间的五味杂陈,真是一言难尽。

我终于明白了为啥县国土局要我们等待这段时间里。

人家乡纪检委直接下来查我老公的一系列帐目。

并反反复复的翻来复去的查。

过后了有个纪委*都说,那些牵涉到支尽支出的所有帐目全没有我老公的签名。

我不是在这标榜我男人有多清廉。而是,我晓得我公公从那几十年的村支书离职以后,交结工作时只有几角几分的出入。也许,给家庭教育大有关系的因素吧。

所以,不管朱彝七两夫妇怎样跳,我们都置之不理,该干啥继续干啥。就没想象到人家就做得出来那些细思极恐的事情。

他的老丈母在我们本村,给她儿媳相处不好,经常在路上拦到我老公给他解决家务事,本来是属于村长负责的民事纠纷。况且村长还是她的亲妹夫。嘿!这个当长辈的太横,就协调不好。

我老公也去协助过几次,她说她媳妇打烂了她的洗脚桶,他儿子不给他盖好烂了的瓦房。

我男人去的同时还顺便买个新桶送给她。

这个老年人实有不对,给了桶还要得寸进尺。

“王*,你好事做到底,帮我把房子盖好嘛。”

本来他女婿死皮赖缠的到处状告我一家人,这口气都忍了。

这无理取闹们的要求,彻底惹得我老公火冒三丈。“你女儿女婿天天跑去冤枉告人都有时间,偏偏给你盖房子就没时间。”

老公说:不是她儿媳妇不管她,是老的也不对,用自*威胁她儿子。

我问:跳水?还是自尽?

“哼!想你都想不到,跳在她儿吃水的蓄水池里。半人深,本来那山包上又严重缺水。”

只有呵呵呵了,啥子窑窑出啥子罐罐,啥子虫虫生啥子蛋蛋。

扯得有点远了。

我家与朱彝七的这个矛盾迟迟得不到化解,给他钱又不要,他的意思是,得钱不划算,硬是估到要我的土地,关键是,土地我只有管理权,没有处理权。所以开社员会拿出来讨论肯定是通不过的。

但是问题总会要解决的。

牛乡长给他答复是,过了那国庆节一定通知双方到派出所去协商解决。

可人家晓得我儿子在那个国庆节要举行婚礼,我估计那几个人为了千方百计要给我的难堪和耻辱,不知道人家勾结起商量了好久。因为我儿子的婚礼是办在县城的酒店里,人家趁我白天一家人不在。就在我房子不远处,在公路中间挖一个大坑。居心等我一家晚上回来,在这大喜日子里,巴不得我一家好出车祸。

真气死我了,老娘也不是好惹的主。朝着对门他的房子,平生就只当了那回泼妇。

也好等那些传话筒把这些言语传给他。

“朱彝七,你给老子听好,那年你十岁的儿子拿给车子撞死了,我还同情你。今天看来,你做这绝事,是活该。你原来给别人把关系搞得很生伤,还跑起来找到我给你想办法。今天,你同样去找堰田的人来想办法整我害我。*的,你骂你家亲侄孙女都骂得,只有畜牲才说得出口的脏话,难怪你第二天就遭报应了。你屋头死了人都找不到地来埋,给我说一声,要埋几块地我就送你家几块地。只要你人都死得,我那不毛之地就送给你好了。

难怪不得占了你的山林,给你拿钱赔偿你不干,原来是要地来埋你那几口人……。”

“一个人惹到你,全家人都犯到你了………。”

终于明白,前两天,我邻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大清早的就跑到我屋头找借口大闹。这些在后来解决那天,我看到他给朱彝七夫妇嘘嘘哄哄。彻底明白这些人是何等阴险,何等无耻。

我隔壁这个老年人也太没良心。好歹我们家对他的老婆孩子祘是有恩的。

话说有点久远,他们家原来是我们现在房子的主人,解放后,因为是地主成份,就被当时的新政府撵了出去,他们的老房子分给了贫下中农。我公公们是从安岳做木勺手艺移民过来的。自然是贫农,所以,也就分到他父辈所修的这三合头大瓦房。

他们搬出去就在附近修了土房,大家仍然是邻居。

六八年有一个夏天,跟我公公们同房子的刘姓人家有个十多岁的儿子,独自一人跑到门前的山脚下的小河沟里去洗澡淹死了。这个地主成份老人的妻子在半坡头看到,吓得连滚带爬,回来喊人去弄。当时在场又没有多的人作证。结果死者的老爹生死硬说是地主婆给把他儿推到河沟头溺水的。

这下不得了,文化大革命初期,正是文革小将们批林批孔打倒地主反动派的运动高潮。

他的女人硬是跳尽黄河都洗不清了,看到看到就要上纲上线啦。如果判了刑,他家里还有七大八小的孩子咱过办哟。

我那当支书的公公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公开站出来给他担保,他晓得这个地主婆是童养媳出身的。而且又是非常善良的妇女。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坏事来。

就这样苦于没有铁证,那男孩的父亲才善甘罢休。

后来又有跟他家人有关联的两起事件,一件是发生在一九九几年。那个秋天,我老公在乡上干搞计生工作的时候,我们一家就住在乡场上,老家里只有公公和婆婆及两个侄女。因为要播种小麦了,我就回去帮手他们,种些小麦豌豆的小春作物。

吃过中午饭,听屋后边有男人声音,吵得很厉害。我丢下饭碗跑去看过究竟。

有几个陌生的染有红头发的年青人问:“你是不是刘某某?”。

挑着粪担子的年青人正是老人的小儿子。

“是。”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差了哪个哪个几块钱,人家请我们来帮他收帐,不过你要付我们的工钱。”说完就打了对方几巴掌。

岂有此理,蓝天晌午的来敲诈勒索。

我顺手抄把锄头举起。

警告这些跟土匪一样的歹徒。

“马上给我滚,今天老娘就要请你几爷子吃家伙。”

随到邻居们全到了现场,看到我们人多势众。那几个家伙悻悻的撤了。

那个时候又没电话得,虽然说无法报警。

不过,还是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流血事件的意外。

过后我侄女说:幺妈,好吓人哟,吓得我脚杆打抖抖,你胆子好大。

后头这件事发生在近十来年前,老人的孙子跑货车。

因为在公路上,与别的司机发生了囗角,那个司机说老人的孙子甩了他的盘子,将他差点就避到边上的沟里去了。对他孙子追着打,我老公下班刚好碰见。就打了个抱不平,替他孙子打了回去。那个司机见大势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亲自都听到过,有人说他孙子:要是人家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辈子都记得人家。

不是说做了好事,非要让别人报答。

至少,不应该恩将仇报。

可这个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的老邻居。

被朱彝七那两口子蛊惑得够深的了。

据知情人说,那几个勾结起来,发誓居心要把我这家人整到住了才死心。

人整人整不到,天整人草都不生。

我的口头禅是,我干了坏事,你不消整我都要倒,我没有干坏事,就祘有人要整我,天都不会欺我。

我有现在的生活,还得感谢那些因对我老公的工作上,无法避免的成见和隔阂,动不动就打击报复我们罝身于死地的那些人。

这又是后话。

前几年,就是这条组道泥石路,被列成硬滑路面的计划并马上实施工程。

可能是前面有榜样。

朱彝七的三哥,朱彝东又站出来了鬼扯。其实,路就在他门前过,他不但不拿土地来扩宽,甚至还想方设法来侵占本来就不够的路面。人家上头说必须要保持路面有四米宽才给硬滑的指标。

这就犯难了,两边的村干部都出来协调,这几个扛精又是打不死的吴清华,软硬不吃。

一个雨濛濛的中午,我小阳春的组长组织群众,一起去把朱彝东所侵占路面的石头拆开。不过,还是先礼后兵在早。待我们的人去搬石头的时候,他老婆拿块石头恰恰仍在组长腰窝上,我也正巧录下这个视频。晓得这几弟兄蛮不讲理。用我们四川方言说,搅得很。

这回打出事来,虽晓得猫耳抓糍粑,脱不到爪爪。

但人家白鹤摔跟头一一嘴壳子硬得很。

当到派出所的人的面,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她没有打人。

当我亮出视频。

就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第二回)张老汉做得确是不对

李家山梁子上,常年云烟成雨,夏天,是乘凉的天堂。村民们朴实勤劳,春天,草长莺飞,面向天边,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小溪弯弯,流水潺潺,古泉叮咚,那一湾湾,一埂埂的茶叶立地成行。那嫩悠悠的尖稍,真是一幅幅唯美的画卷。茶叶地中间,村民响应号召,有地套种了,李子,桃树,山茶花之类的树子,即增加了副业收入,又有立体的风景。这个时候的季节,这高山上的茶园,确是引来了近处县城和远方慕名而来的游客。集赏花品果。体验一把自摘自制茶叶过程的成就感。清香沁鼻,用沸腾的山泉水冲泡而散如花卷的茶叶。甘醇厚润。

张老头有两个儿子,他们各自都修了一楼一底的白色瓷砖贴的外墙楼房,在当地只是普通人家。他周围脑袋瓜子灵通的邻居,有的是靠自己,有的人儿子媳妇出去打工挣了钱,回来修起有棋牌室的娱乐场所再带上餐饮的服务行业,也就是相当于度假村。

是因为东山山顶上,有人投资修建了一个在川南数一数二的花园式的大茶厂。名字取为蜀山茶海公园。厂房美观,场地也十分气派。

有县上或市里来的文人墨客,才子佳人。把高山茶的前世今生,翻来覆去的写过去又写过来。这小小的茶叶被美化成特别的高大上,多了层茶文化的喧染。又吸引了很多参观取经的,来最高山峰上的凉亭子里吹凉风的,看日出日落的。用心旷神怡的心情,近距离欣赏到,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妙景的各路人群。

张老头的儿子们都是靠男的在城里打工,做木工手艺为生。俩媳妇在家里管理自已土地上的茶叶并采摘。能干利素。

俩兄弟成家后各自分开生活,因为那四十多年前。张老汉老俩口个都不跟,自立门户。仗势自己身强体壮,他老婆又是村的妇联主任。生活还算过得有滋有味。

一家人变成了三家人。各人在自已的房里烧锅火。当婆婆的好歹也祘个妇女干部。如果遇上村里邻里纠纷,婆媳大战,妯娌的家长里短。还要去调解平息。组对组,户对户。社员就看干部。要在外面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还要看自己家庭是否有好与坏的榜样。

这些大道理的常识,凡是有点点一官半职的人都是要必懂的。

人上一百,啥样的人都有。不管大小官和老百姓。

就有个其他村的村干部,可能平时唯我独尊而成习惯了。

不论家里还是外面。

这个还称得上老干部的男人,他有个能写会说,能文能武的幺儿媳妇进门以后,见准公公一上桌吃饭就开家庭会般,洋洋洒洒如他大会小会上的发言稿,并且在场的家人只能鸦雀无声的当听众。绝不可以随便插话打断他例行公事的长篇发言。起初那新媳妇碍于尊重长辈迫使自己接受。后来,久而久之,实在听得厌恶了。每顿吃饭就随便夹点菜到别的地方吃。

嗬哟,这是在这个家庭绝不能允许的事,吃顿饭到处跑,成何体统。似乎是挑战了他的家庭权威与不可一世的地位。

于是就拿出了家长的威严,把他儿媳这个简单的苗头扼*在摇篮里。

但他儿媳才不吃这一套,都啥子年代了。还把那封建思想的礼套拿来使用,不晓得这个老村官是怎么当成的。

于是,家庭战争毫无征兆的爆发了。

后来,老村官去别人解决家务事。

肯定又是高谈养儿防老,百善以孝为先呀这些老掉牙的陈词滥调。

就有不信邪的人回怼他:自已的家务事都处理不好,还好意思跑在这儿来教育别人。

这才剪了他的眉毛哟。据说,从那以后,他就卸职不干了。

可张老汉的老婆。好的没学到,虽然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但你妇女干部的思想觉悟,文化素质肯定要比普通农妇的高才对叁。

老的痛心,小的才有孝心嘛。

儿媳妇又不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千辛万苦喂养长大的。

人家凭啥子,只管要孝敬你,你就倚老卖老。不伺候人家生小孩坐月子。不给带小孩。人家即要带小孩,还要种粮食来供养你。而你有干活的能力又不干,想得太美了吧。

一家人和不和气,美不美满。

三十年前看老,三十年后看小。

就这样,张老汉老两口给儿子儿媳的关系,已到了剑驽拨张的状态。

虽然没有达到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但已形同陌路,名存实亡。

可仍毕竟有生养的血缘关系,他年老体衰的这个时候。

那哥俩还是负责,该怎样供养还是就怎样供养。再有千错万错,天大地大。父母为大。

老两口虽然丧失了劳动能力,但还是能生活自理的。

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下好了,张老汉做起了闲人。每天东家耍西家窜。可我们农村人,在白天基本都是在山上干活。家家户户都是关门闭缝。谁有时间陪他摆些无关紧要的龙门阵。

这老头子就把毛病都耍出来了,求事没得。

趁他两个儿媳妇上坡去了,他开始干坏事了,跑在人家凉的衣服里的内衣内裤下东嗅嗅,西闻闻。有回被他大儿看到了,怒不可遏,骂了他一顿。

这老不为尊的更让人匪夷所思,哭笑不得的事还在后面呢!

劳累了一天的他家二儿媳妇,把一天的家务活收拾完毕。

洗了个澡以后,总觉得穿在身上的内裤不舒服。活麻活扫的。并且下身非红的一大块。

这就怪了,第二天,她给大伯嫂摆起这件希奇而又解不开的这个谜。

嫂子说:是鬼老者*叁。一天得黑拿给他吃了。还想得出来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来收拾我们。我以前已遇到过。是暗中调查才是他做的好事。我还搞忘了提醒你。从此,我再以不敢把衣服晾在外面。这种哑巴亏只好自已受了。拿出去评理,人家还不是劝你,管他的,那过山的太阳,蹦哒不了好久。你说那老不死的。怪他老年痴呆都怪不上。他又没有拿农药来抹在我们的内裤上呢?晓得那是要出人命的。要犯法。偏偏拿那慈竹笋子的笋壳毛毛来整我们。叫你不好过。叫你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来这口恶气。

家有这样的老人,实在是很烦。

不过,在农村,还是有好人品的老人。一家人和和气气。至少,给外界都是很好的口啤。

比如,张老汉的本组有户人家。老夫妻名下虽然无儿无女,但人家抱养回来的一双儿女,视如己出。可以说,比亲生的还待得好。

这女主人,人们都尊重的称呼她叫二姑娘。

二姑娘年轻是个大美人。一把年纪了,高高的个子,伸伸展展。走起路来不但精神且非常的利素。

那二姑爷虽说是老实巴交,但是种庄稼的好把式。男主外,女主内。一家人的生活井井有条。二姑娘还有一门点豆花的好手艺。基本上本组随便有哪家做生请客,红白喜事。都要请她去点豆花。

不知道她有什么秘笈。一大铁锅同样的豆桨水。使用同样的胆水。二姑娘做出来的豆花干处处(很多)并满满的一锅。别人就是清汤寡水的。

二姑娘还会给过了世的人缝寿衣,寿被,寿鞋。因此,他们家很会为人处事,团转四邻关系处得相当好。

举个例子,他们两老人做大寿,非常的闹热。那不是人家家境好的缘故。也不是看其二姑爷当年多年的老队长的面子上。

关健是,他们的儿子儿媳妇,不是血缘关系但人家相处得胜似血缘关系。

二姑娘每天都是雷打不动,按时把一家人的饭菜弄得巴巴适适后,在屋东边的山嘴上“吃饭喽……吃饭喽……”。长声夭夭的高喊,宛如天籁之音,非常动听。嘿!也真奇怪,本来已干活干得饥肠辘辘的我们,一听到二姑娘喊她家人吃饭时,就立马感觉不饿了。人也来了精神,其实给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得。难道是心里在做怪的缘故吧。

在坡上的人们,就用不住看太阳看宜宾飞往昆明的大飞机作为中午该吃饭的时间到了。二姑娘这比那还准时呢!

真的很羡慕他们一家人,日子虽过得很平谈,但家和万事兴的温馨,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二姑娘很聪明,因她脸上美中不足的是,有几颗浅显的麻子,十个麻子九个怪(相当聪明)。不无道理。

她的儿媳连生了三千金。她非常的喜爱,并亲自一把屎一把屎,怀头放在背上带大。孙女们给奶奶感情非常好。连重孙子二姑娘继续帮手带大。真是了不起。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少有的幸福和满足。

而今,二姑娘已经九十几岁的高龄了。依然力所能及的做些家务活。只是,她的儿媳妇不幸罹患上了肺癌,前年去世了。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女婿也相继去世。据说,她四十岁的大孙女,也不幸得了乳腺癌。希望这可怜的女生早日康复。

大家的人性,品德相互都是一明镜子,对比就照出了百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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