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目突额,若鬼臾区。见者莫怖,犬慈真如。呿偃仰,合掌双手。不圣不凡,非无非有。第十二伽犀尊者,今定为纳阿噶塞纳尊者,位第十四。
并诏令宫廷画家丁观鹏描摹,用宣纸设色,敬摹一本,带回宫里收藏。为感遇皇帝的圣眷,乾隆二十九年(1794年),圣因寺住持明水禅师募资将《十六罗汉图》按图勒石,每像一石,并刻上乾隆的御笔题赞、御定罗汉位次及名号。并建妙相塔于圣因寺内,外以妙相亭围护。妙相塔通体用汉白玉料,贯休十六应真像及乾隆御赞镶嵌其间,故此塔又称玉佛塔。石刻之本由此得到流传。原画则遵乾隆圣旨珍藏于圣因寺西湖山房之内。
扇取祛热,衣取蔽寒。云无寒热,是外道禅。热即热中,寒离寒里。金不是矿,冰仍是水。第九戒愽伽尊者,今定为锅巴嘎尊者,位第十五。
咸丰十一年(1861),因太平军李秀成部攻陷杭州,圣因寺遭劫,原先供藏在寺里的贯休《罗汉图》传本从此流失不明。妙相亭也毁于兵燹,但汉白玉佛塔尚存。万幸的是,《十六罗汉像》的石刻得以留存,辗转至今,已从圣因寺旧址转入杭州孔庙文昌阁收存,也由此重连了这一绵延千年的历史画脉。
以沈水香,炷折脚鼎。三藏灵文,转弹指顷,法尚不住,何像可留。问谁多事,曰此贯休。第四难提密多罗庆友尊,今定为阿必达尊者,位第十六。
贯休绘罗汉图之异于众人,其原因不外有三:一是匠心独运的创造性;二是当时西域来华僧人给贯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三是为了加强作品的神秘感和威慑力,使人们见之而生敬畏之心。事实上,当时,上至王建、王衍,下至四众弟子,对贯休所绘罗汉皆甚敬重。
贯休笔下的这些罗汉,大都粗眉大眼、丰颊高鼻,形象夸张,即所谓“胡貌梵相”。由于唐代佛教艺术逐渐世俗化,形象越来越写实,而贯休所画则不类世间所传,而是更加夸张变形,变得奇崛怪异,使“见者莫不骇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