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谷》,被俘的宁静笑着唱祝酒歌,藏语,什么拉索什么拉索的,把我唱哭了。不过我说的配乐不是指这个。
有个同学告诉我,他学音乐的朋友为了保护声带,从来不吃瓜子。不知道为啥,到现在我一吃瓜子就想起这事儿,担心会不会坏了嗓子。然后继续吃,吃成了瓜子牙。上周看牙医,问可不可以把我那颗瓜子牙磨平了,医生拒绝了。
我属兔,但不一定具备啮齿类动物的本事,比如牙可以磨了又长,长了又磨。
(五)
磁带封面
那时候唐朝乐队的张炬已经死了,我们买了盘磁带叫《再见张炬》。他去世时25岁,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我们不了解他,也无法想象那一晚,全北京的摇滚人都出动寻找肇事车的场景。唐朝乐队我觉得最有感觉的不是《梦回唐朝》,而是《国际歌》。乐队创立者丁武,2010举办了个人油画展,这个值得赞。
丁武
对任何一种事物,我们都很难全盘接受,我尤其不想看到扎着马尾穿着花裤衩的胖男人在舞台上弹着贝斯蹦跳。
中国新摇滚是如此鲜活、如此耀眼,以至于那时候,国外乐队的光都很难照进来。有个一直怀旧、坚持听披头士的人,他是贾宏声,演艺、成名、吸毒、悔悟,同意张扬给他拍自传电影。那部电影叫《昨天》,他的爸爸妈妈演他的爸爸妈妈。当看到爸爸被儿子逼着穿上紧得不能再紧的牛仔裤,去音像店买披头士磁带,怎么也说不清名称时,我的心碎了。2003年左右,我正好做一个影评栏目叫“碟碟不休”——影碟的碟,曾经用当时浅薄而全部的认知写过这个电影。2010年,贾宏声自*了。
贾宏声自己,也不会希望世上有第二个自己。
这几乎是能找到的唯一一张贾宏声的笑容
(六)
很多年之后读了一篇洛兵所写有关罗琦的长文,忍不住又把《回来》《选择坚强》《我没有远方》找回来听了又听。《我没有远方的》的前奏是《草原上升起不落地太阳》。毫不夸张地说,罗琦当年的嗓音,至今无人匹敌。华语流行歌坛中,张惠妹、苏芮、黄绮珊和张韶涵算爆发力比较强的,但罗琦才叫真正的炸裂。“当灵魂迷失在苍凉的天和地,还有最后的坚强在支撑我身体。所有停下的风,所有破碎的梦,都奔向烈火的怀中,对我说,当灵魂赤裸在苍凉的天和地,我只有选择坚强来拯救我自己,所有奔腾的风,所有疯狂的梦,全都在痛苦中复活了我的心。”不得不说,词曲者洛兵真的厉害,也真的懂罗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