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月份没有对女性很好,高云翔涉嫌性侵案件爆发了。
这时“囡”字外面的“口”,是一个房间,不是牢笼,更胜牢笼,是一个“你没权说不”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没有女权,没有道德,甚至可能没有人性,连一点点的虚伪都不愿意施舍给女性。
一旦进入那个“口”,色胆便包了天。势力、钱财、力量,都是高云翔这种体面人的底气。
那女性能怎么办?除了警惕,只能警惕。
但警惕房间就够了吗?
五月份,这个“口”又变成顺风车,二十多岁的女孩就死于司机车里。
舆论爆炸,千夫所指,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例。
在此之前,朋友圈也好、微博上也好,甚至还有几篇爆文,或是你跟女性朋友闲聊中,都可能听说她们在控诉——车内异味晕人、车开到偏僻地方,司机有意言语挑逗,等等等等。
她们在说话,她们在说“不”,女性积怨跟滴滴的规模与估值一起一路飙升。
到那起空姐乘坐顺风车遇害,我们要问的已经不是滴滴还管不管,而是滴滴你是要*人吗?!
迫于舆论,滴滴道歉了,滴滴还说自己整改了。
后来,八月份温州女孩又滴滴遇害了。
我们一如既往地指责滴滴商业模式原罪,滴滴一如既往地“诚恳”道歉。
坦白说,滴滴的模式是有很大漏洞,但这更是人性的漏洞。人性的黑匣子会出现什么,并不是一两次舆论就能够控制。
但它时刻提醒着我们,这个社会对于女性的保护远远不够。
除了滴滴,还有我们看不到吃人的封闭空间,看不见的一些吃人的氛围。
“囡”外面的“口”,更是一张恶臭的口,这个“口”*人于无形。
六月,庆阳女孩在大庭广众下跳楼自*。
她说她患了抑郁症,而病根在于,她的班主任趁机抱住她,亲她脸颊耳朵。
班主任说:这个事情,如果张扬出去,我都五十多啦,你年纪轻轻的对你不好,那你将来咋办。
这是性侵常见的场景,这也是性侵后常见的恐吓方式——
第一,权力的倾斜,让禽兽们能以工作、学习为理由模糊女性工作、学习与私生活的界限;
第二,社会眼光,是禽兽们可以借以利用来,让女性感到陷入无法挣脱的恐慌泥沼。
所以,庆阳女孩以自*为出口,林奕含也是如此。还有更多不敢发声,或是自*得悄无声息的人呢?
公知章文满口黄牙,负手而立:“你永远摆脱不了做我女人的命运,我上过100多个女生……我做过几十年的记者了,认识圈内无数的人。”
AV编剧才能编出的恶心台词,被章文说得这么顺理成章。更讽刺的是,这句话里的每个字都是痛点——
1、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女孩名声怎么办?
2、性侵取证难,我猥亵过这么多女生,她们都没反抗成功,你一女人报警又能怎么样?
3、我章文,身居高位翻云覆雨,你不选择沉默,是想之后暗无天日吗?
这三个痛点,被侵犯的女性在精神压迫之下,别无他法只能忍,一如香港女神蓝洁瑛那样。
直到七月份,一封举报章文的匿名信,释放了所有被侵犯被压抑的女性的怒火。
以蒋方舟为代表,各行各业开始爆炸式地释放自己曾经所收到过的屈辱。
公知圈、公益圈、教育界、娱乐圈……那些曾经那些被神化职业身份,最终带给我们只是对社会信任的崩坏。
最后,这个囡,还是屡禁不止的“女德班”。
"换男友会烂手烂脚" ,诸如如此愚蠢的女德文化,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都8012年了,这些言论依旧是怎么把男权合理化,就像挖出上千年前一个缺德的人随地拉出的一坨屎——
明明就是一坨僵硬的缺德的屎,但有人却要试图合理化,说这是文物这是传统,这是老祖宗的东西。
屎就是屎,可是女德班总有市场,ayawawa凭借一套七分抄袭的女德理论,就能撑起了女性精神生活的一片天,这到底是为什么?
归根结底,女德文化,类似一种“女性成功学”,它主打的是“如何获得女人该有拥有的一生”。
他们定义的世界观“男为天,女为地”,给出了方法论“婚姻四项基本原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坚决不离婚”;紧接着,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去讲述一段懊悔的人生,得出一个貌似来之不易的“真理”。
偏偏这样的愚弄女性的做法,是最为“有效”的。
每当女德班被揭露,被主流媒体抨击,我们还是总是能看到一些学员感怀大恩地信服女德班。
她们说,女德班拯救了她们的婚姻与人生。她们的人生与婚姻是怎么样的呢?
答案,是一个“囡”。
这个囡,它让女性下意识的自我矮化。
它是愚昧的长辈口中“女孩不能照顾太多,钱都花给别人”;它是ayawawa这样的僵尸写手文字里“一切听男人就行”;它还是俞洪敏这样的成功男性观念中“中国女性的堕落,导致了国家的堕落”。
甚至,它还是当今相当一部分人的婚姻观念——女人是生育机器。
“作茧自缚”,是指人自寻死路。可当这个社会的氛围,无时无刻地暗示你作茧自缚是唯一的合理时,那么你就会认为所有的悲惨都是正常的。
所以,家暴的事情我们常常听说,丈夫逼死妻子的新闻我们也偶有看到,甚至前两天泰国*妻骗保案也不算是“惊天大惨案”……
今天,很多男性觉得今天的女性疯了。
特别是对于那些歇斯底里地追求女权的女人们,他们觉得很疯,觉得有必要么?
但旁观的男性又有几个能感受到她们的处境?
你看“囡”这个字,明明和女孩有关,却是读nān,或许,从这个字诞生开始,女人一直活在男权思想的压迫下,她们就选择了妥协。
纵观整个2018年,在所有的故事里似乎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酒桌上的苗苗们,身在笼中,她们没有办法,别无选择,另一面是ayawawa的信徒们,她们自饮毒汤,看起来是如此的疯狂。
但是本质上,这两种人,和歇斯底里追求女权的女人们,都是一种人,都是在妥协着屈服着,都是别无选择的人。
男人没法理解她们的疯狂,而无法理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听不见音乐的人
大多认为那些跳舞的人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