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您驾,我报个到。”那五恭恭敬敬地对登记站的人说。可那人翻遍了军籍簿子也找不到他的名字,又听他说唱过戏,便叫他到前门箭楼那儿去登记。
那五脱了军装,赶忙到了前门。在箭楼前,正巧碰到胡大头和一个二十多岁、白白净净、浑身灰制服的女干部。“师父,我来登记。”“哎哟,我的少爷,您算哪一路的艺人啊!如今新中国了,可不许胡吹乱谤。
那五说:“那也得有个地方让我学着自食其力。”旁边那个女干部插嘴问:“你干过什么?”胡大头气哼哼的:“当过记者,还登过小说呢!”“真的?”女干部瞪大了眼睛。
她责任心很强,虽然不分管文学,但还是叫那五把小说原稿,当记者时的报纸拿来了。她通通看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此人祖父时即已*,成分应算城市贫民。虽小说荒诞离奇,但文字老练流畅,应团结、教育、改造。
过了三天,女干部叫那五上一个专管通俗文艺的单位去报到。正是:错用一颗怜才心,招来多少为难事儿。这那五在新中国大约又会演,出些荒唐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