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尔夫作品
如果说,《一间自己的房间》表达了伍尔夫对私密空间的需求。
那么,《达洛卫夫人》则表达了她对公共空间的向往。
在《街头游走》里,她试图通过漫游城市的方式,在现实中找到一块去性别化的地盘:“那里有空间与自由,在河岸街的喧闹与华光中”,而她则“阅览了大千世界的人生百态”。
纪录片,《弗兰·勒博维茨:假装在城市》
伍尔夫笔下的都市观察者就像“一只具有洞察力的中央牡蛎”。他们会因“黑暗与灯光赋予的轻松感”感到安宁愉快。在街上,他们并不是“他们自己”;相反,他们变成了“都市景观中的角色”。
这些“漫游者”不再被性别化,也不再被男女所区分。在伍尔夫的宣传和鼓励下,越来越多的女性拒绝躺平。她们从私密空间走向公共区域,成为文学以外的“城市观察者”。
05、穿城而过的自由之路,男性凝视下的女性成长一直以来,在城市行走的愉悦只属于男性。
如果女人走在那些男人走过却不会被议论的地方,则会被认为是一种“伤风败俗”的大胆行为。
但在伍尔夫和劳伦的笔下,“漫游者”不再被性别化。
女性观察者可以通过进入城市的内核,漫步在那些她们本不该去的地方,获得自主的权利。
城市也不再是地理意义上的街区。
而是一个抽象的存在,一个意味着自由的概念。
它关乎着女性在房间外部世界所遭到的限制,以及智识上的对男性的逾越。
漫游,既是一条穿城而过的自由之路,也是女性在男性凝视下的挣脱与成长。
是的,我们可以讨论社会习俗和社交规约,却不能无视漫游女子的存在。
我们不该细分性别,忽略女人的体验;
而是需要尝试着理解,在城市自由行走对女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如地理学家段义孚所言,“当我们通过活动赋予一个空间意义,当我们将这个空间看作是能够感知、理解、体验的存在,那么这个空间就变成了地方。阅读空间,聆听空间,城市的秘密。行走,是因为它莫名地像一种阅读。你秘密知晓了这些与你并无任何关联的生活与交谈,你能偷听到它们。有时是因为人群拥挤,有时则是因为谈话声音太大了,但它们总是陪在你身边,你并不感到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