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仕忠
尚建:刚入学时,我们看见一位高个子男生,一身旧军装、一双军球鞋,在写黑板报。孟丽珍说他是我们班的,好像是复员军人。这男生回头看我们,算作笑容状,我看看年纪,不像退伍军人,像个“伢儿”,笑一下脸还红了。他那一手好字,印象深刻。——过了很久,发现六组还有个伢儿,也写得一手好字 。(“伢儿”,杭州话,意为“孩子”。)
杜文庆:是魏丁吗?
尚建:复员军人姓黄,六组的伢儿姓陈(建华)。[偷笑]。
刚入学的“伢儿”,平生第一张个人照(从借书证上撤下)。
杜文庆:尚建姐姐给俺们留下许多谜团。前者应该是黄长江,可他没军装可穿呀!
尚建:黄长*是穿一身军装进校的。
杜文庆:哦哦。他怎么会穿军装?他怎么配穿军装?
黄仕忠:军服是俺姐夫给的。他是68年参的军,那时已经是干部,所以给了一件棉布做的军上装,我入学就穿的。而且入学时俺与姓杜的上虞小子是同寝室,谁知他现在居然问俺怎么会穿军装!
1979年3月,登南高峰,七组获集体第一,我穿的是军装(后排右一)。那时尚建(前排左一)刚从八组转来七组。
大约二年级以后,姐夫给了我一套崭新的“的确良”军装,草绿色,不会发皱,也穿不破;那是棕色扣子,圆圆的,大大的,一看就与众不同。最好的地方,是头天晚上洗了,放在窗外或者走道吹吹风,第二天就干了,又可以穿了。我一直以为这是天底下最好的服料,一件衣服就可包打天下。——好在老杜不关心我穿什么,否则定会把他羡慕死。
大约是穿了新军装才拍的照片。
我只是一直纳闷也没有个女生关心我一下。现在想想,很可能女生们看到,就以为我这件衣服是从来不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