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喂,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啰喂……”想起年轻时在内蒙古艺术学校(现为内蒙古艺术学院)那些无比开心和幸福的学习时光,61岁的乌云桑忍不住唱起当年的歌儿来。
在欢乐的旋律中,记者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对着收音机,卯着劲儿一遍一遍用当时的流行歌曲练习唱歌的情景。“那个时候,我每天都不停地练习,很快乐很幸福。”乌云桑用带着浓浓草原味儿的普通话说道。
2020年9月,乌云桑在曲艺专场晚会《蒙古韵》中表演群口好来宝《腾飞的骏马》
挫折开端,促成“转身”找准艺术方向
乌云桑出生于牧区,儿时生活虽然艰苦,但牧民精神文化生活很丰富,唱歌、跳舞、相声、说书、拉马头琴或者四胡的应有尽有。受到环境熏陶,乌云桑从小就对这些艺术形式有着浓厚的兴趣。上学以后,乌云桑经常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文艺活动,说相声、唱歌、模仿电影中人物进行表演等。正是这样的爱好和特长,为他高中毕业时考入内蒙古艺术学校铺就了道路。
1978年,乌云桑顺利进入内蒙古艺术学校声乐专业跟随蒙古族著名歌唱家宝音德力格尔学习长调,正式开启自己的系统理论与表演学习之路,只是纯粹的“热爱”在学习初始阶段并没能助他一帆风顺。乌云桑很努力,但却发现自己并不擅长唱长调:“我当时很焦虑,不知道怎么办。”老师们也着急,经商讨便让乌云桑去学习短调。于是,他从男中音练起,再到男高音,转变学习方向之后的游刃有余,让乌云桑重新找回自信,这才有了文首提到的开心又幸福的学习生活。
上世纪90年代,乌云桑(右)和同事乌日根表演蒙古语相声《胎教》
“荒唐”往事,绘就从艺人生快乐底色
毕业后,乌云桑顺利进入内蒙古民族剧团,当时剧团正在排演一个历史题材的歌剧,乌云桑被安排为领唱,“七、八十个人的乐队,三、四十个人合唱,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演出,我就使劲发挥,特别过瘾,真是太幸福了。”乌云桑说。
他的职业生涯同样就这么快乐又幸福地开始了,现在回味起来,尽是忘不掉的趣事。有一次在阿拉善盟演出,乌云桑饰演一个反派,本来上场时需要带把道具刀,结果他忘记了,剧中对手很轻易地“解决了他”:“你已经死了。”他问“我什么时候死了?”对手说:“我刚才把你*死了。”乌云桑不甘心,便说:“我还没死呢,你再*我一次。”说起这件事,乌云桑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一次演一个小品《大年初一》,有句台词是“今天过年了,先喝三杯酒。”说完,他便拿起“酒”(本来应该是水)准备喝三杯,结果一口下肚,发现瓶子里居然是真酒——道具老师忘记将酒换为水。可话已出口,他只能“痛饮三杯”。
上世纪90年代,准备上台表演的乌云桑
回忆起这些事,乌云桑言语中尽是幸福的味道,就连“艰苦生活”也透着甜蜜的气息。有次他和另外几个人坐拖拉机到牧区去演出,赶上下大雨,为了保护仅有的演出服装和乐器,他们就用雨衣包裹服装和乐器,然后爬到拖拉机底下等雨停。而“推着汽车去演出”更是平常事儿,尤其冬天的时候,汽车经常发动不了,大家只能推着车等车发动,有时候一推就是两三个小时。“我们经常满头大汗,可那时就是很快乐。民间艺术根在牧区、根在基层,农牧民很期待我们去。节目受欢迎,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乌云桑直言,快乐源自表演可以为观众带去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