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永乐老师和罗博深教授的视频中,大家可以详细这种新方法,同时罗教授自己也强调了,这种新的求根方法还不能成为创新,而只能算作改进。因为早在几千年前,古希腊人和古巴比伦人就已经发现了类似的方法。
这种方法一经推出就获得了美国媒体铺天盖地的溢美之词,称其可与毕达哥拉斯定理(也就是勾股定理)相媲美,三一千年未有之大变,全球教科书都会因此而改变。
回过头来认真审视这个新方法,确有其称道之处,按照罗教授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无需套用公式的方法适用于任何一个一元二次方程,且每个步骤都有简单易懂的数学解释作为支撑。
但是对于中国学生来说,并不适用,为什么呢?太过麻烦。其根源就是东西方对于数学理解的内涵,思考的角度都有所差别——东方重记忆,西方重推理,你要美国学生背九九乘法表,无疑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就算你把世界地图放到他们的面前,估计除了自己的国家能辨别出来,其他的都只能瞎猜。
对于东西方数学教育的优劣,我在这里不想多言。每当看到一些家长捶胸顿足抱怨僵化的填鸭式教育毁了孩子的兴趣,使他变成学习机器时,我只想回怼——到哪山头唱哪歌。
至于数学的学习,我则认为公式的记忆和推理不可偏废,大凡有名的数学家,绝对在这两方面都是高手。晚年的高斯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依然凭借超强的记忆和严密的逻辑,证明了很多定理,便是例证。
而罗教授认为大多数的学生学到的方法都是猜测和尝试(编者注:也就是中国读者熟悉的十字相乘法),以此来找到这些数字。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人失去耐心,尤其是在要尝试负数相乘、且乘积值有多种分解方式(比如24就有很多因数)的时候。(原话)
其实这种认识是有失偏颇的,因为十字相乘绝不是带有偶然性的撞运气,而是在大量题型的训练下,一种带有下意识经验的配对,就像卖油翁里面说的,无他,但手熟尔。罗教授重推理而轻经验,只是迎合了美国学生的学习习惯,可以作为求根的一种新解法去尝试,但绝不能作为唯一标准的普世价值全世界推广。
科学也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么“冷酷无情”,很多新生事物的出现都带有偶然性和经验理论。例如化学中笨的分子结构是梦中贪吃蛇模型,生物的DNA分子机构和物理的电子模型都是通过经验性地猜测然后加以论证。
总的来说,没有最好的方法,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方法。在不断的试错中,我们不断优化,在决定命运的那一刻,终将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