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原文及注释56篇,世说新语注释翻译及原文

首页 > 书籍文档 > 作者:YD1662023-11-03 22:14:34

【原文】

36.谢公①夫人教儿,问太傅:“那得初不见君教儿?”答曰:“我常自教儿子。”

【注释】

①谢公:谢太傅,谢安,以后会经常出现,就不赘述了。

【翻译】

谢安的夫人教育儿子时问太傅谢安:“怎么从来没见过您教孩子?”谢安回答说:“我总是以自身的言行来教育他们。”

【点评】

再多的口头教育,也比不上父母的身教。

【原文】

37.晋简文①为抚军时,所坐床上,尘不听拂,见鼠行迹,视以为佳。有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板批*之,抚军意色不说②。门下起弹③,教曰:“鼠被害,尚不能忘怀,今复以鼠损人,无乃不可乎?”

【注释】

①晋简文:东晋简文帝司马昱(320—372),字道万。东晋第八位皇帝,晋元帝司马睿幼子,先后封琅琊王、会稽王。晋穆帝死后,升任抚军大将军。此人名为皇帝,实际上是桓温的傀儡,在位仅八个月,便因忧愤而死,年仅十三。东晋的皇帝,基本上都没什么实权。

②不说:不悦,古文中“说”常通“悦”。

③弹:批评。

【翻译】

晋简文帝司马昱做抚军将军的时候,自己坐床上的灰尘不许属下擦拭,见到上面留下的老鼠爬过的痕迹,觉得很不错。有个参军看见老鼠白昼出行,就拿手板打死了它,抚军很不高兴。他的门客站起来批评他说:“老鼠被打死了,您尚且不忍心;现在为了老鼠而损伤人,恐怕不行吧?”

【原文】

38.范宣①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大啼。人问:“什么邪?”答曰:“非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②遗绢百匹,不受;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裈③邪?”范笑而受之。

【注释】

①范宣(生卒年不详):字宣子,陈留(今河南陈留东北)人。东晋名儒。博综群书,安贫乐道。在东晋老庄之学盛行的氛围下传扬儒学,受人敬重。

②韩豫章(?—约385):韩伯,字康伯,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西)人,东晋官员、玄学家、训诂学家,当过豫章太守,世称韩豫章。

③裈(kūn):裤子。

【翻译】

范宣八岁那年在后园里挖菜,误伤了手指,大哭起来。别人问他:“很痛吗?”他回答:“不是因为痛才哭,是因为身体和头发肌肤都是父母给的,不敢毁伤,所以才哭的。”范宣品行高洁、节操清廉,豫章太守韩伯送给他一百匹绢,他不接受;减到五十匹,还是不接受;这样一直减半,最后终于只剩下一匹,他到底没有接受。后来韩伯有一次跟范宣同乘一车,在车上撕了两张绢给他,说:“一个人能让妻子没有裤子穿吗?”范宣这才笑着收下了。

【原文】

39.王子敬①病笃,道家上章②,应首过,问子敬:“由来有何异同得失?”子敬云:“不觉有余事,唯忆与郗家③离婚。”

【注释】

①王子敬:即王献之(344—386),字子敬,小名官奴,祖籍琅琊临沂(今山东省临沂市兰山区),生于会稽山阴(今浙江省绍兴市)。东晋著名书法家、诗人、画家,为书圣王羲之第七子,与其父并称为“二王”,有“小圣”之称。丰神俊朗,沉静潇洒,是当时偶像级别的人物。本有美满的婚姻,却因被简文帝的女儿新安公主司马道福看中,无奈和妻子郗道茂离婚,娶了公主,此后一生怀着对前妻的愧疚之心。

②道家上章:王献之信奉五斗米道,一生病,就会请道家之人做章表,写明病人姓名、坦白自己的罪过,向上天祷告除难消灾,这叫上章。病人需对上天坦白自己的罪过,这就是后文的首过。

③郗家:东晋初期,由于郗鉴苦心经营,郗氏成为东晋门阀政治中举足轻重的名门望族,王谢庾桓四大家族中与之联姻的不在少数。然而随着北府兵权逐渐被桓温所控,郗家日渐没落。后来王献之被迫休妻娶新安公主,原来的妻子郗道茂被休后投奔伯父郗愔篱下,郁郁而终。

【翻译】

王献之病重,请道家主持上章消灾,按照规矩,轮到本人坦白罪过的时候,道家的人问王献之这一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王献之说:“想不起有别的事,只是始终愧疚和郗家离婚的事。”

【点评】

王献之和郗道茂的爱情故事是一出悲剧,原本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神仙眷侣,却也因为身处大家族之中,不得不受到政治的影响,最终遗憾终生。病重之时,回顾一生,依然耿耿于怀,让人唏嘘。

【原文】

40.殷仲堪①既为荆州,值水俭②,食常五碗盘,外无余肴,饭粒脱落盘席间,辄拾以啖之。虽欲率物③,亦缘其性真素。每语子弟云:“勿以我受任方州④,云我豁⑤平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曹⑥其存之。”

【注释】

①殷仲堪(?—399):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人。东晋太常殷融之孙,晋陵太守殷师之子。东晋末年重要将领、大臣。官至荆州刺史,与桓玄及杨佺期结盟对抗朝廷,逼令朝廷屈服。后来却被桓玄袭击,逼令自*。

②水俭:水灾造成的歉收。

③率物:为人表率。

④方州:大州。

⑤豁(huò):抛弃。

⑥尔曹:你们。

【翻译】

殷仲堪做荆州刺史后,遇见了水灾歉收的年成,吃饭时他通常就用五个盘碗,此外就没有其他的菜肴了。饭粒如果掉在盘里或座席上,马上就捡起来吃掉。他这么做,固然是因为要给大家做个表率,也是因为他本性质朴。他经常对自家的孩子们说:“不要认为我担任了一个州的长官,就会抛弃过去的生活方式,现在我一如既往,没有改变。贫穷是读书人的常态,怎么可以做了官就忘本呢!你们要记住我的话!”

世说新语原文及注释56篇,世说新语注释翻译及原文(9)

【原文】

41.初,桓南郡①、杨广②共说殷荆州③,宜夺殷觊④南蛮以自树。觊亦即晓其旨。尝因行散⑤,率尔去下舍,便不复还,内外无预知者。意色萧然,远同斗生⑥之无愠。时论以此多之。

【注释】

①桓南郡:指桓玄(369—404),字敬道,小字灵宝,谯国龙亢(今安徽怀远龙亢镇)人。谯国桓氏代表人物,东晋权臣,威逼晋安帝禅位,在建康建立桓楚,改元“永始”,很快被刘裕打败。桓玄继承了他父亲桓温的爵位,袭封为南郡公,和殷仲堪是好朋友。

②杨广:这个杨广不是隋炀帝,而是殷仲堪当荆州刺史时信任的部下。

③殷荆州:殷仲堪。

④殷觊(jì,?—398):字伯通,东晋大臣,太常卿殷融之孙,吴兴太守殷康之子,是殷仲堪的堂哥。

⑤行散:当时权贵阶层流行服食五石散。其性燥热,服后必须穿柔软的旧衣服疾走,称之为行散。

⑥斗生:即斗穀於菟(wūtú),春秋时楚国令尹,他三为令尹无喜色,三罢无愠色,此处借指心理泰然面对困难之人。

【翻译】

当初,南郡公桓玄和杨广一起去劝说荆州刺史殷仲堪,说他应该夺取殷觊主管的南蛮地区来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殷觊也马上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趁着服用五石散后“行散”的机会,随便地离开了家,就不再回来了,家里家外没有人事先知道。当时他神态潇洒悠然,像古代时楚国的令尹子文一样毫无怨恨。因为这件事,当时的舆论都赞扬他。

【点评】

东晋末年,朝廷上下离心离德,互相提防,世家大族之间也是钩心斗角,殷仲堪最终还是逃不开这场漩涡,和桓玄结盟对抗朝廷,最终又被桓玄暗算。

【原文】

42.王仆射①在江州,为殷、桓②所逐,奔窜豫章,存亡未测。王绥③在都,既忧戚在貌,居处饮食,每事有降。时人谓为“试守孝子”④。

【注释】

①王仆射(púyè):指王愉(?—404),字茂和,王恺弟,王坦之子,太原晋阳人,出任江州刺史招致豫州刺史庾楷的怨恨,庾楷就和桓玄、殷仲堪共推王恭为盟主,起兵反皇室。这时王愉到任不久,没有准备,就逃亡到临川,被俘。桓玄篡位后,升他为尚书左仆射(尚书省的副职)。

②殷、桓:殷仲堪和桓玄。

③王绥:字彦猷,王愉儿子,官至荆州刺史。(巧的是,王戎的儿子也叫王绥。)④试守孝子:因为父亲生死未卜,所以暂且试着做出孝子在居丧期间的样子。

【翻译】

仆射王愉任江州刺史时,被殷仲堪、桓玄率兵追逐,逃亡到了豫章,不知生死。他的儿子王绥在京都,听说此事后,不仅外表哀愁悲伤,同时也降低了居住和饮食的规格。当时的人把他称为“试守孝子”。

【原文】

43.桓南郡①既破殷荆州,收殷将佐②十许人,咨议罗企生③亦在焉。桓素待企生厚,将有所戮,先遣人语云:“若谢我,当释罪。”企生答曰:“为殷荆州吏,今荆州奔亡,存亡未判,我何颜谢桓公?”既出市,桓又遣人问:“欲何言?”答曰:“昔晋文王*嵇康,而嵇绍④为晋忠臣。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桓亦如言宥之。桓先曾以一羔裘与企生母胡,胡时在豫章,企生问至,即日焚裘。

【注释】

①桓南郡:桓玄当时起兵攻破荆州,先后消灭了殷仲堪和杨佺期。

②殷将佐:殷仲堪的将领及佐吏。

③咨议罗企生:字伯仲。罗企生受殷仲堪赏识与举荐当了幕僚,罗企生也敬重殷仲堪为人仁义,所以甘愿为其赴死。

④嵇绍(253—304):字延祖。谯国铚(今安徽淮北濉溪)人。嵇康的儿子。嵇绍十岁的时候嵇康获罪遇害,此后嵇绍静居在家中,直到山涛掌管选举事时,奏请晋武帝说:“《康诰》上说‘父子罪不相及’。”从此得到朝廷重用,尽忠职守。

【翻译】

南郡公桓玄打败了殷仲堪以后,逮捕了十几个他手下的将佐,咨议参军罗企生也在其中。桓玄对企生一直很好,在下手屠*之前,他派人对罗企生说:“你能向我请罪,我就宽恕你。”企生回答说:“我是殷荆州的官吏,现在荆州逃亡,生死不明,我哪有什么颜面向您请罪!”绑赴刑场以后,桓玄又派人问他有什么话说。企生回答:“过去晋文王*了嵇康,嵇康的儿子嵇绍却做了晋室的忠臣;因此我想请桓公留下我一个弟弟来养活老母亲。”桓玄就按他的要求饶恕了他弟弟。桓玄曾经给企生的母亲胡氏送过一件羊皮袍,胡氏当时在豫章,听说了企生被害的事,当天就把袍子烧掉了。

【点评】

罗企生重义轻生,却又为了孝道请求桓玄放过自己的弟弟,可谓情义两全。

【原文】

44.王恭①从会稽还,王大②看之。见其坐六尺簟③,因语恭:“卿东来,故应有此物,可以一领及我。”恭无言。大去后,即举所坐者送之。既无余席,便坐荐上。后大闻之,甚惊,曰:“吾本谓卿多,故求耳。”对曰:“丈人④不悉恭,恭作人无长物。”

【注释】

①王恭(?—398):字孝伯,小字阿宁,太原晋阳(今山西太原)人。出身世家,东晋大臣,外戚。王恭少有美誉,与王忱(即本文中的王大)齐名。王恭因不满司马道子和王国宝掌权,两度起兵讨伐,兵败身死。

②王大:即王忱(?—392),字元达,小字佛大,太原晋阳(今山西太原)人。东晋大臣,中书令王坦之第四子,尚书右仆射王国宝之弟。年少才俊,享有盛名,与王恭齐名。两人私交也不错。

③六尺簟(diàn):六尺长的竹席。

④丈人:这里是对老年男子的尊称。也说老丈,不是岳父那个意思。

【翻译】

王恭从会稽回来后,王忱去看望他。看见他坐着一张六尺长的竹席子,觉得很不错,便对王恭说:“你从东边回来,带了很多这种东西吧,可以拿一张给我吗?”王恭什么也没说。王忱走后,王恭就拿起所坐的那张竹席叫人送给王忱。这样自己就没有多余的竹席了,干脆坐在草席子上。后来王忱听说内情后,很吃惊,对王恭说:“我原来以为你有多余的,所以才会向你要。”王恭回:“您不了解我,我做人一向身无长物。”

【点评】

又是一个成语典故,身无长物,没有多余的东西,也不贪恋拥有的东西。王恭信奉佛教,并不贪恋过多物质。他死后家无余资,为世人所惜。

世说新语原文及注释56篇,世说新语注释翻译及原文(10)

【原文】

45.吴郡陈遗①,家至孝,母好食铛底焦饭②,遗作郡主簿③,恒装一囊,每煮食,辄贮录焦饭,归以遗母。后值孙恩④贼出吴郡,袁府君⑤即日便征。遗已聚敛得数斗焦饭,未展归家,遂带以从军。战于沪渎,败。军人溃散,逃走山泽,皆多饥死,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纯孝之报也。

【注释】

①吴郡陈遗:吴郡,今江苏苏州。陈遗:生平不详,只在《世说新语》中出现过。

②铛(chēng)底焦饭:锅底烧焦的米饭,其实就是锅巴。

③主簿:官名,主管文书资料等。

④孙恩(?—402):字灵秀,原籍琅琊(今山东临沂北),后移居会稽(今浙江绍兴)。东晋隆安三年(399),跟妹夫卢循一起起兵反晋,史称“孙恩卢循之乱”,三年后兵败自*。

⑤袁府君:即袁山松(?—401),一说叫袁崧。阳夏(今河南太康)人,东晋袁宏之孙。祖上数代为官,为吴郡太守,后因孙恩之乱,兵败被害。

【翻译】

吴郡人陈遗,在家里最为孝顺。他母亲喜欢吃锅巴,陈遗在郡里做主簿,总是随身携带一个布袋,每次煮饭时,都把锅巴收存起来,回家时带给母亲。后来,贼人孙恩的兵马入侵吴郡,袁山松当天就出兵征讨他们。陈遗已经积攒了好几斗锅巴,此时来不及回家,就带着锅巴随军出征。双方在沪渎开战,袁山松战败,军队溃散,大家都逃逸在山林和沼泽之间,大部分人都饿死了,只有陈遗靠着锅巴活了下来。当时人都认为这是对他纯厚孝心的回报。

【原文】

46.孔仆射①为孝武②侍中③,豫蒙眷接。烈宗山陵,孔时为太常,形素羸瘦,著重服,竟日涕泗流涟,见者以为真孝子。

【注释】

①孔仆射:孔安国(生卒年不详),字子国,鲁国人,孔丘十世孙,东晋大臣,当时知名的儒士。东晋孝武帝时,受到皇帝恩宠,历仕侍中、太常卿,至尚书仆射,赠左光禄大夫。

②孝武:东晋孝武帝司马曜(362—396),字昌明,东晋第九任皇帝(372—396在位)。他是晋简文帝司马昱第六子。在位期间,创造了在军事史上堪称奇迹的“淝水之战”。之后就醉生梦死,朝政混乱,以至于多位忠臣起兵反抗朝廷。另外这位皇帝的死法比较罕见,他酒后与宠妃胡说八道,不知怎么惹怒了她,结果被她*死了……③侍中:侍中无定员,多由名儒或贵戚子弟担任。在魏晋时期其实就是事实上的宰相,很大的官职了。

【翻译】

仆射孔安国任晋孝武帝的侍中时,因为荣幸地能得到晋孝武帝的恩宠礼遇而感恩戴德。孝武帝死时,孔安国任太常,他的身体本来就瘦弱,穿着重孝服,一天到晚眼泪鼻涕不断,看见他的人都认为他是真正的孝子。

【原文】

47.吴道助、附子兄弟①居在丹阳郡后,遭母童夫人艰难,朝夕哭临。及思至,宾客吊省,号踊哀绝,路人为之落泪。韩康伯时为丹阳尹,母殷在郡,每闻二吴之哭,辄为凄恻,语康伯曰:“汝若为选官,当好料理此人。”康伯亦甚相知。韩后果为吏部尚书。大吴不免哀制②,小吴遂大贵达。

【注释】

①吴道助、附子兄弟:吴道助即吴坦之(生卒年不详),字处靖,小字道助。濮阳鄄城(现属于山东)人。官至中郎将功曹。附子:吴隐之(生卒年不详),字处默,小字附子,历官晋陵太守、广州刺史等。

【翻译】

吴坦之、吴隐之兄弟俩住在丹阳郡官府的后面。母亲童夫人去世时,他们早晚哭吊,哀悼悲切。宾客来吊唁时,两个人跺脚嚎哭,哀痛欲绝,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为他们落泪。当时韩伯担任丹阳郡的长官,母亲殷氏也住在郡府中,每次听到吴家兄弟的哭声,总是为他们感到哀伤。她对韩伯说:“你将来要是有机会选拔官员的话,应该好好照顾他们俩。”韩伯自己跟他们也成了知交好友。后来韩伯果然出任了吏部尚书。这时吴坦之已经在守孝期间因悲痛而死去,吴隐之就做了大官,非常显贵。

【点评】

虽然孝顺一直被宣扬是一种美德,然而过度悲痛并不可取,生老病死,人间常情,过度执着,于人无益。虽说孝顺和当官的才能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不过吴隐之一辈子倒是确实对得起韩伯的提拔。

世说新语原文及注释56篇,世说新语注释翻译及原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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