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鸡一年能繁几窝,竹鸡一般能养几年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1-19 06:27:25

摇鹊鸲属鹟科鸟,尾如折扇打开,姿色俏美,鸣声风流,性喜活泼,被人称为四喜鸟,喜欢在家畜圈栏里觅食,吃虫及虫卵、软体动物,因此也被乡人称为猪屎雀。摇鹊鸲与人非常亲近,叫一声摇一下尾巴,像一个吹着口哨的无忧少年。它热衷于泥墙或老树找洞穴营巢,安贫乐道。张志和在湖州谒见颜真卿,写《渔歌子》赠之:“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我觉得张志和不是写渔翁,而是写摇鹊鸲。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摇鹊鸲在烟囱里营巢,且还看不见巢。再也找不出比烟囱更适合营巢的场所了,阴凉、干燥、通风、避雨、防天敌,不被外界干扰。家就是避难所。

老房子没拆的时候,有单独一栋矮房子,作猪舍。猪圈上横隔了许多木条,木条上堆稻草或柴火。矮房子外有两棵枣树,和一块菜地。摇鹊鸲常在稻草上筑巢。枣树是它们的乐园,呿呿呿,终日叫个不停。枣树砍了之后,摇鹊鸲很少来我院子了。鸟去鸟来,季节的风车轮着转,烟囱成了摇鹊鸲的长生塔。

老房子有一层木楼,在年少时捉迷藏,我常躲在木楼上。木楼放箩筐、蓑衣等杂物,也放了有两副空棺材。有一次,我悄悄爬上木楼,想藏身棺材,我看见一窝小鸟窝身在里面。小鸟满身黄灰色羽毛,毛茸茸,见了人,“呜呿呿呜呿呿”,惊骇地狂叫,撒开翅膀,昂着脖子,甩着喙,喙头如弯钩。我连忙下楼,语无伦次地说:“棺材里有一窝鹰。”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不是鹰,而是草鸮。鹰则筑巢在门口大樟树上,站在树底下,可以看见脸盆大的枯枝搭建的鹰巢。鹰的羽毛黑如木炭。鹰试飞,会有雏鹰落进树下的水稻田。早稻刚扬花,稻浪一层层,如重嶂叠峦。雏鹰落水,羽毛湿透,飞不起来,“呀啊啊,呀啊啊”呼叫。老鹰在盘旋,却无计可施。我捡过雏鹰,养在笼子里,喂鱼喂虾,它不吃,“恶狠狠”地瞪着金色虹膜的眼睛。它对人类有一种天生的愤怒和警惕。

竹鸡一年能繁几窝,竹鸡一般能养几年(5)

我发现(没有科学论证),在盆地,鸟筑巢的高度,与飞翔的高度紧密相关。高空飞的鸟,如白鹭、普通鵟、杜鹃、山鹰,均筑巢在高树或悬崖上;中低空飞的鸟,如麻雀、柳莺、绣眼鸟、相思鸟、灰雀、斑鸠、鹡鸰、环颈雉,在草丛、灌木丛、竹林、墙洞安居。巢越高,巢盆越大。

村里的墙体,大多粉刷了,喜欢在墙洞筑巢的鸟,开始“移居”到瓦缝、窗台、伸出墙外的粗管子里。天蒙蒙亮,麻雀钻出瓦缝叽叽叫。启叔还住在瓦屋,雨季前,翻一次屋漏,瓦翻盖一遍。每年翻屋漏,翻出十余个麻雀窝。公元家两截伸出墙面的PVC管,直通浴室吊顶上面的空阁。斑鸠钻进管子,在空阁筑巢。公元说,我洗澡的时候,斑鸠在唱歌,如在山中泡温泉。

孝春的房子是半裸砖墙的。他房子东边和北边,是大片的菜地和树林。树林不大,但树很高,有香椿树、樟树、泡桐。我每天去看看。摇鹊鸲、噪鹛,常在他屋顶上叫。他屋子常年冷冷清清,鸟带来了生机和喜庆。对于一个久病的人来说,他听得懂鸟声该多好。

路路的房子,在巷子的岔路口,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了两棵梨树、一棵枇杷树、一棵枣树、一株美人蕉。院子常年锁着栅栏式的大铁门——房子自建好,十余年无人居住。果树上,聚集着很多鸟,果熟时,鸟更多,啄食水果。枇杷初黄,我看见灰树鹊在黄昏时,天天来到树上——树上昆虫太多了。屋后是一片菜地,有一次晚边,我去山边小路散步,路路的爸爸在拔大白菜。路路的爸爸很客气,说:“我这个白菜鲜甜,拔两株去炒年糕吃。”我和老人说着话,看见斑鸠、麻雀往房子四楼窗户飞进去。我问老人:“四楼是不是有鸟在筑巢啊。”老人说,人不住了,鸟住,四季住。

庚子年四月,我请裁铝合金的师傅,给我四楼天台做个小阳光房。师傅拿着卷尺来了,量了长宽:三点二米、一点二米。在进天台的门顶钉不锈钢架,以钢化玻璃制顶。我请求师傅,记得在屋檐下三十公分的水平线上,以等分的距离,打四支四十公分长的钢筋条进墙体。师傅问:“做这么小的阳光房,干什么用呢?摆个茶桌都不够啊,不如把天台全盖了。”我也没回答。

竹鸡一年能繁几窝,竹鸡一般能养几年(6)

可能是师傅太忙,也可能是面积太小,到了五月底,小阳光房才盖好。我扛了八块木板上楼,搁在钢筋条上。我用转盖的垃圾桶做了一个人工鸟箱,放在木板上。我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我又用纸箱,做了两个人工鸟箱。在地上、木板上、鸟箱里,撒了一碗白米、一碗碎玉米。我想,天台没有植物,墙体又光滑,鸟很少会来到天台上。鸟吃食、营巢,需要一个生态环境,光有食物还不足以吸引鸟来。年冬,我得在天台种植果蔬。我拿卷尺量了天台,估算了一下,可以种一棵枣树、一棵金桔,再种几株黄瓜、金瓜。有了植物,鸟有了枝头。干完了事,浑身湿透,头发上、衣服上沾满了灰尘。“你怎么像个扫地和尚,太脏了。”我妈见我蓬头垢面下了楼,很吃惊地问我。

在与人亲近的鸟类中,我发现燕子非常聪明,超出我想象。四月,一双燕子在我二哥厅堂的门顶上筑巢。我二哥一家人白天外出做事,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燕子怎么飞进去呢?燕子从楼顶天台敞开的门,经过楼道,飞进飞出。这个发现,让我激动无比。

斑鸠、摇鹊鸲、麻雀、白头鹎、白鹡鸰等鸟,喜爱在屋舍某个角落筑巢,可它们孵卵的季节已过。我只有等来年,它们(或其中的一类)来鸟箱营巢。我想零距离地记录鸟筑巢、孵卵、喂食,记录雏鸟破壳、长毛、吃食、试飞、出窝。我得天天守着它们。想想这个事,都觉得很有意思。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事了。我记录过黑领椋鸟育雏、记录过黑水鸡家族三年踪迹史,这个观察和记录的过程,也是我见证和重温生命的过程,让我学会敬畏生命。从筑巢到雏鸟出窝,每一天发生的平凡事情,鸟付出了巨大的爱与生命的热情,感人至深。爱造就鸟光辉的一生。

每一只飞翔的鸟,如星宿绽放。  

春信的形式

枫杨林河滩一带,有两个小䴙䴘家族生活。自去年十月,小䴙䴘每日在河水较深的水域觅食。今年(庚子年)二月十三日,雨水之后的第三天,在长约一华里的河道,我早晚踱步四次(往返),也没见小䴙䴘的踪影。河水已漫上了草滩,疏疏的枯草被水漾着。我想,会不会河水上涨,小䴙䴘不出来觅食呢?但这不大可能。小䴙䴘是游禽,不是涉禽,水略有上涨,不影响它们觅食。

十四日,清晨六点半,我裹着厚厚的大衣,竖起衣领,守在枫槐树下,静等小䴙䴘出来。树下的芦苇丛,有小䴙䴘的巢穴,我年前就探寻到了。守了一个多小时,小䴙䴘也没出来。十五日,十六日,十七日,我又去探寻了,仍不见它们。我确信,小䴙䴘已离开饶北河,飞向北方。我很不情愿地自叹:春天来了。

竹鸡一年能繁几窝,竹鸡一般能养几年(7)

南来北往,既是鸟定期的迁徙,也是时间的一种戒律。万物都在时间的戒律之内,发生、成长、衰亡。我穿上球鞋,背了一个帆布包,便去蹬屋后的山了。我妈说,下了几天雨,你怎么想到去爬山了呢?我说,山顶上,有一个与我们不一样的世界。屋后的山并不高,海拔约四百来米。山上的树木以油茶树、杉树、松树和木荷树居多,山顶有一块篮球场大的石灰石岩。岩石平坦,缝隙里长了一种叫卷柏的植物。在盆地方圆十里之内,我只在这里看到卷柏。卷柏根须很细,抓土吸收水分,到了深秋以后,处于濒死状态的样子,叶卷曲枯黄。它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被渴死的人,脱水窒息,然后被沙埋了,成了木乃伊。

而自然之物,在复杂的生存环境之下,会出现假象,有时即使是死,也是假象。饶北河有一种鱼,叫点唇银鮈,体长,侧扁,栖息在有砾石的河道,属鲤科银鮈属。我们捞上它,放进木桶,它已经死了,翻出白白的鱼肚,眼睛也翻白。我们用树枝拨弄它,它直挺挺地躺着。我们以为它死了,扔进河里。它忽溜一下,钻入深水里,转眼不见。草蜥也会假死,受了伤害,无法脱逃时,草蜥躺在溪边岩石上,一动不动。只要它翻转身子,就幽灵一样溜走。树也会假死。海拔四百米至一千二百米的南方山岭,一种方言叫苦树的灌木,生长在这个海拔高度,秋后即死,叶枯枝断,树皮发白。苦树一般生长在石崖的薄土上,靠雨水而活。可一场春雨浇下来,苦树又活了过来,半个月内,树皮发青,树叶蓬勃翠绿。卷柏也会假死。

第一场春雨到来,卷柏返青,茎叶舒张发胀,像卷心菜。我们还分不清这场雨,究竟是冬雨还是春雨。冬雨催腐,春雨催生。这是冬雨和春雨最大的区别。也似乎在告诫我们:将生之物源于已腐之物,已生之物必成朽腐之物。在季节交替之际,人对自然的敏感性,显然不如动植物。大多数人依据历书和节气,来认识时间的节律,而非来自观察物象。我登山,询问卷柏:春天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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