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岁月如歌。岁末年尾,新型冠状肺炎防控关键时期,年近八旬的老母亲托人从老家给我捎来了她亲手腌制的咸菜,我泪眼朦胧,不禁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已过知天命之年的我近日去体检,检查结果不容乐观,除了心(脏)还好,别的都了了:肾有囊肿,肺有阴影,血压高,动脉硬化。老婆一气之下把我多年的嗜好---咸菜,酱菜统统抛到了垃圾箱。美其名曰,是生活方式错误,都是咸菜惹得祸。陪伴我50多年的咸菜成了罪魁祸首。
小时候,我家的院子里有两口缸,一口是水缸,一口是咸菜缸,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如此。那时候,农人们一日三餐,几乎顿顿啃煎饼、吃咸菜,中午能熬个清汤寡水的青菜汤算是改善,要是能放几片肉那更是神仙般的日子,村里能在外面上班人家才能如此奢侈,对绝大多数人家而言只是奢望。
没办法,日子穷,乡亲们都是席底下席上头,谁比谁也强不到哪里去,能揭开锅、填饱肚子就行,地瓜煎饼,地瓜干子熬的稀饭,窝头成了乡亲们最无奈也最实际的选择,粮食稀缺不够吃,一把玉米面就能熬一大锅,足够一家几口喝个水饱,啃个煎饼或者窝头就是果腹的硬通货。
地瓜干子饭或者玉米粥喝起来有点清香,可天长日久地喝也觉寡淡无味,地瓜煎饼啃起来更是粗粝无比、难以下咽,咸菜成了乡亲们最常用的佐餐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