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检察官说:
“我给你们复述出全部事实的发展线索,说明此人完全是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中*了人。我要强调这一点。因为这不是一桩普通的*人案,不是一个未经思考、不是一个当时的条件情有可原、不是一个值得诸位考虑不妨减刑的罪行。”
最后结果是默尔索被宣布为“预谋*人”、“丝毫没有一点人性”、“最藐视最基本的社会原则”,“其空洞的心即将成为毁灭我们社会的深渊”,他是“罪不可赦”者,被判处了死刑,而且其死罪是在“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这样一个高度上被宣判的。
在法官、检控官、陪审团和那些记者眼中这个“罪无可赦”、必须处以死刑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他又是为什么*人的?还有人关心吗?
02 谁是默尔索默尔索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勤勤恳恳,没什么雄心大志,当老板想要派他去巴黎新设的办事处做些大生意时,他没有表现出兴致勃勃,而是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
老板说他答非所问,可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确实是老板眼中的异类。
默尔索收到养老院的电报,通知他:“令堂去世。明日葬礼。特致慰唁。”
而他的第一反应是: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因为电报说得不清楚。
在母亲守灵的夜晚,他只感到路途疲惫,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也没有表现出悲伤,甚至拒绝见母亲最后一面。反而是一位和母亲要好的朋友哭得泣不成声,她说默尔索是她在养老院唯一的朋友,现在她什么人都没有了。
在养老院所有人的眼中,默尔索确实是个异类。
母亲下葬那天是个大晴天,他心想:我很久没有到乡下来了。要是没有妈妈这档子事,能去散散步该有多么愉快。
母亲下葬的第二天,他就被在浴场重逢的旧同事玛丽吸引,一起看了喜剧电影,一起回到住所一夜欢愉。
电影《局外人》剧照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想,默尔索,这是个什么人啊?连母亲去世都这般冷漠,简直没有人性!
可是朋友、情人眼中的他可绝不是没有人性的人。
女友玛丽非常想嫁给默尔索,即便她问默尔索爱自己吗?想结婚吗?得到的答案却不是肯定的,但玛丽知道她爱的默尔索是个诚实的人。庭审时,她如实地讲述两人的关系,却被说成是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放声大哭,努力辩解她的爱人没有做过任何坏事。