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带甲虫坐火车吗,火车为什么不能带昆虫

首页 > 生活常识 > 作者:YD1662024-01-06 21:17:15

可以带甲虫坐火车吗,火车为什么不能带昆虫(9)

可以带甲虫坐火车吗,火车为什么不能带昆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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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布里亚特女孩顽强地教我俄语中的舌颤音:咧开嘴,舌头像弹簧一样在牙床上灵巧有力地来回弹,或者把手指伸到嘴里去拨弄舌头,「啊啦啦啦啦——」哪怕见我学到表情崩溃也不依不饶。

来自新西伯利亚的教师对我声情并茂地演绎俄国人的性格:「我们俄罗斯人很情绪化,很drama,悲伤的时候就捂着脸——噢,噢,我的天。失恋的时候会说:从你离开我的这一刻起,我的时间就已经终结,我的生命也不复存在,噢,噢!」

一位在西伯利亚的林场中闯荡20多年的黑龙江姐姐,向我讲述了前苏联解体以来她所见证的事情,讲到俄罗斯人的野、大方、直接和狠,感觉就像用耳朵听了一场精彩无比的电影。「经历了这些,你还敢继续在这里工作呀?」我问她。「可能是因为我性格比较虎吧,虎,你懂吗?」她笑了笑,眼睛眯成月牙。

最特别的一段经历是在火车上见证了一群朝鲜劳工与韩国游客在上下铺的偶遇。朝鲜劳工即将去往赤塔的林场做伐木工,他们初来乍到,眼神里透露着好奇和兴奋。而韩国游客也特别开心,「感觉这样比较安全,不会被当成间谍」。

傍晚的时候韩国小哥开始给朝鲜小哥放电影,带朝鲜语字幕的《加勒比海盗1》,一开始在上铺放,朝鲜小哥们看得眼睛都不眨,生生把电脑放没电。韩国小哥拿到下铺来充电。朝鲜小哥招呼我过去,用央求的眼神示意我继续把电脑打开。

这个车厢临时小剧场就这样运转到深夜12点,韩国小哥们还守候在下铺。「为什么还不睡?」 我问他们。他们指指上铺的朝鲜小哥:「他还在看电影。他不喜欢看加勒比海盗2,让我给他放了一部战争片……他喜欢这个。」

我们望向上铺那片昏暗,有一双眼睛在发着光。

乌兰乌德,离开的萨沙

在俄罗斯,萨沙是一个大众名字,类似于伊斯兰世界里的穆罕默德。在俄罗斯布里亚特共和国的首都乌兰乌德,我住进了一家青年旅社。厨房的水池边就站了四个叫萨沙的人,他们逐一介绍自己时就像播放器卡顿的画面:萨沙,萨沙,萨沙,萨沙!

这是一家不按常理出牌的旅社,除了为游客提供房间之外,还为贝加尔湖机场的劳工们提供长期宿舍,那是一群漂泊异乡的工人,有着中亚和蒙古的混血面孔,从他们休息时传来的声音来看,他们的精神世界里充斥着酒精、美女艳照,以及远方的家人特别是孩子的照片和视频。

其中一位萨沙是唯一可以用英文跟人交谈的人,他邀请我和一位乌拉圭姐姐在厨房里喝鲜啤、玩猜字游戏,醉眼朦胧地向大家直抒胸臆。「中国和俄罗斯,是打过架的邻居和朋友」,他做出拿枪射击的动作,模仿着战斗的场面,嘴里说着「biubiu」。

仿佛是担心我会生气,他指着我说:「但是你,是朋友,我的朋友,请不要生气我刚才那么说,我教你说俄语:我是中国人,你是俄国人,我们,是朋友。」他不厌其烦地教我这句话。

得知我曾去找古拉格的遗迹,他点点头说,「可怕的监狱,可我们曾经是一个伟大的国家,苏联,横跨12个时区!我们打败了德国。所以斯大林很伟大。」

就这样,我认识了萨沙,并且为了完成一篇稿件而在那个青年旅社停留数日,每次在厨房遇见萨沙,他都会考我:「Hao,还记得我教你的那几句俄语吗?」

这样的友好氛围被一次性*扰打破了。离开乌兰乌德前一天的清晨,一个男人闯进了女游客专属的楼层,并且冲进了我们的房间,这显然是有意为之的行为,因为他在每个人的床铺前停留了一会儿。

刚好撞见这一幕的我成为旅社老板抓住嫌疑犯的唯一证人,可我不记得那个人突然扭转过去的脸,只能描述出基本特征:金头发、白皮肤、身材瘦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不是萨沙。可是劳工中三位金头发、白皮肤的瘦弱劳工同时被逐出旅社,其中也包括萨沙。任凭我为萨沙申辩,老板仍坚持自己的决定。

我和同屋的乌拉圭姐姐站在旅社的台阶上,看着三位劳工拎着行李箱离开,可他们经过我们身边时,竟然都冲我们挥手作别,露出开心的笑容,像是要去参加一次旅行。

可以带甲虫坐火车吗,火车为什么不能带昆虫(11)

萨沙送给我的画

新西伯利亚,叫做光的老奶奶

「你会说英文吗?我叫Svetnala,在俄语里,它是光的意思。你知道吗?俄罗斯女性的名字里,只有两个名字来自我们自己的语言,其他名字都来自希腊语和拉丁语。而Svetnala就是两个中的一个。所以,你叫什么呢?」

「你可以叫我Hao。」

「Hao?就是『good』的意思吗?」

「哈哈,你是不是会一点中文?我的『Hao』的意思是『广阔的天空』。」

「广阔的天空,很好。我特别喜欢大自然。我住在郊外的森林里,跟树住在一起。所以我今天会提前离开,我要坐一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回到我的树林。」

Svetnala奶奶和我就是这样开始交谈的。在新西伯利亚,我去看了一场芭蕾舞表演。俄罗斯人真是很热爱古典乐和舞蹈,剧场里聚满了特意穿漂亮衣裳而来的人们,相比之下穿着T恤的我好像太随意了一点。幸运的是还有几个座位可以选,就这样我坐在了Svetnala奶奶旁边。

俄国老太太给我的感觉是少女气息满满,Svetnala尤甚。她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邀我和她出去走走,讲自己去哈萨克斯坦寻访爷爷曾被关押的集中营的故事,然后像个高中女孩子一样问我:「你要去厕所吗?我可以在门口等你哦。」

于是我知道,奶奶的丈夫曾经在中国工作过,跟一群空间站的科学家在甘肃设计卫星发射装置,「可是中文啊,真的是很难。」她说。「俄语也难啊,看看我,西里尔字母现在还读不全。」感觉跟她聊天完全没有年龄差。

奶奶在演出期间会时不时凑到我耳边悄悄耳语,跟我讨论今天的剧情:「你喜欢看吗?这是一部印度悲剧,讲禁忌的爱,禁忌的激情。」「这是19世纪的戏剧噢,我们能看到它很幸运呢,我上一次看是9年前!」「你觉得他爱那个姑娘吗?可我觉得他只爱他自己。」我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叹息神伤。

天黑的时间是晚上11点。Svetnala要在那之前赶回她的树林。临走的时候她又悄悄给我剧透:「他想去寺庙寻找宽恕,可是寺庙被摧毁了,他也会死去。」虽然被剧透了,但我喜欢她这些诗意的描述。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照顾好自己,玩得开心,我走了。我目送着她圆乎乎的身体慢悠悠地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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