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和孔子是伟大的思想家,他们对于社会治理和人生作为,都有自己明确的成功学说,概括起来,老子讲“无为”,强调的是“自然”;孔子讲“知其不可而为之”,强调的“自信”,因此人们认为孔子是积极入世者,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君子、圣人。
相对于孔子,老子主张“自然”“无为”,因此被人们视为消极遁世者,是与世无争的“隐君子(司马迁语)”,甚至被贴上反文明、反科学的标签。
这种对老子思想的肤浅化、文字化的理解,造成了两千多年来对老子思想的误解和妖魔化,时至今日,依然有许多老庄思想的研究者,走不出“玄学家”们的窠臼,开口“不争”,闭口“修炼”。
诚然,在老子思想里也有“不争”、修炼的成分。但是,老子的不争,不是普通百姓的不争,不是与世无争,而是特指侯王不与百姓争;老子所讲的体道、悟道,当然会涉及到修为,但都是为了达到“去甚、去奢、去大”,最终实现“无为”的目标。
孔子的倔强:“知不可而为之”太执着孔子在鲁国担任大司寇,代行宰相事,因触动权臣“三桓”的利益,为官三年而罢官,不得不离开鲁国,走上周游列国,应聘讲学、宣扬礼法的道路。
14年周游,屡遭围攻、驱逐、羞辱、恐吓,“累累然若丧家之狗”,孔子一笑置之,在陈蔡之间被围困七日,差点饿死的危机之下,依然“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君子在困窘面前能坚守节操不动摇,人小遇到困窘就会不加节制,什么过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孔子
孔子可谓生不逢时,身处天下“无道久矣”的战乱年代,即便在制礼作乐的周公的封国,都已经“礼崩乐坏”了,权臣季孙氏公然僭越周天子的礼乐制度,而“八佾舞于庭”,“周礼尽在鲁”的地方尚且如此,其他国家更是可想而知了。
“知其不可而为之”,本来是一个守城人问子路的话,这说明在当时,天下人都知道孔子是个执着的倔老头。
这就是孔子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是孔子做事不问能不能,但求该不该的作风特点。
孔子为之奋斗终生的“周礼”大道,终于未能实行。但孔子坚定目标,矢志不渝的追求精神,不忘初心,推行仁政的远大抱负,从没因环境的恶劣而改变,正如他感叹的那样:“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不管前程如何,不舍昼夜地传道,追求真理的决心,从没改变!
年轻时,孔子对老子的“无为”思想似乎并不理会,他说:“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直到晚年,他才恍然大悟,跟子贡说:“天下无道久矣,莫能宗予。”“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