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中的饿狼互*。
看到此,你不用幻想着进山捡只冻死的狼做狼皮褥子,因为它们的尸体早就被狼分而食之了。大自然就这么残酷无情。这是冻死山狗一说。
另一种说法是,山狗就是那些闯关东的孤独老人。旧社会,这些人或者因为贫穷所逼,或者因为逃避官司,或者躲避仇*而闯了关东,然后进入山沟,在背风朝阳近水的无人处建一座大窝棚,开荒种庄稼、挖药草、捡蘑菇、打猎,过起了真正的孤孤单单的隐居生活。在长白山中,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老冬狗子。因为他们隐居深山,远离村屯,所以人们又称他们为“山狗”,“山狗子”。
这些老人年轻时尚可无忧无虑,年老时因为没有结婚而无儿无女,每当腊七腊八苦寒时节,他们常常冻死在窝棚里或者山中的小路上。冻死在山路林间的,等人发现时,早被野兽吃得只剩了渣。而死在窝棚中的人,有的可能永远不曾被人发现。
林海雪原人家。程英铁摄影
★腊九腊十,冻死老驴腊九腊十,冻死老驴。是说,一年中的最低气温还没有过去,即便是腊九腊十,也可以把老驴冻死。
毛驴是扛得住严寒的牲口,过去的农家的毛驴冬季都在驴棚或者磨坊中饲养,不缺草料,很少受到北方寒风的刺激和酷寒的侵袭。
但如果能把如此待遇的毛驴冻死,说明天气已经冷到多么可怕的程度。
就是说,进入腊月,特别是进入腊七腊八以后,是全国各地进入最寒冷的时日。江南许多地方的气温开始大肆下滑,有的降至零下四五度,甚至更低。因此有许多南方人被冻伤了耳朵、手脚,甚至患了冻疮。
林海雪原中的爬犁伙子。
东北则更冷。腊七腊八到来后,外出的人一旦没有武装好,那就不是冻伤手脚耳朵那么温情脉脉了,而是冻掉鼻子、耳朵,冻掉手指脚趾。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长白山中,常常可以看到几乎每个村屯中都有秃耳朵,没鼻子,走路拐拐拉拉的人。他们是酷寒的受害者。
气象报道, 2009年东北内蒙古的根河市被检测出最低气温是零下58℃!此温度成了中国有史以来检测出的最低温,根河市也因此获得“中国极寒”之地的称号,此纪录至今没有被打破。如此气温下,人根本无法在外生存,撒尿都需用棍敲。大量牲畜被冻死。
进入2021年12月下旬,内蒙古呼伦贝尔市乌力库玛林场的最低气温为零下46.9摄氏度,创入冬以来的气温新低。黑龙江省漠河的气温持续走低。到12月25日,阿木尔镇最低气温降至零下48摄氏度!
林海雪原人家。程英铁摄影
但是,到了今日的腊七日,漠河的气温竟然未降反升,升到了零下33度。看天气预报,即便是腊九,那里也不会低于零下34度。这对漠河人是个福音,但对于关内特别是江南人,却依然是一个可怕的低温。看来,腊九腊十,冻死老驴的问题仍然不可避免。(作者简介:王天祥,籍贯山东青岛,高级记者、作家,在东北林海雪原生活了50多年,出版长篇小说等各种专著42部,撰写电视剧200多集,创作历史、文化、风光、纪实等专题电视片数十部,在各类报刊发表文章数百篇,发表网络文章千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