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的世界,看似无所谓,但却过的很好......
2022.04.30晚
今天是四月的最后一个晚上,孩子说他睡不着,又要我讲个故事,我说夜已经很晚了,不敢讲,要讲的话,张三娃会把怪兽带来的。孩子说这世界上,没有怪兽,只有张三娃,没办法,又讲了张三娃给兔子拜年的故事。
四月初的第一天,是动物世界过年的日子。一大早,张三娃就起床,准备给兔子拜年去。他准备了好多好多的小吃,尤其兔子最喜欢吃的小草,他开着一辆从幼儿园偷来的消防车,来到了优娃家门口,见着优娃,对他说:“今天是动物界过年,我想去给他们拜年,你去吗”?优娃想,张三娃从来就没有这个孝心,今天,哪个筋又不对了,想起给动物们拜年了,太阳真从西面出来了。
优娃嘴里有咕哝,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没安好心。他就想跟着张三娃去,看看他到底干什么。优娃便开着洒水车和三娃一块上路了,快到森林地域的时候,突然一股黑烟从森林里冒起,优娃大喊一声:“不好!森林又着火了”。三娃说:“我正好开着一辆消防车,我们赶快去救火”。他们便加大油门,向着火点冲去,到了地点,原来是光头强家的房子起火了,优娃迅速抽出水枪,对着火苗扫去,一会工夫,大火扑灭,优娃冲进烧毁的房子,到处寻找光头强的下落,这时,三娃大喊一声:“快过来,这里有个缸在响动”。
优娃跑了过去,提起手边的电锯,将瓷缸敲碎,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光光圆头,三娃笑着喊道:“光头强,你没有被烧......”光头强说:“如果我像你一样笨,早就被害惨了”。后来才知道,起火原因是一只老鼠,身上捆绑着一串鞭炮,冲进了光头强家,将房子引燃。优娃说:“动物们过年真胆大,不知道森林防火知识吗”?优娃又问三娃:“还去拜年吗”?三娃说:“我其实就想抓只兔子,回去吃肉”。
一边给孩子讲故事,一边挠痒痒,孩子就慢慢睡着了。我没有了睡意,就回忆四月的日子怎么过来的。
四月的日子真是碾碎了过来的路。疫情时控时放,反复无常,刚刚开放的餐饮业,没几天又关门严禁堂食,想吃一碗牛肉面,也成奢侈。出不去的进不来,买趟药出门要通行证、健康码、行程码。九十几岁的老太太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家人出去买药,药店说,只有到场才能买药,这是疫情下的规定。疫情让生活无可奈何,举步维艰。除了疫情,天气也不消停,沙尘暴、倒春寒、雨夹雪、雾霾、忽冷忽热,一波一波的来袭。沙尘暴席卷而来,像人间末日到来;倒春寒的侵袭,身躯雪上加霜;雨夹雪趁火打劫,雾霾如人间地狱。自然灾害,人类不能左右,而人为的灾害,又能如何,遇上了就接受,并为之抗争,争取有好的结局。
牛哥给我来电说:“老兄,想吃饭了就过来。”但至今没有赴约过。
明天就是五月份了,送走春天,迎来夏天,但愿夏天蝶飞花蕊,心如花开。
2022.05.01.早
每一朵鲜花,都是一个美丽的向往;每一滴露珠,都是一颗透明的心情;每一首音乐,都是一支内心的歌谣;每一句是诗,都是诗和远方;每一缕柔风,都是一次温馨的问候;每一天早晨,都是一次希望的开始;每一个平淡的日子都值得珍惜。
文明历来与野蛮相生相伴,文明多进步,野蛮就有多嚣张。这个社会,不缺少金钱,但在金钱的怂恿下,有些人还一意孤行,受连累的还是家乡和身边的亲友。小不忍则乱大谋!都希望大家多为他人和自己考虑,为这个社会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认真告别,静待重逢。
四月再见,五月您好!
昨天年轻,那是年龄;今天年轻,那是心态;天天年轻,那是快乐;永远年轻,那是健康。
踏平山海,逐峰挽浪。生活从来都是泥沙俱下,鲜花与荆棘并存。好与坏,我们无法决定,但我们能决定自己如何看待与面对。同样半杯水,有人叹息只剩半杯,也有人高兴还有半杯。有人三分钟泡面,也有人花三小时煲汤。每个人的生活节奏都不同,我们每个人要走的路和要赶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不必羡慕别人所拥有的。如果此时境遇不如所愿,别着急,也别气馁,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登场时机。
有句话话,无人问津也好,技不如人也罢,你都要试着安静下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是让内心烦躁、焦虑,毁掉你本就不多的热情和定力。
路的尽头都会有好景致,如果觉得不够好,那只是还没走到终点。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带伤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真正治愈自己的,只有自己。
有些人来了去了,有些人近了远了。我们在人间暂坐,却要历经万千沧桑。
时间就像一条永不停止的长河,无法从其中分割出一个截然的段落。曾经过往,有遗憾,有心酸,有泪水,但将会被爱治愈,让我们抱着新的希望,变成更好的人。
愿你能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做个专注于当下的智者。
2022.05.05.黎明
叫一声妈,已是过去。想一世母亲,已成一生。
5点半,儿子说,他饿了,吃了一个甜饼和半个馒头,喝了半杯水,烤了几片馍片,他甜甜的又睡着了。不由得想起妈妈,再过几天就是母亲节,妈妈您在哪里还好吗?生活用的物资够吗?
母爱上升到高贵,就是人性的光辉,那是天底下最纯粹的爱,最无私的奉献。单纯的说,拿无味和无趣的感情,甚至冒险的行为,换取天下安宁,人间太平,就是母仪天下。普通的母亲,也是人性光芒的烙印,敢为敢做,舍其命为其子,感天动地。母亲的无畏和无奈也感天动地。希望用佛教的悲悯,来涤荡人世间弥漫的戾气。
再说,小羽在校门口送走妈妈哥哥后。他们搭乘早班车,天黑来到了地区公署。
母子俩找了一个便宜的旅社,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来到公署办公室。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孙*的办公室。孙*看到小羽妈妈,从办公椅上猛的起来,惊叫着来到小羽妈妈的身边,热情地拉着妈妈的手说:“他婶,你啥时到的,咋不提前说一声。好多年不见,你们过的还好吗?”
小羽妈妈看了看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孙*说:“他叔,我们昨天晚上到的。到这,你们已经下班了。找了个地方,就住了下来。你好吗?他婶身体好吗?还有强强和茜茜都在干啥?”
孙*说:“好!我们都好。这里天凉,你们先喝点水。他婶在家,照看孙子。强强和茜茜都参加工作了。过后到家里去,你和他婶多少年没见面了,呆上些日子,我们好好唠唠。”
小羽妈妈说:“我们来,给你添麻烦了。”
孙*说:“他婶,看你说的,添什么麻烦了。我和他婶多想见到你们。”
小羽妈妈哽咽着说:“我们听说,你在这里工作,想过来找找你。”
孙*说:“他婶!别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小羽妈妈说:“前两年,我们找过他爸工作过的县里。县长说,把照顾的家属,做了调换。这边写了一个条子,让我们拿到我们县里,去找县长。县长说,让我们先回去,过后他们研究。推来推去,几年过去了,也没音讯。这多少年,我一个女人,拉扯这几个娃娃,孩子都大了,确实没办法了,就来找您。”
孙*听了小羽妈妈的话后,点着头,对妈妈说:“他婶,你不说,我也能想到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头。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让你们全家遭受这样大的苦难。这事,我这个当叔的有责任,不急,我给你过问一下。”
孙*说着说着,脑海浮现出他和程天浩的往事。
孙*原名叫孙云洁,陕北人。受陕北红军刘志丹的委派,深入到陕甘宁一带,从事党的地下活动。解放后,在当地参加了工作,分到县武装部,和程天浩同事。两年后,孙云洁当上了县武装部的部长。
有一天,程天浩找到孙部长,申请自愿要到乡下当一名老师,当时孙部长很惊讶,就问程天浩。县上好好的,跑到山里干什么去?程天浩说,这几年,他走过一些山区,看到山里的孩子缺衣少食,生活贫乏,尤其山区教育落后。缺教师、缺课本、缺纸张,校舍桌椅是用泥朵堆起来的,冬天坐在上面冰凉,夏天坐在上面又潮湿。校舍简陋,设施匮乏,想到山区当一名教师。孙部长看到程校长取意一定,就同意程天浩去,帮着他办理了手续。
程天浩选择了曲玛镇桃花寨小学。程天浩去的时候,带着家属,还用自己的工资,给学校买了教学用具,给学生买了一些书籍、作业本。半年后,程天浩找到孙部长,利用战友的关系,由县武装部出资,程天浩找木匠制作了五十套桌椅。交付桌椅的当天,程天浩请孙部长去桃花寨小学参加捐赠仪式。仪式相当简单,除了学校的四名老师和五十名学生,再就请来了生产队的阎队长和群从。没有讲话,没有发言,只有桃花寨大队给县武装部送了一面书写“支持教育,造福桑梓”的鲜红旌旗,还有孩子给孙部长戴了一条红领巾。群众留孙部长吃了一顿家常饭。孙部长临走时,全队的百姓送了部长一程又一程,无言的爱让孙部长至今想起来感动。
不久。上面任命程天浩为桃花寨小学校长,上任后的程校长更是感到肩上的责任和使命,除了认真教书育人,还带领学生家长,劈山造田,亦教亦农,开展的有声有色。
孙部长还记得,有一次学校开学前,程校长来县里给学校置办教学用品,专程来到他的办公室,给他送来一桶纯胡麻油,是程校长和学生利用课外业余时间,在学校园地里亲自种植的。从一桶油里,孙部长看到程校长的成就感和体会到战友的情谊。
程校长在桃花寨一呆就是十个年头,在当地受到了百姓的称赞,又因程校长个头高,喜欢打篮球,人们亲切的称他为“程大个”。
这期间,孙部长也由部长,官至副县长、县长、*。孙云洁记得,他当县长的时候,去过桃花寨大队,专程找过程校长。那是一个午后,艳阳高照,当他来到小学校园的时候,看见程校长挽着裤腿,带着徐子前和学生修补校舍。当程校长看见孙县长来到自己身边,擦了擦满脸的汗珠,笑着对孙县长说,不好意思,让老战友见笑了。孙县长抱着自己的战友,热泪盈眶,拍打着战友的肩膀说,老程,难为你了呀,辛苦了。我到政府你再没来过,是不是怕麻烦我?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说。
程校长搓了搓手给战友说,没啥困难,有困难我们自己克服解决,你的事多、事大,我们一点小事,怎么好意思一次一次麻烦你呢。
孙县长对程校长说,不是那么回事,有些事是我们政府应该做的,但不管怎样说,自从你来的这个学校,各方面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我有你这样的好战友,好同事是我的骄傲。
那一天,孙县长没有回去,和程校长一起劳动。晚上老战友俩谈了一宿。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孙县长上任县委*不久,爆发了文化大革命,由于孙*的历史问题,被打成“叛徒”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一去就是十年。回来后,恢复了工作,官至地委*,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上面的精神,平反恢复文革时期被冤枉迫害的干部。从调查了解的材料中,看到了程校长的遭遇,他心中无比的疼痛。亲自过问,要求下面尽快落实政策,给程家一个圆满的解决。
今天,当小羽妈妈找到自己,听了小羽妈妈反应的情况,孙*觉到特别的难过和气愤。他立即提起电话,给小羽爸爸原籍的县政府王县长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孙*说:“是王县长吗?我是孙云洁。”
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县长的话:“孙*您好、您好!我是王自检,首长有什么指示?”
孙*问:“前两年,有个叫程天浩干部的问题,你们解决了吗?”
王县长想了想给孙*说:“孙*,程天浩的事,我们前两年专门召开了会,进行研究,已经妥善解决。我记得还是您亲自打电话过问的。”
孙*说:“你们怎么解决的,程天浩的家属就在我这。程天浩同志是我们党的一名好干部,过去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人已经走了多年,我们要按照政策给予落实,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落实呢?”
王县长听了孙*的电话,一头雾水,对孙*说:“当时,我们做了专题研究,还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下发了文件。第一,给予程天浩平反。第二,全家返城。第三,达到招干、招工年龄的,按照政策解决。程天浩的父母、遗孀和未成年的孩子领取政府抚恤金,这我记得很清楚,如果有问题,我们马上调查落实,及时给您汇报。”
孙*说:“请你们尽快落实,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工作中出现的问题,要严查、严办,决不能让我们一大批好干部蒙受冤屈,让他们的家属即流血又流泪。”
王县长最后说:“好的!孙*。我马上安排落实。”
孙*放下电话,对小羽妈妈说:“对不起,他程妈。是我们工作中出了问题,县上尽快了解落实,会解决你们问题的。你们先安心在这里呆几天,让他婶陪你们在城里转几天,出来一趟不容易。”
然后孙*叫来秘书,安排解决了他们的来去路费和食宿费,又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沓钱,亲自送到小羽妈妈手里,并对小羽妈妈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多,请您拿上。老程在世的时候,我们是非常好的战友,现在你们有困难,帮帮你们是应该的。”
小羽妈妈急忙推辞孙*递过来的钱,对孙*说:“他叔!这个钱我们不能拿,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已经给您添麻烦。”
孙*说:“你拿上吧!说起老程,我还特别想念他。如果他还在世,你们不会是孤儿寡母的。要相信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小羽妈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只能怪他爸命薄。”
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