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濛李琰的关系,王濛为什么不谈孟庆余

首页 > 文化 > 作者:YD1662023-04-13 22:50:10

王濛李琰的关系,王濛为什么不谈孟庆余(1)

她是天才,是狂人,在短道速滑赛场有过一段让人窒息的统治力。她身上的舍我其谁,目空一切,口无遮拦,通常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式运动员。这是一个「顶流」的故事,也是一个曾经的天才运动员的故事,但更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在种种规则的剪除和抑制之外,如何捍卫和保全自我的故事。

文|卢美慧

编辑|金石

摄影|JiaYu

妆发|LULU ONTIME

造型|THEXIStudio

快乐供给

没有王濛热不起来的场子。

《人物》拍摄封面这天,原本不熟悉的一群人凑到一处工作,理论上总需要点儿寒暄和熟悉的时间。

王濛完全不用。

哪儿都是她的主场,开口必有包袱。化妆的姑娘给她眼线稍微描长了一点点,她说,「哎呀,太媚了,这太妖艳了,整得跟个爱豆似的。」「爱豆」是标准的东北发音,尾声两个连续的重读,逗乐了一屋子的人。

采访时段子更多,她说起当运动员的时候,央视有位叫尉(yu,四声)迟学敏的记者长期报道短道速滑,有一回这个记者给她的一位老教练打电话,电话这头儿说,他叫尉迟,是北京的记者,「我教练就听岔劈了,他说啥玩意儿?浴池?我在北京没(四声)办过卡啊,哈尔滨的澡堂子倒是有。」

到了拍摄,里里外外围着人,摄影师试图调动王濛的情绪,结果冷不丁她来了一个反*,「我跟你说啊,如果你想调节气氛呢,那可以放一下我的歌儿。」很快,现场音乐从抒情爵士变成新近发行的《我的眼睛就是尺》,她那段东北rap一出来,大家又都乐了。

拍摄那天,上海疫情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焦虑一路蔓延到北京的那间影棚,王濛的出现很快驱散了空气中的不开心——在她的字典里,悲观、失望、压抑之类的字眼儿没什么位置,或者她秉承着东北人天性中消解一切愁苦的能力,日子咋都要过下去,大家都得支棱起来。

制造并供给快乐,对王濛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北京冬奥会期间,她的好友、前短道速滑运动员陈尚鹏正在吉林,被封在单位,一个月都没回家,在那般的困局之中,王濛的解说是一剂强力快乐药水,「从自己的心态来说,其实那时候离北京冬奥比较有距离」,但是王濛扯着嗓子的吼叫式解说消弭了这种距离,「感觉她拽着你的耳朵在那儿喊,特别亲切」。

那份亲切极大程度疏解了隔离生活的苦闷。整个冬奥期间,陈尚鹏的朋友们都在跟他讨论王濛,他觉得王濛无意中为压抑的人们提供了一个情绪出口,「大伙儿都觉得,我必须得穿个西装,带棱角的。实际上一个穿运动服的人,很舒服,特别好看,会有这种感觉。」

另一位朋友聂鑫跟陈尚鹏感受类似,当时他被封在沈阳,他告诉《人物》,生活里王濛就是这样的人,大大咧咧,没啥愁事儿,行走的相声演员,话匣子打开了谁也摁不住,「就听她叭儿叭儿的,完了给大家都整得挺开心。」

王濛李琰的关系,王濛为什么不谈孟庆余(2)

以此作为路径,或许能理解2022年北京冬奥会期间王濛意外而又似乎必然的「走红」。

2022年2月5日,北京冬奥会第一个正式比赛日,中国队在短道速滑混合团体2000米接力决赛中夺得首金,万分紧张的2分37秒348之内,观众们能清晰地听到王濛在选手们每一个交接棒、每一次超越期间哐叽哐叽砸桌子的声音,武大靖率先滑过终点的时刻,王濛干脆从解说台蹦了出来,她挥舞手臂,连吼带喊,毫不掩饰那一刻的狂喜,并贡献了冬奥期间广为流传的那则金句:「我的眼睛就是尺!」

那一刹那的释放勾起了许多人的兴趣,新冠疫情下全程闭环举行的冬奥会,因为王濛东北家常嗑儿式的解说、压迫感十足的激情,让无数人有了亲近和好奇的可能。

整个冬奥期间,王濛用一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重新定义了赛事解说——人们对名宿的印象通常是,端庄、严谨,乃至刻板,王濛不管那些,把条条框框都甩到一边,一副烟嗓儿,调门儿又大,她的出场,仿佛一场严丝合缝、容不得一丝差错的交响乐现场,半路*出一声不讲道理的唢呐,横冲直撞,机关枪似的一阵突突,一度让激情解说界的「前辈」黄健翔插不上话。

但正是王濛,在种种规则限制和必然的宏大叙事之外,为本届冬奥会贡献了一番野生、欢脱、草莽气十足的生动,也让人们在2022年这个算不上轻松的年份,获得了难得的喘息缝隙。

此时,作为前短道速滑运动员,王濛距离因伤告别冰场已经8年,距离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她势不可挡的巅峰之战已经12年,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运动场上,大家更为习惯的规律是,荣耀既成过去,深藏功与名才是正途。但2022年年初的王濛,以一己之力成为一个结结实实的意外,用她自己的话说,「谁还不是个顶流呢?」

王濛李琰的关系,王濛为什么不谈孟庆余(3)

刺头儿

认识将近20年,聂鑫倒没有多意外王濛的突然走红,冬奥期间他听王濛解说最直接的感受是,那简直就像王濛坐他家客厅一样,有沙发敲沙发,有茶几拍茶几,「她跟我们在一起看比赛,看世界杯啥的,她也是那样儿,哎呀,澎湃啊。」

聂鑫更愿意将王濛的解说风格视作她性格的一部分延伸,真实,不装,绝对的自我——是二十几年下来聂鑫对王濛的总体印象。黄健翔式的无处下嘴很多时候是他们的日常,王濛能张罗,也乐于把朋友们凑到一起热闹,大家聚到一起,气氛一到,周围人都插不上话,「要是她开始说了以后,那行了,谁也不用说了。你要是想打断她的时候,不对不对,你要是想说什么事,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都是她自己去说。」

在聂鑫记忆中,王濛这种天性也很像她的滑冰风格。聂鑫是军队系统培养的运动员,自小的教育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但王濛打小就「贼有个性」,教练的话听一半儿忘一半儿,永远有自己的节奏。

他们认识在2003年左右,是国家队同一批队员。脑海中关于王濛最鲜明的记忆,就是她身上「总是不服的那个劲头儿」,短道速滑的男队和女队经常一起训练,男孩们因为力量和体能的优势,偶尔会把王濛过掉,「假如我们男孩给她过了,她就不服啊,她必须得过回来。」

王濛的「刺儿头」在黑龙江当地早早闻名,她在黑龙江体校时期的教练范宏文记得,早先队里挑苗子,七台河当地教练孟庆余推荐王濛给他,最先说的不是技术如何如何,「孟教练就说这孩子呢就是比较顽皮,就是比较淘气」。

一直到现在,范宏文都更偏爱那些个性强烈的运动员,「可能有的教练啊领导啊更喜欢那种乖的,听话的,我不是,我就说调皮咋还是个缺点了?」

范宏文看了几次王濛上冰,觉得她天生是练短道的料,但那时的王濛正值青春期发育,一米五几的个头儿,最胖的时候超过130斤,这让很多教练都对她关上了大门。王濛记得自己当时找到范宏文,「我说范老师,我想考你组,你能要我吗,范老师说咋不要呢,我就想要你啊。」

后来跟王濛接触多了,范宏文发现她是那种典型的「顺毛驴」。因为体重,有段时间王濛跟自己较劲,人也蔫儿了下去,甚至跟他表态「不吃不喝也要把体重减下来」。这种天生的「轴」也是范宏文看重的品质,但他告诉王濛,小孩青春期发育是正常现象,减肥也要讲究方法,「过了那个阶段她就会瘦下来,慢慢她自己也就有信心了」。

2000年,全国九运会的短道速滑1500米决赛,16岁的王濛与大杨扬、小杨阳同组竞技,夺得铜牌,同年,王濛被上调到国家队。

王濛李琰的关系,王濛为什么不谈孟庆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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