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有谁在唱,四季歌粤语歌曲出处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4-04-27 09:30:30

周璇是一位曾经在爱情中受到过重创的女人。因此,她对于与爱人相关的许多人事细节传闻,都表现得颇为敏感。电影圈从来就是一个是非圈,无风都要凭空涌现三尺浪。更何况像石挥与周璇那样的一线男女明星!周璇在香港读上海的娱乐报纸,不时都可以读到大大小小电影明星们的风流轶事,间或也有石挥的桃色新闻出现。起先,周璇不过是莞尔一笑罢了。后来,有关石挥的桃色新闻在报纸上堆积了起来,周璇看到报刊上石挥登载的相片便有了一种异光的荡漾。渐渐地,周璇的心底,便有点犯嘀咕了。

其中,有一段与石挥相关的桃色新闻,被传述得绘声绘色:说是像石挥那样一个天才的艺术家,他的感情比沙沙作响的三月春雨还丰沛呢。这一次,石挥到疗养院去休假,便再一次为爱情的利镞所中伤。本来,有婚约在身的石挥,是抱着一分“水蓼冷花红簇簇”的恬淡心境来休养的,谁知晓却邂逅了一位白绸春衫如雪色的女护士,可怜的石挥真的有点无辜,他竟然又一次软弱地掉入了情网。双方迅速地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是,就在石挥沾沾自喜地置备好了结婚的衣物之时,那女护士却向石挥宣称:彼此的生活地位相差这样大,她是绝对不能爱石挥的。这真是令石挥悲痛欲绝的一次心灵重创!

这样的消息,从上海流传到香港,仍然是春末夏初的雨季。周璇仍在不停地忙着拍戏,有时,周璇在摄影棚会怔忡地停下来,望着外面的水阴阴的天,以及洋梧桐树叶遮掩的红砖巷堂人家,她再接到石挥从上海打过来的长途电话,神色间便有点疲倦了。男人喜欢玩,只要适度,在这个圈子中浸润已久,周璇不是没有思想准备。可是,事情闹到满城风雨的程度,这就使周璇难堪了。

因此,当时,有香港的记者企图在周璇这边,证实石挥的桃色新闻。周璇面对媒体侃侃而谈,她谈自己的“早年失怙,萱堂健在,现在年近三旬”。又讲做一个名演员、名女人的殊为不易,“做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要好好地做像一个人。”人家问到她有关石挥的传闻时,周璇背了一句古语作为答复:“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最后,香港媒体将这次采访归纳成文字,登载在一本电影刊物上,便形成了这样一段抱怨的文字:“周璇曾对人公开表示:决不与圈内人配成佳偶,而向圈外发展恋爱对象。”

这也算不了什么,如果换成其他知情识趣的男人,专程到香港来向周璇解释,这段情感未必就没有挽回的机会。

可是,石挥是什么人?石挥绝不肯为女人弯腰。别看生活表面的石挥整天嘻嘻哈哈,没有一点架子地跟年轻人打成一片,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大家跟他开玩笑、找噱头,掏他裤兜中的钱打牙祭,无所不能。只是,你别惹恼了他,伤了他男子汉的自尊心,那样的话,他立马跟你翻脸。

其实,他的心之深处是有一个冱寒孤独的冰雪世界的。如此,石挥曾经对人说:“打开世界史,没有一个学说、没有一个主义、宗教、革命,不在理论上有正确的立足点,但又没有不被否定、推翻、再建的。”“世界上被人称颂着的功绩和伟业,十有八九都是目不忍睹的惨事。”石挥的人生底色既然高洁孤傲到如许境界,他即便是被周璇误解了,也是不屑于辩解的。时间延宕到1948年初冬,周璇完成《清宫秘史》的拍摄回到上海。石挥既然不愿意做出任何的解释,他与周璇间的关系,便客气地退回到了普通朋友的寒暄。

因此,同一时代,同时经历着一场撕心裂肺恋爱的女作家张爱玲,曾经撰文说:“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

当时,周璇听着北风从黄浦江畔呼啸着吹过,她想到自己的一堆倏然而来、又悠然远去的日子,眼泪慢慢地洇出来了。

周璇再一次见到石挥时,她已经坐在疗养院的新华电影院,作为一名普通观众看电影了。当时,石挥在一部叫《光辉灿烂》的影片中仍有出色的表演。回到病房后,周璇感慨万分。于是,便在笔记本中一笔一画地记下:

“好久没有看见石挥了,他的演技永远使人喜欢,好些话都让观众拍手遮了过去,一点也没听出来。也不知道他人在上海还是在北京,因他告诉我要同童葆苓订婚了呢!很使我难过,当然我愿意他能更幸福,对于我们的友谊之爱决不改变。总之,只有我自己对不起人家,没有别的话好说,永远回忆着,自己难过吧,活该!”

不久,石挥的人生小船即触礁了。1957年,文艺界的“反右”运动兴起,上影厂整理出了46名“右派”,石挥成了这一批人中的领头羊。石挥——“政治上的老右派,社会中的坏分子”,他在“鸣放”时发表的《东吴大将“假话”》和《重视中国电影的传统》以及与赵丹等人的《我们的建议》等都受到了批判。尤其石挥这个人一贯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又善于调侃,比如他说到某些干部的形象,是“干部看到了上级,卑躬屈膝,前面衣襟长了两寸;干部见了下级,昂首阔步,后面衣襟长了两寸”。此话活灵活现,令人忍俊不禁,却令一些干部恨之入骨。石挥为人真诚直率,他看不惯做假的风气,说了真话,吃了亏。

在反右的高潮中,石挥被指责为“反党成性,道德沦丧”。前者是说他“利用各种机会在青年中放毒”,“建立反党基地(即“五花社”),破坏人民电影事业”,以及包庇反革命分子一贯违法”;后者则称石挥曾乘周璇发病之机,“偷偷地侮辱之”(这大概是把那个电影厂的流氓美工移植到石挥身上了),于是石挥臭不可闻。加上他导演的两部戏《关连长》和《雾海夜航》大受批判,好友赵丹等也写了长文批判他——1957年12月,赵丹和瞿白音在《文汇报》连载长篇批判文章《石挥的“滚”的哲学和他的“才能”》,批判石挥的“成功之路”是靠“自我吹嘘,投机挑拨”,其“表演特点”不外乎是“卖弄低级趣味”、“充满没落阶级的感情”和“歪曲人物形象”,以及“在正面人物鼻上抹白粉是其惯使的拿手好戏”等,还上纲上线,说石挥是“反动阶级的狼狗,时刻在边上窥视着我们”,并表示石挥走的是“堕落的道路”,而“我们的道路是到群众中去”。

显然,这样的“批判”文章对石挥来说不啻是在伤口上又撒了盐,他终于绝望了。在此前后,即在对他的第二场批判大会之后,石挥失踪了。从此没有人再见到过他。

直到很久以后,有人才在吴淞口外的大海边发现了一具男尸,后来经公安部门查明,这就是石挥。那已是周璇去世以后的事情了。

四季歌有谁在唱,四季歌粤语歌曲出处(9)

后来,周璇的情感生活中又出现过两个男人,朱怀德与唐棣。不过,这二人无论从品位、气质还是见识诸方面,已经无法跟严华、石挥的岳云江树尽显峥嵘相媲美啦。所以,对于这样的感情,我们不能一概斥之为伪,但对于曾经沧海的周璇而言,绝对是心境落寞的。

朱怀德,长得既高且瘦,皮肤细白滑嫩,加之鼻梁上常年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确实有几分斯文人的味道。周璇长子周民在《周璇日记》一书中,评价此人:“他洋装笔挺、风度翩翩、举止风雅,具有上海男人对女性细致入微、关照有加的优点。”

朱怀德曾经是上海的一位绸布商人。已婚,之前一直以周璇的私人朋友身份替周璇打理私人财务,双方间来往大约维持了七八年的时间。

从前的朱怀德在周璇的生活圈子中,表现一直甚是安静。作为周璇生活中一个平淡似水的财务朋友,一开始朱怀德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对于周璇演艺圈的那些私人恩怨,不该想的不想,不该问的坚决不问。时间长了,周璇对于朱怀德的个人印象不错。此后,周璇想请一个私人秘书,朱怀德便给周璇介绍了自己的堂姐朱爱珍。

后来,朱爱珍多次在公开场合跟人家说:“我热爱周璇,她是我心中的偶像,我为此生能有幸和她结伴成双,常常同出同归,感到幸福和光荣。”因此,在周璇的生命后期,朱爱珍曾经得到过周璇的充分信任。朱爱珍在朱怀德追求周璇的过程中,也助有一臂之力。

过去的周璇,对于朱怀德这一类俗人而言,如悬崖的花枝,绝对是不可攀折的。后来,周璇与石挥的爱情梦破碎了,周璇的感情生活出现了一个空窗期。这时候的周璇,情绪低落,又另有一分花枝无语的楚楚可怜。朱怀德就选择这个时机,从上海来到香港,并迅速成了周璇身边的一个嘘寒问暖的知心人。

后来,香港著名女艺人,知名导演屠光启的夫人欧阳莎菲,在回忆起进展神速的周、朱之恋时,曾经说:

“周璇上楼下楼,他(指朱怀德)搀扶着她。周璇需要什么,他很快就把她所需的送到她面前。周璇有所差遣,他奉命唯谨,一诺无辞。每逢拍戏的日子,或是午膳,或是晚餐,以至夜宵……在充满罗曼蒂克情调的(国际饭店13楼)云楼小餐厅里,桌上燃起了两支红烛,发出了烨烨的光华,坐在餐桌两端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周璇,一个是朱怀德。《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从朱怀德的口中轻轻哼出……”。

这种场面很温馨,也很感人,心灵已经受伤的女子很容易被这种小而完美的温暖所感动。

欧阳莎菲进入演艺圈的时间与石挥相仿,也是1940年。1946年欧阳莎菲因主演影片《天字第一号》,创下了这年的全国最高票房纪录,迅速蹿红为与周璇比肩的超级女红星。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后期,“一代妖姬”白光的慵懒妩媚,与欧阳莎菲的美貌妖艳在上海的演艺界是赫赫有名的。

说起来,欧阳莎菲的一生与电影《红楼梦》的机缘还是很深的。1944年,“华影”首拍《红楼梦》时,周璇饰演林黛玉,欧阳莎菲出演袭人,虽然没有得到领衔主演的位置,却也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跑龙套”。后来,1952年长城电影的《新红楼梦》,1977年邵氏电影的《金玉良缘红楼梦》,欧阳莎菲均在其中有出色的表演。欧阳莎菲与周璇间的友谊,即建立于1944年的《红楼梦》制作期间。

于是,1949年的初冬时节,周璇就跟那个默默跟随在自己身后许多年的朱怀德,一起搬进香港青山道的乐都大厦,开始了一段表面上风风火火的同居生活。

不过,说老实话,与朱怀德搬到一起之后,周璇心底跟朱怀德的生疏感又渐渐地增加了。朱怀德是那种小心慎微的男子,后来即便是上了周璇的床,他跟周璇间的交谈仍然保持着过去那种谨慎温柔的腔调。因此,对于身边的这个男子,周璇既说不上他的好,也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

当时的周璇已经快要三十岁了,这个年龄的女子在那个时代便有些见老了。周璇摸着自己慢慢变粗糙了的脸和腰际渐渐堆起的赘肉,突然觉得自己的身边真的应该有一个男人了。这便是周璇当时真实的想法,仅此而已。后来,周璇知道朱怀德是已婚的,并不能给自己期望中的一个名分。有一次,周璇坐在椅子上想心思,朱怀德蹲在冬天的炉火旁为周璇煨汤。他的瘦瘦的侧脸被炉火映衬着,目光下视,有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微笑。周璇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这个人并不是我真正想爱的。转念至此,周璇的心田当下一声响雷,怅然若失。

朱怀德表示为了不辜负周璇,绝不该在海外草率从事,应在战争平定之后,回到上海隆重举行婚礼。

周璇为求爱者的一片真诚打动,将全部积蓄交给朱怀德。朱怀德带着钱回到上海后,就如黄鹤般杳无音信。

1950年,周璇带着朱怀德走后产下的他们的孩子回到上海,谁知朱怀德面对周璇怀中的孩子,竟问:“这孩子,恐怕和你自己一样,是领来的吧?”

这出人意外令人惊愕和寒心的否认,也就是否定了周璇对他的一片真诚爱情,破灭了周璇对他的信任、希望和幻想。

周璇决心做一个单亲母亲,凭着自己的能力,独自抚养腹中的孩子。因此,她在报上刊登启事,宣布与朱怀德“脱离同居关系”。

周民出世后,当年的朱怀德便面临着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有关周民的生父,后来,周民的法定监护人黄宗英,曾经讲过这样一段话:

“朱怀德不承认。新中国成立后他害怕人民政府,我们让他一个月送48元给周民作托儿所费,他乖乖地送来,就是不肯承认。我们都怀疑周民的生父另有其人。周璇是在香港*的,周璇不说,谁也说不清。当年赵丹第一眼看到周民时就说像张善琨,但也没有医学根据。”

朱怀德后来被上海法院判处七年徒刑。判刑的理由,朱怀德不想说,其他人也就莫名其妙。

但是,周伟、常晶合著的《周璇传》一书,还是倾向于认为朱怀德是一个骗财骗色的拆白党。周伟在提起自己的母亲周璇时,曾经说:“周璇是大大的富婆,她的笔筒里全是金条,她用的器具都是金银的。她的两根金条不是光给唐棣,你去她也会给你。她的手就那么松。”周家长子周民则认为:“据有关部门提供的可靠资料,朱怀德确实借过周璇小部分钱,后被人民政府基本追回。”

四季歌有谁在唱,四季歌粤语歌曲出处(10)

唐棣出现在周璇的感情生活中,却令人觉得有点乌龙。唐棣有一个个人简历,随后,被周伟、常晶收入了《周璇传》中:

“1938年,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39年至1943年,就职于国民党总政治部三厅宣教科兼调第九战区战地政工大队。1943年后,转职于国民党励志总社任美术股干事,上校军衔。”

1951年春,大光明影片公司准备开拍一部《和平鸽》的电影。导演陶金想到了周璇,便邀请她参加了电影的拍摄工作。当时,唐棣一时失业,无事可做。男主演顾而已便向剧组推荐了唐棣,说是请他来帮周璇画宣传用的肖像,肯定马到成功。

这样,唐棣便走进了周璇的生活。周璇当时跟朱怀德分手之后,精神上受的打击颇大,人的表情也有点憔悴,因此,周璇对于唐棣正在创作中的肖像画特别在意,从脸上的色彩浓浅、到光线的投入角度,周璇均要一一过问。慢慢地两人就熟悉了,话匣子也打开了,周璇发现唐棣也是一个颇为风趣的人。

这样,周璇跟唐棣相处的时光,似乎也觉得了阳光的明媚,生活中的事事均清润静正。她想: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有趣的男子陪着自己,也许是真的很好呢?这样,到了1951年5月,唐棣便成了周璇枕流公寓中的常客。

不久,周璇怀有身孕。1952年8月30日,生出次子周伟。

唐棣的麻烦事便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唐棣与周璇交往没多久,社会上就有《穷画师勾引大明星,女明星被人诱奸》的消息在流传。至周璇怀有身孕的期间,周璇的精神病已经发作,唐棣却仍然未能与周璇履行结婚手续,考虑到唐棣的国民党背景,这件事情,便迅速升温成了一桩刑事案件。周璇唯一的亲人——养母叶凤妹,把唐棣告上了法院。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于1952年5月,以诈骗罪和诱奸罪判处唐棣有期徒刑三年。

关于这桩案子,周璇长子周民在《周璇日记》中是这样解释的:

根据《婚姻法》和其他相关法律,一个精神病人是不能结婚的,精神病人是没有民事行为能力的,如果一个正常人与一个精神病人发生性关系,按刑法规定,是要按强奸罪论处,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从时间上推算,唐棣在1951年8月进入周璇的生活,并实施了其违法行为,这正是周璇精神病发作期间。唐棣把这种乘人之危的卑劣行为称之为‘爱情’(要看事实,决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妄加推测。他自称的所谓爱情,在不久后周璇的日记和书信里却未见提及一字,可见他在周璇心目中的地位),而相关知情人(王人美、吴茵、黄晨、黄宗英、朱爱珍等)一致认为,唐棣当时是‘拆白党’,是无耻的流氓行为。

法院也查实了,唐棣在诱奸周璇的同时,还和上海一个姓陈的女性同居着(周伟、常晶的《周璇传》中,有一段唐棣的自我辩护,提到了这个女子:‘我是和陈德珍一起生活过。1945年我和她认识时,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当时,我在上海美专任教,单身,她给了我很多生活上的照顾,我很感激她,也帮助她料理家务,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同居了。’)。所以,无论是在法律上,还是在道德上,唐棣都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的。”

当时,政府考虑到周璇在海内外的巨大影响,对于唐棣采取了息事宁人的处理方法。

1979年,唐棣在劳改农场被摘去“右派”帽子,接获撤销历史问题的判决。但他的诈骗、诱奸周璇和奸污常熟中学女生(此说可查阅79沪高刑申字第1682号、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关于唐棣利用教师身份,奸污女学生一节,经查属实。”)这两项罪名,却至今仍记录在刑侦部门的刑事档案之中。

周璇在经历了朱怀德、唐棣那样两个潦草的男子之后,曾经在日记本上无限惆怅地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把人家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所以,对于本文中周璇的四段情爱之路,我们这些后来者,虽然可以真切地感觉到周璇当时的恻恻轻愁、淡淡情思,以及静静的泪痕,但是,我们真的只能是欲语还休。有人说,周璇的爱情悲剧,应该归咎于那个纷扰的时代,或者又应该归咎于人心世道的险峻。可是,这世界上一切流泪的女子,都是那些追求唯美的女子。唯痴情的女子受伤。与周璇同时,有阮玲王、英茵等人;周璇的身后,也有林黛、邓丽君、翁美玲、陈宝莲、梅艳芳等一大批的后来者。

四季歌有谁在唱,四季歌粤语歌曲出处(11)

1951年,周璇在拍摄她一生的最后一部作品《和平鸽》时,“验血”两个字,像突然的闪电刺破她脆弱的神经,她绝望而痛苦地哭起来,在惨楚的哭声中不断哀诉:“是你的骨肉,就是你的骨肉!验血!验血!”

她疯了,从此,整整五年,周璇一直被困扰在疯狂的世界中

关于周璇精神失常的原因,人们一直认为是她不幸和破碎的婚姻以及感情经历所导致的,或者是她“工作紧张又受日本浪人和汉奸的威胁,生活痛苦”所导致的,应该说这是周璇犯病的宿根。

周璇是毁在男人身上的。早在她与严华分手时,周璇曾写有一篇《我的为什么出走》,泣诉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因“猜疑、诬蔑、诽谤”而使她“再也不能忍受了”,于是“经过思索,我终于选择了‘娜拉’的道路,噙着泪水离开了家,离开了相处九年的丈夫”。当年那也是上海滩上许多新女性的共同选择。但后来她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中,无论是商人的朱老板(后二人登报宣布脱离同居关系),亦或喜剧明星的韩非,还是“两栖皇帝”的石挥,她要做“娜拉”,却只能是鲁迅先生说的:“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娜拉走后怎样》)这是在男权社会中的宿命。很多人认为周璇精神失常的具体原因,是她被商人的朱怀德所骗(骗钱骗色)所致,然而看她的日记却不尽然,因为在周璇给李厚襄的书信中还一直称朱怀德为“怀德”,甚至觉得对不起他。

其实呢,导致周璇精神失常的真正原因是非常复杂的,这里有她个人的遭遇,也有她对社会的了不适和恐惧。前者,如她的孩子周民的生父始终不认亲生儿子等;后者则是她根本无法适应新中国文艺界的气氛,感到左右为难,甚至有动辄得咎的感受。因而周璇的心情是极不稳定的,怀疑有人在故意为难她、迫害她,自哀:“我觉得自己意志不定,心又太直,所以害了自己,到今天真是吃足了苦头,一言难尽,不说也罢。”在生活上她也感到不适,毕竟是大明星,原先的待遇如何,现在不行了,所以她想去南洋,但又不能那么随便就走。

王人美检讨自己和周璇都在旧社会唱了许多靡靡之音、演了许多不好的戏,这在当时全社会自我改造运动的风气下是很正常的,但周璇却受不了了,竟认为王人美是针对她说的,给了王人美一巴掌,而王人美还是周璇在演艺圈结交的最早的朋友。

病后,王人美来看她,她在日记中说:“昨天王人美来,没想到她来,听她讲了半天话,知道她的阴险,太可怕!看看她吧,心里正笑着呢,我自己也对不起一个人,良心在当中,我怕什么?我不说谎话,我周璇就不爱说谎,可是你们要强迫我,有意危害我,我能服你们的帖吗?”

周璇发病之后,相继在上海虹桥疗养院、上海第一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北京的北大医院、上海精神病疗养院医治。现存她病中的日记,是1951年9月13日至10月20日这一段时间内的,当时她正在拍摄电影《和平鸽》。说实在的,那是有关领导特意让她上戏的,也就是特意给海外的人看的,用以证明新中国文艺界的繁荣和海纳百川的气度。可是不久,周璇因拍摄现场一个情节触发了她那纤弱和敏感的神经,她突然神经错乱了,待回家休养后又因治病的需要与孩子分开来住,她更加不能控制情感。更不幸的是,就在她病情发作时,她竟被一个上海话叫做“拆白党”的流氓(当时电影厂的一个美工)所诱奸,使她的病情更加厉害,以至于完全不能自我控制。于是她被单位和友人送进虹桥疗养院,现在遗存的她的这些日记就是她在疗养院写的。

这些日记反映了她当时真实的心境和其精神状态,看得出来,她是很配合治疗的,某种程度上她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然而,她总是有着“不正常”的恐惧感和怨恨的情绪在内,在最后一篇日记中她写道:“好几天没有记日记了,事情想起来真是太使人害怕,不写了吧!没有什么可写的。总之做错了事是一样的倒霉,可是太冤枉了呀,总有一天要水落石出,等着吧!”此后,她不再写日记了。

这以后,她的病又复发了。

1957年9月22日,在周璇生命的弥留之际,她拉住老友的手,用颤抖而低弱的声音,无限凄惨地诉说一件她至死不忘的心事:“我是苦命……一直见不到……亲生……父母!”

周璇怀着未能找到亲生父母的终身遗憾,默默地阖上了满含泪水的双眼。

人们在追悼会上发现,参加者中几乎囊括了中国影坛的所有精英——蔡楚生、于伶、袁文殊、瞿白音、张骏祥、应云卫、沈浮、陈鲤庭、贺绿汀、黄佐临、郑君里、白杨、王人美、金焰、赵丹、黄宗英、舒绣文、刘琼、魏鹤龄、宣景琳、王丹凤、黎锦晖——但却没有和周璇曾有过感情经历的石挥。

时至今日,在海内外还传播着她金嗓子一般的歌声,同时,她留在人间的还有39年的凄苦人生。

周璇是中国电影史上以表演音乐歌舞片而空前绝后的第一人。在周璇的一生中,她一共上演了43部电影,唱过不少于200多首的原创歌曲,其中在她主演的电影中主唱过114首插曲,这是至今也未曾打破过的一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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