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放在“硕鼠”里面呢?通常来讲,就是“大老鼠”的意思。如此看来,这个“硕鼠”仅仅是指明了老鼠的大小,并没有说出是什么品种来。其实不然,依据《尔雅》里的翻译,硕鼠应该就是指田鼠,俗称土耗子。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国古典文学专家余冠英先生在翻译《硕鼠》的时候,曾直译为“土耗子啊土耗子”。虽然翻译的有些过于直白,让人感觉有些突兀,不过从文学分析上来看,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同样也正是余冠英先生的译本,为《硕鼠》的现代翻译定下大的基调。也就是说,现在的人在翻译《硕鼠》的时候,大多是以余冠英先生的译本为蓝本的,故而虽有一些推陈在内,但不够出新,不够精彩。如此看来,倒不如不翻译,或是称作“田鼠”,既有一定的书面成分,又足够的直白,可以达到翻译的目的。有些时候,大家在翻译古人或是外国文学作品的时候,不一定要必须追求“译者隐形”的准则,毕竟是个伪命题。倒不如洒脱一些,将“译者显形”出来,构成整片作品的文字风格和历史形象的切合。
至于为什么说《硕鼠》开创了一个诗歌流派呢?因为自《硕鼠》之后,历朝历代都出现过一些以“老鼠”为主体,进行创作的讽刺之作。例如唐朝诗人曹邺挥笔写下的《官仓鼠》一诗。细看之下,与《硕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正如诗中写到的那样:官仓的老鼠,都吃的满嘴流油了,而官仓外的贫民百姓却都没有粮食充饥。
首句的“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不亚于杜甫笔下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而尾句的“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堪比李绅笔下的“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如此两句结合起来,绝对称得上是神来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